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现在下班时间,别说公事了。”
顾惜惜抿嘴一笑,拿食指戳了戳他,低声咕哝一句:“闷骚!”
“说谁呢?”他偏头斜了她一眼,语含“威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她笑吟吟地,跑开两步,一边倒退着走,一边说,“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负担,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没有你我也能把生活理得好好的吧?”
他问:“上次是谁说的,我把什么都处理好了让你没有被需要的感觉?”
“什么意思?”她一时没理解过来。
他又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笑说:“我是男人,更想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你要是证明自己没有我也能活得好,那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了?嗯?”
想不到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时怔然,继而笑开了,“看来无论男人女人,都一样渴望被别人需要的感觉呢,可是又同时希望可以有人可以依靠,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你说对不对?”
“的确!”自从有她在身边,易枫明显发现自己感情了许多,而他对此乐见其成。
顾惜惜笑着,心里甜蜜蜜的,有点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自己正在倒退着走路,冷不丁地踩到了庭园小径上窜出来的蔷薇枝丫,眼看着身体就失去了平衡。
易枫吓了一跳,连忙快走两步上前去,眼疾手快扶住她,没想到冲得太快自己也被那蔷薇枝给绊了一跤。他手脚并用,一手将她揽在身前保护着,一手握住身边的攀附物,总算是在最后稳住了身形。将她扶正起来,确认她毫发无损,他才松了一口起,板起俊脸说:“以后不许再倒着走路,否则家法伺候。”
所谓家法,就是打屁股。
顾惜惜扑在他的怀里,一脸惊魂甫定,但听到他说要“家法”伺候,立即就忍不住撇了撇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就开始耍无赖:“亲爱的,打个商量呗,如果我做错事了,你要家法伺候我没意见啦,但是咱们以后能不能换别的家法啊?打屁股实在是太丢人了说。”
“不行!”易大少一脸没得商量。
“为什么?”顾美人不满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个理由其实是为了杜绝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鸭霸!大男人!沙文主义!”她故作生气,撅起嘴,推开他,正想自顾自往前走,却看到自己的左手袖子上沾染了点点血迹,不由得惊呼出声:“我身上怎么会有血?!”
顾惜惜今天晚上穿的是白色棉质半袖孕妇裙,袖子长及臂弯,此时臂弯以上部份,刚刚被易枫握过的地方,盛开着六七点血花。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紧张地拉起易枫来不及藏起来的右手,一眼就看见他掌上斑斑的血丝,还有绿色的汁液和碎叶片。
她偏头看了一眼旁边花架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花藤,顿时热了眼眶,心疼地捧着他的手给他吹气,将掌心的叶屑吹走,哽咽地问:“疼不疼啊?手都被划破好几个口子了。”
易枫满不在乎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掌,笑说:“没事,一点小伤。”
顾惜惜可不管是不是小伤,撅着嘴说:“都破皮流血了,还小伤呢!你怎么都不爱惜自己的,也不说一声。”
“你傻了,男人要是为这点小破皮就鬼叫是要被看不起的。”他抬起左手摸摸她的头安抚她,为免她继续眼眶泛红心疼不已,就说,“回去吧,既然是你害我受伤,那就罚你来替我清理伤口,晚上由你帮我洗澡吧!”
“你……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那个!”顾惜惜听到洗澡两字,就想到之前两个人一起“洗澡”的情形,不由得红了脸,杏眼圆瞪,狠狠地扫了他一眼,但旋即又想到他刚刚才为了救她而“见红”,立即什么害羞的情绪都没有了,复又大大方方地说:“好吧,看在你是伤患的份上,本宫就勉为其难地帮洗吧!”
说着,她就牵着他的手往主屋方向走,没走出几步就想到什么,愤愤地转头,看了那丛蔷薇花一眼说:“明天我就叫花匠过来,把这丛蔷薇给好好剪了剪修理修理,免得它下次再出来害人。”
敢情她这是把气都出到这丛蔷薇身上去了!
易枫被她孩子气地话逗笑了,刚才只为了保护她周全,手被蔷薇花藤弄伤了他一无所觉,全心只在她的安全上。而现在,只要看着她孩子气的娇俏模样,别说是受一点小皮肉伤了,就是更大的伤他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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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码到现在只码出五千字来,先更上,剩下的3000字24号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