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医,只能……等死!
好半响,元无忧才揉了揉眉心,淡声命令:“送裴太医。”
施济回到宫里的时候,庆帝正在太监宫女们的伺候下着装准备上早朝。
“怀王病情如何了?”
施济低声道:“回皇上,怀王病情恐不乐观,若下次再发病,就没办法再醒过来了。”
庆帝眼神一闪,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
整个怀王府都因为怀王病情恶化而处于一股动荡不安的低压气氛中。
后院,顾氏姐妹居住的院子,一大清早。
“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顾安安冲进了顾依依的房间里,顾依依正好坐在梳妆桌前梳妆完毕了。
看着她头上发髻都未梳好就过来了,不由的轻蹙眉:“安安。”顾安安轻吐了吐舌尖,乖乖的在顾依依让出来的梳妆桌坐了下来,任由侍女们为她梳着头发。
透过铜镜,她打量着堂姐眉心里的那一丝忧色,抿了抿嘴,她轻声道:“姐,王爷会不会熬不过这个冬……”
“不得胡说。”顾依依轻斥出声。
顾安安张了张嘴,哑然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的低声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顾依依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走到窗边推开了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看着窗外不知不觉而萧条寒瑟起来的景物,心里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顾依依想,也许,等怀王醒来,她该要去单独见一见怀王了。
……
最近京城的百姓们不愁没有茶余饭后的话题了,无忧公主与平国公府的冲突正让大家看的心惊肉跳却兴致昂然坐等结果时,怀王在入冬的前一夜发病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怀王这次发病,轻移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虽然全京城,不,或许说整个大元国的百姓都知道怀王是个病入膏肓的需要以药掉命,怀王发病也许已经是早就惯了的事情,但这次,似乎不比往常了。
太医院传出传闻,怀王的病再无药可医。
当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被告知再无药可医时,这也意味着一只脚,不,两只脚正往鬼门关走去。
这时候,所有人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皇上会对怀王改变了态度了。
一个在听天由命随时可能一呜呼的人还能有什么样的威胁?
林盈盈听闻怀王发病和太医院传出来的传闻后,一双眉就似是打上了结,怎么也无法舒展。
林夫人走进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林盈盈抬头看着林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似乎很是挣扎。
林夫人看着她欲言又止,却没有出声,只是静等着。
良久,林盈盈才低声道:“娘,我在怀疑,或者……”话音出口,林盈盈想起令自己敬崇的兄长,又不由的迟疑起来。
“或者什么?”林母问道。
林盈盈牵强的笑了笑,终究是没有将心里的话直言,而是暗指道:“或者我们都犯下了思虑过重的错,以为是这样,其实并非是这样?”
林夫人看她一眼:“你在怀疑你哥的判断和认知?或者说你认为你哥哥之所以看错,是因为你哥高看了无忧公主?”
“我……”林盈盈想否认,却噎住。
林夫人皱眉头沉默下来,久久没有出声。
林盈盈有些黯然:“娘,我不是刻意去想否认兄长眼光,而是……女儿实在是心有惶惑,才会胡思乱想,娘,您别生气。”
林夫人轻叹一声:“娘不是怪你,娘是……也无法下定论。”
林盈盈有些意外的看向林母:“娘,难不成您也和女儿有着同样的惶惑?”
林夫人苦笑:“怎能不惶然,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娘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错路,盈盈,身为女子,只要一步走错了,一辈子都没办法回头的。”
“娘……”林盈盈哽咽出声。
林夫人心有戚然的轻拍着她的手:“盈盈,放弃走怀王这条路吧,无论他的病是真是假,他终究不是女人的良人。”
林盈盈轻咬着唇,眼神迷惘中又隐含着挣扎。
林夫人看着心惊:“盈盈,你不会真……真心悦于怀王吧?”
林盈盈怔住了,心悦怀王?怎么可能?可……可为什么理智上她明明知道不该再继续走这条路,但心里却似乎没办法果断的做出放弃的决定?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她自己都没办法给出答案了。
与此同时,在京城普通百姓住宅区一处不起显的宅院后堂里。
一名普通百姓着装打扮的男子恭敬地对着背对着他的银灰长袍男子禀报,男子的背影颀长中泛着忽视不了的寒气
“少爷,怀王病重这消息千真万确,。”
银袍男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似是询问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却清冽如山泉:“千真万确?”
男子略有些迟疑,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回少爷,怀王昨夜发病吐血,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