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躬着的身子一下子站直了,跟着老九一起往地下河里一通乱照,问:“哪呢?什么东西?”
阿天用手电照了照西边河道:“就在那,看个头挺大,。”
我望过去,看到下游河中央的河水不知什么什么原因突起了一块,十多米长,我一愣,拿手揉揉眼睛再一看,腿一下子软了,那哪是什么凸起的河水,分明就是一条黑乎乎的鱼脊背。
老九也愣了:“怪不得那些蜈蚣都往上游跑,原来有东西追它们。这玩意儿也忒大了点,光脊背就十几米,除了海里的鲸鱼有这身板,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大个的鱼。”
“不像鱼,你俩仔细看看,鱼脊背没这么粗。”阿天提醒说。
我盯着地下河里弯成麻花似的的黑脊梁骨,心里一惊,猜到了七八分,这很可能是条大水蟒。我去年跟老段去大兴安岭那块执行任务时,就在湖里看见过一条七八米长的大水蟒,凫起水来就这个架势。
那条黑脊背游速极快,不到两口烟功夫,就追上了上游的蜈蚣群,等它张开巨口从河里冒出头来时,我们终于看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果然是一条水蟒!这条水蟒光头部就有两三米长,身子有缸口粗,张开的大嘴几乎能把头整羊吞进去。水蟒嘴边还挂着两根拇指粗的胡须,看样子应该有年头了。
蜈蚣根本不是水蟒的对手,三下五除二,黑乎乎的一片蜈蚣头就被吞的七零八落,落单的蜈蚣嘴里发着怪叫胡乱逃窜。我看得有些心惊肉跳,等水蟒吃完河里的蜈蚣会不会上岸来拿我们三个尝尝鲜?我们三人的武器都留在了洞口处,现在手无寸铁,跟水蟒肉搏无疑是羊入虎口。
寒冷加上紧张,我口齿都有些不清楚了:“九叔,咱撤...撤吧。”
没等老九下命令,河里又有了变化。原本吃得兴起的水蟒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我心道难不成它已经发现了我们三个,想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老九也隐约感觉不妙,朝我俩一招手:“先撤,蜈蚣的事等等再说。”我们下来的地洞距离河边有十几米的距离,紧贴在一侧光滑的石壁上,想要爬上去也得费些功夫。
我跟老九都开始朝地洞的下口走去,而阿天仍旧站在原地。老九停下来照了照他:“还等什么?机会有的是,不差这一次。”
阿天转过身冲我俩轻声说:“你们先上去,我小个便。”
我在心里‘操’了一声,这小子真拿老二不当自己的东西,那些蜈蚣都在水里乱撞,万一从水里窜上一条,下半生的幸福就毁在这了,更何况暗河里还阴着一条大水蟒。
老九拿他没辙,冲我说:“铁头儿,咱俩先走。”我转念一想,阿天那小子身手好,爬起洞来也比我们快,一起逃的话可能会拖累到他。
走到石壁底下,我先蹲下身让老九踩着我,把他送进洞里,然后他又从上面拉了我一把,我俩这才爬上地洞。不过往上爬了没几米,就听见地洞下面传来一阵蜈蚣的怪叫,数量不少,我心里一惊,说:“怕是蜈蚣追来了,要不要回去看看阿天?”
老九顿了一会:“继续走,他能应付,下去了没准也是累赘。”
我仍有些不放心,但老九话都说了,我也不能擅自做主,拿手电又往下照了照,心一横,就跟着老九往上爬。这次爬起来跟往下出溜就差事了,往下出溜不费劲,往上攀真得使劲。地洞的坡度很陡,我跟老九爬个十几米,就得停下来歇一会,而且精神必须要集中,一个不留神,就得顺着竖洞滑下去。
四五百米的距离,我俩足足爬了半个多小时,等我跟老九从洞口钻出来后,几乎都认不出对方模样了。这一道上我们出了很多汗,身上的汗液又沾了不少洞壁上的灰土,从里面出来后完全成了泥人。
我俩坐在洞口旁穿着粗气缓劲,我抬头看了看老九,老九知道我什么意思,他拿起军大衣擦了一把脸上的灰土,吐了口唾沫说:“再等等,好看的小说:。”
缓了几分钟,身上的热乎劲也散的差不多了,要塞里的潮气浸到身上,我感觉一阵阵发冷,就穿上了军大衣。老九拿起手电往地洞了照了照,我朝里面一看,头皮一紧,腾得从地上站了起来,地洞里竟让钻上来一条黑乎乎的蜈蚣脑袋。
老九也站起身挂上枪栓,准备干掉这个送上门来的,又怕蜈蚣死在洞里堵住阿天的活路,就退到旁边等蜈蚣完全钻出来。
蜈蚣不是爬出来的,而是被抛出来的。我跟老九心里一喜,冲到洞口,果然是阿天,我伸出手,把灰头土脸的阿天从地洞里拽了出来。
阿天捡起地上的军大衣,朝我俩说:“有个蜈蚣脑袋足够钟向东研究了,手榴弹都仍洞里,给它们份大礼。”
我跟老九会意,一人掏出俩手榴弹,拉了引信,甩手丢进了地洞。阿天捡起地上的蜈蚣脑袋,拉着我俩拔腿就往外跑,刚跑到房间外面,就听到一阵‘轰’的一阵巨响,地洞所在的房间都给炸瘫了一半。幸亏要塞通道做的坚固,牵连不大。
跑到通道没多大功夫,就看到致远跟卓宇从西边火急火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