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问:“你有什么办法?”
邵昕说:“咱们人多,可以试着突围出去。”
致远说:“突围?你是没见识过那些虫子的厉害,别说突围,沾点边都得掉层皮。”
老九说:“现在还不能冲动,先下去!”
老九以命令式的口吻朝我们说道,这次再没人说话。老九带头往下走,我跟在致远后头,这时我才发现致远只穿着一件内衣,我问他:“你外套呢?”
致远说:“仍通道里了,我想把那些从子堵后边,看来是失败了。”
我说:“你这体型能钻进来可真难为你了,。”
致远说:“多亏了蛋清在后面推着我。”
“这是什么地方?感觉阴森森的。”蛋清在我后面说。
我说:“这就是金字塔的顶端,下面是快小平台,四面都是壁画。”
“这绿光是怎么回事?”郭岩问,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了。
邵昕说:“这地方本来没有光,我们触发了机关才有了这些绿光。”
邵昕说完后,我们已经陆续滑到了平台上面。
“这些绿光是后来才出现的?”蛋清问。
“没错,速度很快,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壁画上面就冒出了绿光。”我说。
致远说:“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黑虫才更实际。”
我拿手电往倾斜的壁画上照了照,绿光上面已经渗出了一小片黑影,我心里一惊,这些虫子跟来的速度的也快了。
“邵昕,你刚才说得机关在什么地方?让我看看。”周旖绮问。
我看了看周旖绮,这种境况下,她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好的多,无论是从说话的语调还是神情,都没有显得慌乱,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这份冷静究竟从何而来,如果一个人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话,难有这种从容。
邵昕说:“就在我们脚下边。”
我往边上靠了靠,给周旖绮让出地方,但心里不报任何幻想,她知识面再广也仅限于生物学方面,这可是机关暗器,如果不是长期浸淫此道的人根本就是摸不着头脑。
周旖绮看完地上的刻字机关之后,眉头紧皱,显得很为难,这也间接证明了我的预料,不过她接下来说得一句话,却让我震惊不已。
“这些水文我认识,但却解不开里面的机关。”周旖绮说。
水文!又是水文,上次还是卓宇给我们讲的故事还历历在目,我权当成轶闻野史来听,没想到周旖绮会用如此肯定的口吻说出来。
“你也知道水文?”卓宇问她。
周旖绮说:“水文是我在研究一种古生物时无意发现的,后来研究了一段时间,懂得一些。”
“虫子越聚越多了,九叔,怎么办?”致远忽然说。
老九把外套脱下来扔到地上,蹲下把外套点着,接着一把仍进了黑虫群里。
郭岩问:“九叔你干什么?”
老九说:“试试这玩意儿怕不怕火。”
事实证明老九多此一举了,那些黑虫对于地上的火苗有些顾忌,但也仅限于顾忌,它们稍稍一顿,然后接贴着烧着的衣服朝我们爬了过来。
我在心里飞快盘算着背包里的装备,多数是勘探及急救用的器械,防身用的东西只有枪支和刀具,早知道会再次遭遇黑虫,我一定会装一大包杀虫剂过来。
现在想什么都晚了,随着黑虫从四面八方的包围,我们八个被迫紧紧依靠在一起,我跟蛋清背靠背,明显能感觉到蛋清在哆嗦。
突然一阵巨大的响声从我身后响起,我一个激灵,接着听到致远的吼声:“妈了个巴子,!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我急忙转身,看到身后的坡壁上整齐排列着一道弹痕,地上的黑虫也跟着沸腾起来。
“枪子没用,用炸弹。”郭岩说。
“别胡来,四面都是斜坡,雷子滚下来没准先把咱几个撂了。”老九说。
“地上有情况!”蛋清指着地面喊到。
我朝着蛋清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被致远射击过的地面洞眼里正汩汩流出一滩滩绿水,又浓又稠,像是下水道的秽物。
更在我们意料之外的是那些黑蝇虫似乎很怕那些绿浆糊,一个劲往后挤,仅几十秒钟,我们的包围圈就宽敞起来。
卓宇示意我们将口鼻封起来,防止被这种绿色粘液散出来的气味暗算,“原来它们怕这玩意儿。”老九瓮声瓮气说。
蛋清把袖子从脸前拿下来说:“其实这东西...”
听蛋清的话我心里一动,立即用手捂上蛋清的嘴说:“小心别中毒。”
蛋清想说却说不出来,想推我的手也推不动,其余人只是纳闷着看了我们一眼,接着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地上的绿液。
我把头凑到蛋清耳边问:“你是不是想说这东西没毒?”
蛋清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我继续说:“别说出来,假装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