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石油?”周旖绮问。
蛋清走到绿浆糊前面,用手蘸了一点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说:“没错,确实是石油,这绿光是混在石油里面的荧光物质。”
“这地方哪来的石油?”郭岩问,其他书友正在看:。
致远说:“管那么多干嘛,能活命就行。”说完上前抓起一把抹到了自己身上。
老九说:“既然没毒就赶紧抹上点,找机会冲出去。”
看着乌压压的虫子群,我仍心有余悸,不知道这玩意儿到时候能不能派上用场,我从未听说过石油还有驱虫的功效。怀疑归怀疑,我还是得跟着人群胡乱往衣服裤子上涂抹地上的绿液,万一到时候奏效,这不白忙活一场。
就在我们如火如荼进行当中,我脚下突然感觉一松,心叫不好,致远刚才的扫射可能破坏了斜坡壁画的结构,看样子是要塌!我刚要招呼他们后退,就听见一阵沉闷的塌陷声从身下传来,接着身子一轻,我们几个随着碎石一同跌进了身下的空洞里。
落地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手电筒,然后轻点人数,八个,一个没少,我松了口气。
“都检查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老九说。
除了蛋清一个劲喊疼之外,其余人都表示没有摔伤,我抬头看了看塌陷的地方,在我们头顶一米多高的地方,不算太高。
我问蛋清:“你怎么样了?”
蛋清说:“摔得屁股疼。”
致远说:“屁股疼还好意思嚎出来,忍着!”
老九止住了我们说话,示意我们到四下看看,我们几个很默契的分成三组,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本来我以为上头的‘展厅’就是‘倒置金字塔’的最底端,原来下头还另有乾坤。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地方竟是一处地下通道,用大块的石头拼成,没有修饰过的痕迹,笔直的通往两头,有点像临时修建的地下要塞。
“九叔,虫子下来了!”忽然致远大喊了一声。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些绿色石油几乎全都埋在了地上的碎石之中,我们身上的绿液也沾上了一层土灰,又黑又脏,那些黑虫已经一圈圈顺着坍塌口往下爬,步步逼近。
老九指着通道的一头朝我们喊:“先撤,别让它们跟上来!”
我们顾不得多想,稍一整理身上的背包,就朝着老九指的方向跑去。
卓宇说:“你们先走,我垫后。”说完掏出匕首。
我说:“我跟你一块。”
老九带着其余五人先走,回头朝我俩喊:“别乱来,不行马上撤!”
我站在卓宇一侧,那些黑虫已经顺着墙壁爬到了底,一层跟着一层,潮水般向我俩涌过来。我手心里全是汗,生怕卓宇的寒铁匕首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精神寄托品。
事实证明我又多虑了一回,那些黑虫爬到我们身前不到两米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在原地一圈圈打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说:“咱撤吧,老九他们都没影了。”
卓宇点头,我俩边用匕首向黑虫比划,边往后退,黑虫始终跟在后头,和我俩保持着一定距离。
后续的通道跟之前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空旷幽寂,我走的心里发毛,这种前途未卜,后有追兵的形势让我焦虑不安。
幸亏这一路上没有岔路,我俩走了将近十分钟,终于看到了老九几人,同时伴随着‘隆隆’的轰鸣声。
我走过去问:“怎么不走了?”
邵昕说:“到头了,。”
我绕过人群往前走了几步,眼前一片虚空,无路可走,我心里一动,按照通道的方向以及行进的距离来看,我们居然鬼使神差的再次回到了深渊的位置!
致远说:“咱们就是跟这地有缘,兜了一个圈子又转回来了。”
老九问:“那些虫子跟来没?”
“跟到半路就没影了,不知道会不会再来。”我说。
蛋清问:“现在怎么办?前头没路了,要不要折回去?”
“路马上就有了。”卓宇说。
我们一愣,致远问他:“哪来的路?”
卓宇指了指我们身前的深渊,伴着一阵阵轰鸣声,我一阵阵心眩神迷,难道海水又要涨上来了?照我们之前的推算,海水应该在明天才会上来,难道要提前了?
卓宇说:“海水味越来越浓了,最多半小时,我们就能见到水面了。”
我心里很不安,虽说早就打算好了要借着水势进深渊,但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逼着你做出决定,我心里生出一种信心不足的挫败感。
“九叔半小时够我们逃出这地方了,万一真有海水上来就迟了。”蛋清说。
老九迟迟没有说话,我能理解老九此时的心情,如果没有虫子挡路的话,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逃出去,但从这里出去再从地面上折回到深渊的位置,估计黄花菜都凉了,那时候升上来的水面早退回去了,那也就意味着我们这次的计划全部泡汤。
“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