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甩了甩手,接过玛莉递来的毛巾,那拳头上的血迹擦掉了,“小日本儿,你他妈再说一遍我听听。”山口龙翼满脸都是血,嘴角裂开一个大口子,鼻子塌陷着,一只眼睛也被封了,他的双臂上举,手腕拷在固定在墙上的两个铁环里,脑袋耷拉着,“支…支那猪…”“我去你妈的!”我用毛巾包着手,一勾拳打在日本人的脑门上。山口龙翼的头猛的向后抬起,后脑重重的撞在墙上,“砰”的一声,鲜血四溅。“你就想这么打死他?”玛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紧身的穿短裙只能勉强遮住内裤。“当然不是了,哪有那么便宜事儿?”
“我想也是嘛。”玛莉吩咐手下的几个人给山口龙翼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把他捆在了一把木椅子上。“山口总长,被一个支那猪暴打一顿的滋味儿如何啊?”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山口龙翼的对面,点上烟,很轻蔑的看着他,“你这真可谓‘报仇不成,反被仇敌所杀了’。”“有种…有种你就真的杀了我。”山口龙翼勉强抬起头,用独眼恶狠狠的盯着我。
“死?太简单了,不适合你。”我撇着嘴摇了摇头,“这样吧,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作为奖励,我只折磨你半年,然后就一枪了结了你。”“哼哼哼…”山口龙翼只是冷笑,没有给出答复。“怎么了?无话可说吗?”我把身体前探,吸了口烟,把烟头杵进了山口龙翼的手背里,他的肉被烫得“呲呲”直响,“再考虑考虑?”
“哼哼哼…”山口龙翼脸部的肌肉抽搐着,愣是没叫疼。“你知不知道撒旦组织?龙虎堂已经调查出来了,那个神秘的男人就是你假扮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就这么简单,你有什么招数尽管用,我要是扛不住,就不是大和民族的铁血男儿。”
“也好,我成全你。”我坐回椅子里,“本来呢,我是想让你喝毒的。可我的一个朋友说,吸毒的人虽然在毒瘾发作的时候很痛苦,甚至比死都痛苦,但真正吸的那一刻,是非常的过瘾的。所以呢,我决定不用毒品。你知道赵一曼女士是什么人吗?”“知道。”山口龙翼对抗战的那段历史有过不少研究,中日双方的材料他都多有涉猎,还就真的看过关于赵一曼女士的记录,说实话,他一直怀疑那是人自己编出来的一个人物,不可能有人、有人、有女人能那么的坚强,能有钢铁般的意志,那不是血肉之躯的凡人能做到的。
“你知道?”我倒有点惊讶了,“知道更好。赵女士受过什么刑,我让你都一一身受,看看你挺得住挺不住,如果你受不了了,开口求饶就可以。要我要,大和民族的铁血男儿连给中华民族的巾帼英雄提鞋都不配。”“我…我不会输的。”一颗汗珠顺着山口龙翼的脸颊滑落了,他知道在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他害怕了,但还没怕到求饶的地步,他的害怕还没有转化成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好,万一你真的挺住了,我就要用我朋友教我的办法了。”
“什么朋友?”“不重要,一只恶狼。我会先从你的右腿开始,第一天剁你一根脚趾,然后给你疗伤,第二天再剁你一根脚趾,再给你疗伤,等把你的五根儿脚趾头都剁没了,就开始切你的腿,每天切这么多,”我闭着一只眼睛,从自己大拇指和食指摆出的缝隙中瞧着山口龙翼,“大概半厘米左右吧,直到你的整条腿都没有了,再慢慢儿的削你的左腿。你不用担心,这一切都会有专门的医护人员来处理,就像做截肢手术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不给你用麻药,刀也会用比较钝的,骨头用电锯慢慢儿的锯,把你固定在手术台上,你要是疼晕过去了,就停下来,把你弄醒了再继续。
两条腿都没了,就轮到手指头和胳膊了。完全截去你的四肢大概需要一年多的时间,然后你的死期就到了,也许你会盼着那一天呢。但我还是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挂,他们会把你带到沙漠里,挖一个坑儿,把你种进去,然后把你的头顶打开,让洛杉矶沙漠里灼热的阳光缓慢的把你的大脑烤熟。也许在你还没死的时候,会有秃鹫一类的东西先去把你的大脑叼出来,你说你当时会是个什么感觉呢?”山口龙翼的嘴唇都发青了,对方那种阴森森却又异常平静的神态和语调使他就好像能看到、能感觉到那些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样。坐在一边的玛莉的脸色也有点白了,听得她后脖梗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一阵发冷,她的俄罗斯黑手党是以残忍著称的,但也没能达到那个境界。
“山口太君,意下如何啊?”我继续说道:“表个态,咱们可以马上开始的。”“我…我变成鬼,会回来找你的。”“哈哈哈,你以为你是真子啊?你在这儿好好儿玩儿吧。”我起身过去把玛莉拉了起来,“走吧。”几个俄罗斯大壮走进了地牢里,其中一个拿着一把刚刚削好的竹签子。在地牢旁边有一间屋子,墙上是一面单面玻璃,可以看到地牢里的一切,地牢里却看不到这边。两个大壮死死的按着山口龙翼的肩膀,不让他挣扎,另外一个双手捏着一根竹签子,把尖端对准了他右手中指的指甲缝。墙上的通话器里传来了山口龙翼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在心里暗想:就算是日本人全部死完,也不足以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