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茅草,再加上易燃的桐油,瞬间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讀蕶蕶尐說網足足一个时辰,大火方才熄灭,而那些家禽的尸体也化为一堆灰烬。
事情一了,朱晨逸,纯阳子,刘松三人,便跟着张天玉来到他的家中,而其他村民则是去准备中午的吃食。
由于昨天晚上醉酒的原因,再加上今天村里死了不少家禽。是以,中午的菜,基本上以蔬菜,山菇,干竹笋类的食物为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村里最为年长的老者张大爷站了起来,冲朱晨逸微微一拱手,道:“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生辰八字是多少?”
姓名和生辰八字,在普通人的眼中无关紧要。但,作为修道之人的朱晨逸来说,他的生辰八字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在道术中,利用生辰八字害人的法门实在是太多。
老者张大爷似乎看出了朱晨逸的为难之处,他咧嘴一笑,道:“先生对我村子的大恩,我们林村无以为报,只能为先生立长生牌位,建庙宇供奉。”说到这里,他一揖到地,口中道:“请先生成全。”
长生牌位,是为恩人祈求福寿的一种牌位。建庙宇,是祭拜和供奉之用。无论哪一点都可以吸收信仰之力。是以,张老汉这个提议非常具有诱惑力。
他一说完,纯阳子便是当场击掌叫好,就连刘松也不禁露出羡慕的表情。但,朱晨逸却是微微一笑,避而不答。长生牌位,建庙宇,虽有好处,可他仇人众多,一旦生辰八字落入歹人之手,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因此弊大于利。
张老汉见他没有答应,当下不在相劝,微微一笑,冲站立在一旁的妇人使了个眼色。那名妇人点点头,转身离去,片刻之后,端着一个瓦罐走了过来。隔着老远,便传来一阵极其浓郁的香味,众人闻之,顿觉垂涎欲滴。
到了跟前,朱晨逸一看,原来是小鸡炖蘑菇,黄黄的油珠子漂浮在表面,阵阵的香气从滚热的汤汁中扑鼻而来。
“各位先生刚喝了些酒,来点鸡汤养养胃。”张老汉笑了笑,从旁边拿起勺子先帮朱晨逸盛了碗,然后逐一帮纯阳子和刘松也弄了一碗。
汤汁浓郁,清香扑鼻,皮黄肉嫩的鸡肉和在汤中上下起伏的蘑菇,顿时勾起了众人的食欲。再加上鸡汤刚好温热,无需等待,刘松喉咙耸动了一下,端起大碗,便欲去喝。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卷起一阵旋风,瞬间尘土飞舞,枯枝碎叶,随风飘起,整个现场顿时弥漫在呛人的灰尘中。刘松连忙用大袖将鸡汤挡住,朱晨逸和纯阳子亦是如此,他们都怕被这阵风毁掉了这碗,色香味俱全的鸡汤。
由于在室外吃饭的原因,灰尘不但将桌上剩余的菜肴全数弄脏,就连众人的脸上也沾满了些许的灰尘和枯叶。最为倒霉的还算是张老汉,他额头上挂着两根茅草这也就罢了,可连眼睛都进了沙土。
眼睛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眼里容不得沙子,这就话就彻底的说明了一切。张老汉眯着眼睛,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表情极为痛苦。坐在他旁边的一个老太太,连忙帮他将眼皮翻了过来,吹掉其中的沙子。
老太太这善意的举动,不但解决了张老汉的痛楚,同时也令朱晨逸心头一凛。因为他刚刚在张老汉的上眼白的中间部份,发现一条竖着的深黑色直线。
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并不会在意这个小节,但对于精通降头和蛊毒的朱晨逸来说。在看到那条深黑色的直线时,他就知道张老汉被下了降头。
再一联想起先前索要自己生辰八字和姓名时,朱晨逸立即意识到,这是吸食村里家禽鲜血的那位降头师所为。因为降头属于不折不扣的邪术,所以一定得拿到对方的生辰八字,否则降头的威力会大大减低,或根本无法产生效果。
而且他还可以肯定张老汉中的是灵降,因为灵降是降头师用意志力,配合符咒,令受害人产生幻觉,或迷失意识,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来。准确的说,这个人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到降头师的操控,只要降头师,事先在其脑中下定了命令,受害者便会一丝不苟的完成,那怕是死,他也没有任何抗拒的余地。
这类的降头术,和朱晨逸所知道的一种符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功效十分快速,能在瞬间控制住一个人的意志,做出他原本不想做的事情。
似乎为了验证朱晨逸的猜测一般,张老汉在清理掉眼中的沙子之后,便再次出言相劝三人将鸡汤喝掉。他越劝,朱晨逸就越怀疑。纯阳子和刘松两人并没有留意到张老汉的异样,他们丝毫没有犹豫的将碗端了起来,便望口中送去。
朱晨逸脸色骤变,身形一闪,劈手将两人的碗夺了下来,并顺势一掌切在张老汉的脖颈处。
这一掌速度很快,且力道也强,不要说毫无法力的张老汉,就算是纯阳子和刘松,在这一毫无征兆的一掌之下,也逃脱不了被打晕的结局。
张老汉应声而倒,那名端鸡汤过来的妇人原本嘴角含笑,但张老汉倒地的那一瞬间,她脸色煞白,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便要借机逃走。朱晨逸哪里会令她如愿,在发现老者中了降头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