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跟蛋清仍在对口风,我止住他俩,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大家集思广益,没准能找出什么破绽。
致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怪不得那个蛋清在深渊里怪怪的,有时候比我胆都大,原来是个冒牌货。”
蛋清有些不乐意说:“你什么意思?我知道我胆小,但也比你小不了多少。”
“你俩有完没有?”卓宇冷冷插进一句,态度少有的强硬,他接着说:“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段叔牺牲了,阿天下落不明,x的事情调查的稀里糊涂,整个调查都乱成了一团,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咱们必须都要静下来,一点一点找出线头,我想你们谁也不甘心就这么把阿天放弃了。”
卓宇的话说得我们三个同时动容,尤其是蛋清,眼睛都直了,他问我:“铁头儿,段叔他...牺牲了?”
我心里一阵阵难受,点点头。
说实话我很佩服卓宇处事的冷静,但思路归思路,这毕竟只是一个想法,有些事情真正着手做起来比想得要难得多。卓宇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们几个谁都不会放弃阿天,不管他是死是活,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你俩累不累?”卓宇问我跟致远。
我俩有些莫名其妙,但都摇摇头。不累是假的,奔波了将近一天一夜,我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卓宇这么问了一定是有事,再累也得挺着。
卓宇说:“那走吧,去坟上找九叔,我想听听他的故事。”
我心里一动,几乎把这茬给忘了,老九在要塞底下跟我们说过,等回来了有些事情要告诉我们,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找老九问清楚,心里的疙瘩少一个算一个。
我们四个到了老段的坟边时,老九仍坐在地上抽烟,他看了看我们,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或许猜到我们会重新回来,但是看到蛋清之后就不一样了,他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蛋清身边问他:“你什么时候从深渊里出来的?”
听老九的口气,对于假蛋清的事,他也是一无所知。我把之前关于两个蛋清的推断告诉老九,老九听完之后眉头紧皱在一起,嘴里念叨着:“会是谁呢?谁会这么了解超自然小组的成员?”
“九叔,会不会是鬼子的奸细混进来了?没准就是钟向东的同伙,其他书友正在看:。”致远说。
老九不置可否,没有说话,蛋清反应挺大,问致远:“钟哥是奸细?”
致远说:“钟向东就是个叛徒,他是日本人藏在中国的毒瘤。”
蛋清仍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两眼一怔一怔的发呆,他错过了很多事情,出现这种表情也实属正常。
卓宇说:“九叔,这次别再瞒我们了,说说吧。”
老九吸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头问:“你们记不记得鬼子日记本上的实验?上面说有十个人被送进一处秘密地方进行了十年的实验,一个是鬼子,其余九个都是中国人。”
“后来有一个中国人实验地逃走了。”我说。
“你怎么知道?”老九问我。
我把跟阿天在避难室下面看到的十个房间,九个的铁笼的事说出来,出了老九之外,几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谁都没有料到鬼子的实验地竟然是在深渊里面。
老九继续说:“那你知不知道逃出来的是谁?”
“谁?”我们几乎异口同声问出来。
“就是你爸,卓在兴。”老九看着卓宇说。
我张口结舌,老九的话把我心里的震撼推向了最高点,我看了看卓宇,他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原来他一直蒙在鼓里。后来我才知道之前的震撼只是刚刚入门,老九后面的话几乎颠覆了我们之前所有的认知,对于这次行动我们太想当然了,现在想想,真是无知到令人可笑。
老九断断续续说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浑浑噩噩听了一个小时,为了节省时间,我把老九的话简答描述出来:
老九说他得知的这些信息都是卓在兴亲口告诉他的,当时被日本人抓去深渊做实验的九个中国人,他们互不相识,也不让互相交流,只有在深渊涨水的时候,才会把他们聚集到避难室里,里面没有灯,他们聊的东西也不多,多是对于前途的灰心,或是对家人的挂念。
在这伙人当中,卓在兴属于比较冷静的一个,他在来回躲进避难室避水的过程中,渐渐掌握到了鬼子们轮岗看守的规律,后来有一天,他趁着深渊涨水,躲过日本人的监视,直接跳进了深渊,当时他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如果能在深渊水位下降过程中,攀住深渊壁上某处岩石,或许还能躲过日本人的视线爬出深渊,但事情的发展远比他想到的糟糕,在深渊水位下降的时候,卓在兴根本没有能力游到四周找寻落脚点,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卷进了深渊中心的漩涡当中。
等他完全稳住身体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进到了一处茫茫水域当中,卓在兴被下降的漩涡冲的头昏脑胀,根本分不清要往什么地方游,只能顺着水流飘,飘了几个小时之后,在一处布满石头的浅滩着陆了,卓在兴在浅滩上昏迷了半天,醒来之后饥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