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我坐在床头擦着满头的冷汗。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搅乱了我的睡眠,我梦到了我的家人、同学、朋友。分开足足有两年了,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虽然他们那里的时间相对于我是静止的,但是我这里可是结结实实的度过了这么长时间。独在异乡为异客,要说不想他们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这糟糕的梦境切切实实的毁了我一早的好心情,进入浴室洗掉一身的冷汗,对着镜子拍了拍脸调整一下心情。
唉,看着这黄泉的脸,又是一脑门子官司啊。不得不插入神乐和黄泉之间的爱恨情仇,还有给自己的身份洗白,这一桩一桩的哪一件事都不好办啊。
又盯着镜子看了一会,镜中人紫色的眼眸盯着我,代表着神秘的颜色仿佛要把我吸进镜子中去。说实话我还从没有像这样盯着镜子这么长时间,镜中人对我来说依然既熟悉又陌生。额头上杀生石留下的伤疤有些突兀的抢占了我的注意力,椭圆形的疤痕有点像陨石坑——除了它不是正圆——有些滑稽。轻轻把搭在脸上的长发拢到脑后,我便穿上衣服走出了浴室。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吗?要说我有什么优于常人的优点那就是乐观了。就着面包喝了一杯热水,随着身体机能的运作,逐渐升高的血糖驱散了我凌晨时的抑郁症状。说起来人在早上血糖较低的时候情绪本就会有些抑郁,起床气就是这么来的。还好情绪低落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毕竟这具身体我可是保养的很好。走进厨房,开始为神乐准备早饭和中饭。没错,经过前些天的接触,我已经得到了神乐的信任。同时为了解决自己的食宿问题以及保护神乐,我要求住进她的宅子。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我可是连“求包养,会暖床,身材妖娆******”这样下限无节操的话都说出来了。当然我并不是白吃白住,作为房客我要象征性的交一点房租,并且负责她一天三餐。不过这难不倒我,做菜什么的我很拿手,很快一顿丰盛的早餐就出锅了。当然,顺手切下来一块火腿喂给一边监视我的管狐。说是监视,其实这个小家伙都快成为例行蹭饭的馋虫了,它额头上的数字是柒,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跑来查看神乐的安全情况。当然我也没指望饭纲能够凭我的一面之词就相信我说的话。与感性坚强的神乐不同,作为曾经家族继承人的饭纲更了解现实世界的尔虞我诈,对于我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戒心。不过颇有神乐大哥范儿的饭纲因为相信神乐的直觉选择对我报以一定的信任,所以他就默许了我住进土宫宅的行为,只不过这例行监视就少不了了。当然咯,这样的行为也没有背着我进行,毕竟大家都不是水货,搞小动作反而伤了和气,这样明着来大家都心照不宣打个默契。不过此时,我突然间狠狠的掐住小七的脖子,把它拎了起来,慢慢的拎到我的眼前,微笑着说道:“小家伙,不是我要虐待你,而是你家主人又招欠,神乐让我给你家主人带个话‘下回要是再在她洗澡的时候例行‘保护’,她就要放狗咬人了。’”还没等我说完,这个小家伙噌的一下就窜出去没影了,真是可怜呢。早饭准备妥当,顺便将中饭包好,此时神乐也已经梳洗完毕。“前辈早。”大概是还不习惯我的存在,她仅仅是腼腆的打了个招呼。由于不知道该称呼我啥好,直接叫我尸生太不礼貌,叫别的又没有合适的,叫姐姐吧,呃别说她不乐意,就算她乐意我这也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于是“前辈”这个称号就到手了。
“早啊,吃的都做好了,快来吃饭吧。嗯,你要我带的话我已经传达到了,只是带话的小家伙有点受惊了。”
“呵呵,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呢,给您添麻烦了。”
“欸~还真是无所不在的客气呢,这是我应该做的,开动吧。”早餐很快便消灭干净,收拾好餐具,我们便各奔东西。神乐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我无时无刻的照顾,于是她去上她的学,我继续去算我的命。毕竟我还得赚钱养活我自己。
走在大街上,虽然寒意未退,但是汹涌的人流却将其远远的挤开,人们呼出的哈气似乎如同雾霭一般飘荡起来,接着被寒风带走。繁忙的地铁就算是30秒一趟也依然被挤的如同人肉罐头一般,这就是人口三千万的大城市的脉动。然而就在这样的城市中,有一个妹子正憋着把这三千万人一次性全部搞死,继而达到报复社会的目的,然后一群专门处理这种事的成年人却不得不依靠几个还在上学的未成年人来处理这事,当然其中还包括一个有诈骗前科的无业青年,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啊。我之所以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手中的罗盘指针正在疯狂的抖动,不用说我们憋着报复社会的黄泉小姐又出来压马路了。不过靠着罗盘指引方向在一个超级城市里找一个女鬼可还是有点难为我了,就算那个女鬼妖气冲天等我找到也是鬼去楼空。不过在现场倒是遇到一个人,虽说并不意外。此时,小七跑了过来,蹭了蹭我的裤脚。
“没想到,你和它已经这么熟了啊。”
“是啊,你倒是省心,就单揪着这个一只往我这送,你看看,这宝贝儿都肥了一圈。神乐的话收到了吗?”我问道,小七顺势爬上了我的后颈。
“啊啊,收到了收到了,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