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抓紧绳子,但眼下的局势根本不由我们控制,急速旋转的水流拍的我头昏脑胀,水花不停得钻进嘴和鼻子里,呛得鼻子发酸,几乎无法呼吸,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保持住清醒的意识。
这种旋转的势头在没持续多久就戛然而止,我稳住身子,大口的吸气,然后以最快的速冻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朝四周照了一圈,水面很平静,缓缓向前方流去,我紧绷的神经稍有松懈,果然是到底了。
“这边有陆地,先上岸!”卓宇在队伍头上喊了一声。
我闻声游过去,看到身前的蛋清仍怔怔的泡在水里,我朝他喊:“蛋清!上岸了!”
蛋清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迷茫,我知道他的精神已经有些崩溃了,于是拉着他的胳膊一起往岸边游。
因为带着蛋清,我俩游得很慢,等我上了岸,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游到了岸上。我踩在岸边光滑的石面上,那种脚踏实地的触觉让我感到一阵阵恍惚,有一瞬间我真把这一切当成了梦境。
我上岸之后,致远托着周旖绮也上来了,我数着绳子上绑着的人,只剩下最末尾的九叔了。
我帮致远往上拉绳子,但绳头空荡荡毫无阻力感,这让我惊慌不安。我俩把绳子全部拉上来之后发现绑在绳子头上的老九不见了。
邵昕跟卓宇拿手电筒往水面里来回照了几圈,不见老九的影子,也听不见任何呼救声。
致远说:“我水性好,我下去找找。”
卓宇说:“咱俩一块去。”
我跟致远,卓宇还有邵昕四人站在岸边,仍有部分体力,蛋清,郭岩和周旖绮则都无力的坐在石头上,脸色一个比一个紫青,其他书友正在看:。
邵昕说:“你俩小心点。”
就在致远跟卓宇解下绳子,准备下水的时候,忽然一道光亮打到我们这里,接着一声熟悉的喊声响起:“我这这边!”
我心里一喜,是老九!我们各自解开腰里的绳子,脱下救生衣,沿着河岸向老九的位置走去。
隔老远我就看到坐在地上的老九,我们紧走几步,赶到老九身边,心里不由一紧,老九脸上全都是血和水的混合物,脸色白的吓人。
“下来的时候绳子开了,就把我甩到了这地方。”老九说。
周旖绮看了看老九额头上的伤,从背包里掏出医疗包说:“伤口不大,先止血。”说完取出酒精,纱布和医用胶带,消完毒后熟练的把伤口包扎了起来,整个过程动作都很稳。
周旖绮说:“我学过一段时间的护理,幸好是皮外伤,没什么问题。”
老九说:“没事就行,你们怎么样?”
我们都表示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体力消耗的厉害。
老九说:“刚才找你们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一个大黑影,待会过去看看。”老九说完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
“你们先在这歇一会,我过去看看。”邵昕说。
老九说:“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单独行动。”
邵昕只好悻悻得坐回原地,老九说:“都先缓一会,反正都下来了,也不差那一点时间。”
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一阵阵冰凉,又潮又冷,我朝四周照了一圈,根本没有能用来生火的东西,只能硬抗着。我心里对于老九口中‘黑影’很是好奇,会不会又是日本人的建筑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冷之外,我们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老九招呼我们起来,开始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到一百米的距离,那个巨大的黑影就进入我们视线中,我第一印象是绝对不是鬼子的建筑物,因为黑影的一半居然探进了水里面。
我们走到跟前之后才发现居然是一艘铁皮大船!这种结果让我惊诧不已,同时心里隐隐出现一个想法,难道这地方不只深渊一处入口?否则怎么会驶进来大船?
眼前的‘铁船’差不多有二十米长,一半探进水里面,一半搭在岸上,铁船背面两根铁锚深深扎进水里。
老九说:“先上去看看。”
我们几个顺着船面的绳梯往上爬,为了避免力量集中扯坏绳梯,我们一个接一个往上爬,全都上到了甲板上。甲板上面锈迹很重,钻进鼻子里的全是浓重的锈味。
邵昕说:“这条船看造型应该属于中型的渔船,没必要完全用铁皮包裹。”
我看了看船舱,同样是用厚厚的铁皮包裹,这种情况明显是被人改造过,换句话说,只有照现在这种样子改造才能适应地下海的航行环境。这些事情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能感觉到自己在应对突发状况时思维角度的转变。
郭岩说:“有可能这片地下海有暗礁多,包裹铁皮是为了保护船身。”
“那船舱上的铁皮怎么解释?暗礁可碰不到船舱上面。”我说。 郭岩说:“可能地下海的环境多变复杂,整船包上铁皮有利于增加稳定性。”
老九说:“你们都留心着点,看看有没有阿天到过的痕迹,这才是重点,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