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不再理会LAPD的人,他虽然能看出侯龙涛身上的学不是自己的,但出于安全和心理健康方面的考虑,还是派人送我和仙儿去医院。受伤的几个日本人也被送到了医院,俄国人被“押解”回FBI洛杉矶分部进行调查,FBI的探员还对仓库进行全面、细致的搜查…运载我和静儿的救护车前后脚的到达了医院外。
我被医务人员拦在了急诊室外,只能在门外看着医生用心脏起搏器一次又一次的按在静儿的胸膛上,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发软、头发沉、眼发花、口发干,一头栽倒在地上…虽然这次FBI的行动并没有抓到山口龙翼,但还是逮捕了几名山口组的骨干成员,仍旧给与了南加州的日本黑帮以极大的打击,过去涉及日本黑帮案件发案率极高的地区,在一段时间内发案率有了明显的下降,而且对其它团体也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FBI在仓库里搜出了大量的毒品、走私的武器和消费品,世面总价值接近一千万美金,就算对于FBI来说,都算是数得上的大收获了。
Mark、Long和Glen自然都是“加官晋爵”,Mark升任FBI洛杉矶分局的副局长,有了自己的“拐角办公室”,Long和Glen都当上了行动组的组长,还是FBI的Director亲自给他们三人授的奖,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由于我在这次行动中做出的巨大贡献,好天集团和美国国内最有权力的执法机关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至少FBI洛杉矶分局对他是刮目相看的…
“静儿!”我一下坐了起来。“楚天。”仙儿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坐到床上,搂住我的脖子,吻着我的脸,“你总算醒了。”
“我怎么了?”我伸手摸了一下头,竟然缠着纱布,我突然一阵发冷,难道昨晚的一切不过是恶梦,真正受伤的是自己,“我的头怎么回事儿?”“你可能是伤心过度,在急诊室外面昏了过去,把脑袋磕了个大口子,流了好多血呢,”仙儿看了眼表,“昏迷了七个多小时了。”“啊…”我又是一阵头晕,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做恶梦,“静…静儿他…”“我救了她的小命了。”仙儿有些得意的说道。
“在哪儿?”我从床上窜了下来,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而那件事不是昨晚的经过,我一把拉开了病房的门,“现在就带我…嗯?”Mark、Long和Glen,还有几个FBI探员就坐在走廊里的塑料椅子上,他们站了起来,“楚先生,你没事了?”“静儿在哪儿?”Mark领着我乘电梯上了三层楼,来到危重病人监护室外,指了指大玻璃里面的一张病床,“静儿姑娘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医生损伤了一部分的神经,现在就看她自己的求生欲望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我双手扶着玻璃,只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根本看不清楚。“医生说很有可能醒,但是具体时间却不定…”Mark摇了摇头。“我能进去吗?”“要像医生进手术室之前那样消毒。”“那不是问题。”我在一个护士的陪同下进了监护室。静儿的头上颤着厚厚的纱布,脸色土灰,身上连着一堆仪器和吊瓶。我来到了病床前,眼睛立刻就湿润了,“我…我能握她的手吗?”我可不敢乱动。
“可以。”我拉住了静儿的一只手,一点力量也没有,“静儿…”我左手托住脑门,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Mar在护士的帮助下把我扶住了,“我看咱们还是出去吧,这里本来就不允许长时间留人,你现在的情绪也不适合在这里,我正好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呢。”我出了监护室,就不再动地了,隔着窗户盯着静儿的床位,“你有什么问题就在这里问吧,我哪儿也不去。”
“那些人本人是怎么昏过去的?还有那两个日本女人,她们受的是严重的刀伤,但在现场并没有发现和她们伤口吻合的武器。”“这些我怎么会知道?我最爱的静儿就在那里,我还会有心情注意那些日本人?”“山口龙翼的枪上有被子弹击打的痕迹,开枪的人是从仓库外的一个高塔上射击的,也就是这一枪救了静儿的命,那个人是谁?”“不知道,你可以说是FBI的神枪手,我不知道是什么人。”
“嗯…”Mark眯着眼睛想了想,他当然是不相信我会一无所知,但他不愿意说,自己也确实没有追问的必要,“被逮捕的结果是日本人里有两个是很有成绩的商业律师,其中一个是山口龙翼雇用的,在他们的监督下,我和山口龙翼签署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我们没有找到那份协议,应该是山口龙翼逃跑的时候一起带走了。如果山口龙翼的计划成功了,你们都被他杀了,然后毁尸灭迹,协议的合法性就不容置疑了。不过现在…虽然它大概比一张白纸多值不了几个钱,但还是有可能会对你的公司造成影响,要是山口龙翼的合法代理人向法庭提出申诉,办理起来还是很麻烦的。”我摇了摇手,“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也没心情讨论生意上的事儿,改天再说吧。”
“我就是提醒你一声,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的。”“谢谢你的好意。”我把手按在玻璃上,脑门压住了手背。“楚天,坐下吧。”仙儿把我拉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侯先生,我还是需要给你做笔录的。”“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