真的这么看吗?”徐绍平没有因为言溪溪的冷言冷语而动怒,只是平静道:“以前,我很不屑生孙当如叶钧这种言辞,就算是他成功的又炒作了一次,成为目前的焦点,也不会让我忌惮。可是,我们换一个角度,从大局来看,言小姐,你觉得,叶钧这次的成功是依靠他哗众取宠的言辞,还是什么?”
言溪溪扫了眼王妍跟赵真都露出凝重之色,知道徐绍平不是故意刁难她,她仔细想了想,然后道:“哗众取宠的言辞绝不是他这次成功的关键,我倒是认为,能够在短期内搞出一个和平奖,并且得到来自于各个领域的明星大腕的认同,才是关键。”
“没错,东方人的价值观跟西方人不一样,有时候,西方人要表现得比我们更固执,更缺心眼。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叶钧不仅让海内外的明星全部登场,就连足球、篮球成名已久的人物也联袂前来助阵,而且最先的消息,说欧洲、美利坚等十几个权威部门都认同了这个和平奖的存在,就连联合国也同意了叶钧用和平奖帮助灾后重建国家的申报。想想看,这是叶钧耍耍嘴皮子,就能办到的吗?”
徐绍平严肃道:“至少在我看来,先不是语言问题,光是国外有几个人会收看娱乐无极限或者两岸三地的转播栏目,就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更不要说,这个短短几天而表现出来的执行效率,这个效率,可谓恐怖到了极点,尤其还与京华无关。西方就算在执行效率上不会跟咱们京华多数部门一样拖泥带水,但这么短的时间认可一个人或者认同一件事,这显然太过诡异了。”
“你什么意思?”言溪溪隐隐意识到一个可能性,但她不敢肯定。
徐绍平一字一顿道:“如果叶钧不是利用他巧舌如簧的嘴皮子功夫感动了这些人,那就是他利用了一条非比寻常的人脉对欧美以及美利坚进行全方面施压,最终才在短期内,促成了这件事。当然,我情愿相信后者,也不愿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这种忽悠人的说法。”
徐绍平把这个问题彻底摆在桌台的时候,除了王妍跟赵真依然是眉头紧锁,其他人包括言溪溪,都是露出震惊之色。
能够动用手头上的人脉对美利坚、德意志、英伦这些世界级的强国施压,甚至于连联合国都得服软,这种人脉得多恐怖才行?
“你觉得,叶钧目前在老爷子们心目中的形象是什么?”赵真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老实说,老爷子们心目中怎么想,我不敢凭主观臆测。不过,在我心里面,叶钧这个人,已经脱离了影响燕京党、天海党是否一衰俱衰,一荣俱荣的概念。”徐绍平尽管不愿承认,但还是实话实说。
“哦,那又是什么?”赵真继续追问道,语气甚至有些浮躁,显得很不安,但又迫切的想要知道。
“尽管说出来很荒唐,但我想,目前的他可能还办不到,但以后就很难说,至少在我心里面,至少我现在对他的认识,他将可能成为一个影响一个国家兴衰的男人。”
徐绍平的话,让不大的房间里出奇的沉寂,就连言溪溪也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这段时间绞尽脑汁要跟叶钧试比天高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而徐绍平等人,何尝不是升起这样的想法?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赵真沉默了良久,率先打破平静。
徐绍平艰难的动了动嘴皮子,最后一字一顿道:“以和为贵。”
其实,既然徐绍平这些人能想到的问题,又岂会瞒得了其他人?比方说,此刻正聚在一起惬意喝茶的胡庸春、董文太以及汪国江三人,在前些天,他们还在不断探讨着如何动用关系保住叶钧,可现在,他们都懒得去讨论这些事了。
“文太,你这个外孙,藏得也真够深的,不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汪国江笑眯眯道。
“别问我,我比你还迷糊,自从这小子十七岁开始,我就没一天看懂过他,咱们这么熟悉,相信也知道我这些年都没怎么离开过南唐市,外人臆测是我偷偷培养他,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不过这误会我乐意担着,因为我不吃亏。现在人家一说起小钧,就要提起我这个做外公的,就留着让他们那些老鬼嫉妒吧。”董文太笑呵呵道。
汪国江跟胡庸春都知道董文太不会骗他们,两人都只是笑了笑,良久,胡庸春道:“危机还没解除,搞不好,会可能出现更大的危机,不过,相比较之后的变化,现在我们倒是有了比较多的宽松时间。”
“没错,得尽早做好准备,小钧这次闹归闹,不过也确实为他,以及我们争取了很多时间,正华现在已经上京了,我们等他的反馈。”董文太一字一顿道:“以前尚舒让我操心的时候,我是伤身,可小钧却是让我伤身又伤神呀。不过,我很乐意,也很高兴。”
同一时间,一间古朴的书房内,帝陵正在一张宣纸上奋笔疾书,张娴暮则在旁为其磨墨,屋子里不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异味,这是墨水独有的味道。
帝陵的书法讲究豪迈不羁,这种大家手笔绝对是具有鉴赏价值观的,他落笔的时候,宣纸上仅有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