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在众人一番言语之下,脸色骤变,立即意识到不妙。老人一旦退缩,那他谋求葛根的难度无形当中又会加大。
当下,他连忙转头望去,这一望他却是心中狂喜,因为他无意中看到老人孙子眉宇间,缠绕着一团黑雾,乌黑青淤如一团乌云。
黑雾是霉运,是煞气的象征,也就是说,这个小伙子最近的运气不太好。有了这个发现之后,他心中稍微有些安定。改命难,改运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神棍最伟大之处,便在危言耸听。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朱晨逸只得充当一把神棍,他干咳两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然后双手负于背后,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先是围着老人的孙子转悠了几圈。
一边转,一边摇头,且嘴里不停的念动着,可惜啊,可惜啊!
但凡偏远的落后的地方,都相信迷信,而且达到十分痴迷的地步。朱晨逸从语言到神态,再到犀利、审视的眼神,无一不符合神棍的架势。老人一见心中大惊,连忙问道:“怎么了?”
老人这一问,正中朱晨逸的下怀,当下,他依旧是摇头叹息不已,踱着方步,再次围着老人的孙子走了几圈,道:“小伙子眉宇间隐隐有些死气,怕是不日便会命丧黄泉。”
朱晨逸这个句话倒不是危言耸听,可小伙子听了却是误以为他诅咒自己,当即怒道:“去你大爷的,你才命丧黄泉,找打是吧?”说着,便将大袖一卷,扑了上来,还没等他接近朱晨逸的身子,便被刘松一叫踹到在地,当场失去了战斗力。
小伙子会几手拳脚的功夫,在方圆百里那可是以一敌十的人物。众人见刘松轻轻的抬起一脚,便将他踹倒在地,心中大惊,立即意识到他不是普通人,再见朱晨逸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且能断生死,马上就想起来一个极为彪悍的职业:先生。
先生是对特殊人群的一种称呼,也算是尊称。众人一见朱晨逸和刘松两人有可能是先生,那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他的年轻和断生死那句话,喜的是小伙子不会因此而死亡,因为先生说话总会说一半留一半,既然断出了生死,必定会有解决办法。
一想到这里,现场的村民将目光全部锁定在朱晨逸的身上。但,偏偏却有不信邪的,比如说老人张顺的孙子,他就不相信。即便被刘松打倒在地,他的嘴中依旧叫嚣不已。
捉鬼驱邪,并非像风水般,需要十年八年才能应验而是立竿见影。小伙子的态度,朱晨逸并未在意,淡然一笑,道:“你最近是不是运气十分的差?”说着,他似乎怕小伙子不明白一般,解释道:“差到了极点,而且诸事不顺……”
“你怎么知道?”听闻朱晨逸的话,小伙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珠子,惊呼了出来。这些日子里,他的确倒霉到了极致,远的不说,就拿最近这几天打猎来说,不但没有猎到任何动物,甚至连自己几次都差点命丧于野猪、黑熊之手。
再比如说,连上个茅房,他都能掉进去。类似的例子数不数,总之一句话,诸事不顺,达到了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脚后跟地步。
小伙子无意识的惊呼,无异于从另一方面证实了朱晨逸的断言没有错,更证明了他的身份:先生。
只有先生才能断生死,定阴阳。
朱晨逸见几句话,便将众人唬住,心中暗自高兴不已。他高兴,老人张顺却是惊骇不已,孙子的近况,别人不清楚,他可是非常明白,朱晨逸说的不但准,而且很准,甚至在某些方面,竟然分毫不差。
是以,在小伙子的话刚落,老人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先生救命啊!”
老人一跪,现场的众人纷纷跪了下来,叫道:“请先生救命!”
一跪动天,一跪动情,这一跪虽没有那么夸张,但朱晨逸却是受之有愧,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充当了一把神棍的角色,也说了一些违背良心的话。
当下,他侧身一让,躲过众人的跪拜,伸手将老人扶了起来,满脸愧疚之色,口中道:“老人家无须如此,我定会出手相助。”
“是啊,我家公子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刘松接过话茬,沉声说道。虽不明白朱晨逸的用意,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边是朱晨逸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在山下的乡村中居住。
老人王顺见朱晨逸和刘松答应了下来,那是喜出望外,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猎物不猎物了,连忙拖着孙子,领着朱晨逸往回走。现场的其他村民见了,紧跟其后。
葛村是这个村落的名字,村子不大,约莫几十户人家,一袋烟便可贯穿南北。由于村民们十分勤快,再加上大山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猎物,草药,是以,这里的人生活条件还算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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