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定会有某种迹象。我又想起阿天,想叫却又不敢出声,不知道他是否上了岸还是被水流冲进了深渊里。我心里又急又乱,尤其待在这种黑漆漆的环境,更是抓心。
我最先触到的就是那块‘条石’,心里不由一喜,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条石,就是我俩遗失的手电筒!我抓起来,推了一下开关,没亮,心里有些失望,这把手电筒应该是阿天抛到岸上的,八成是摔坏了。我没死心,用力拍了拍手电筒的大头,隔着玻璃蒙子忽然透出一道暗弱的黄光,我心里一阵狂喜,在这种时候,能见度代表着一切。
手握着手电筒,我突然想起把我抛到岸上的水蟒,早晚都是一刀,一咬牙,捏着手电筒转过了身,身后除了一条奔腾的暗河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在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包括在转身的瞬间被水蟒一口吞下去,不过这种情况很让我意外,甚至有些失望。
在确定了确实没有水蟒的影子后,我绷紧的神经渐渐松了下来,我衣服都湿透了,全身上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冷,一种从外到里,浸到骨头里的冰冷,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我用力猛地跺了跺脚,这种失控的状态才得以止住。
我边往深渊的方向靠拢,边喊阿天的名字,因为深渊附近的温度稍微高一些,而且阿天也极有可能被冲到了那里。
仅仅几步路,我走得很难受,心里一种说不出的难过,要是阿天真个三长两短,那我就是间接凶手!我心里很清楚,在这种状况下,阿天很可能凶多吉少了。我走到暗河边尽头,极目四望,丝毫不见有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