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尤如一道黑色弩箭般射向了那未知的远方。
“她好象很关心我,那种同情不是掩饰出来的,是真实的!”张震羽通过灵敏的风感应,虽然走着,却在仔细地关注着杀手头领的一举一动。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张震羽暗暗嘀咕了一声。但随即他又放弃了这个毫无结果的思忖,心中的疑惑太多了,想不清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呢?
张震羽默默地想着心中的这些疑惑:这些屠灵杀手,不但不伤害自己反而帮助自己,自己到底对他们有什么利用价值,致命他们为了自己,连丧失一个九级大魔导都再所不异……杀手头领口中的那个精英计划又是什么?还有这个对自己无比熟悉的神秘女人……
张震羽只觉现在的自己头顶上正浮着一朵极大的阴云,大得自己根本看不透,更不可能脱逃他的笼罩。
茫然地走在静寂漆黑的小巷中,只有那轻微的皮靴擦地声在来回响起。张震羽身心俱疲,他巳经一天两夜没休息过了。
右手下意识地握到了冰凉的冥灵宝剑上,冥灵宝剑尤如被主人抚摸的宠物一般兴奋地蠕动了几下。之后,一股淡淡的温热自剑柄透出,顺着张震羽的手掌流入了他的丹田,最后汇入他的剑晶之中。
那因为长时间耗损而变得有些黯淡的剑晶,在接触到这一温热的气流时,瞬间又闪动起来。仿佛一个疲惫的人刹那间补充了巨大的能量一般,剑晶表面“嘶嘶”沁出一丝滋养剑气,带着自冥灵宝剑透出的那缕温热,涌向了全身各处。
“啊~好舒服!”张震羽只觉浑身的疲惫被一扫而空,整个身体象是早晨刚睡醒一般。略显疲惫的俊脸涌现了一丝兴奋之色。
“除了母亲她们,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张震羽亲昵地抚摸着冥灵宝剑那黝黑的剑体,用心去感受冥灵宝剑那淡淡的兴奋,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
散漫的步伐又变得轻快起来,张震羽手握冥??宝剑,快步向家中走去。
在他的心中渐渐树立了一个信念:杀父仇人李金甫也罢,神秘的屠灵杀手也罢,要想杀掉仇人或是摆脱那个神秘组织的利用,必须增强自己的实力,强横的实力才是一切的王道!有了足够强横的实力,报仇自然会变得很简单,而且这些杀手要想利用自己那也要看自己的脸色,或许,他们还会被自己利用。要实现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具备足够强横的实力!
“从明天起,辞掉公差,开心专心修炼!李金甫、屠灵杀手、还有你这个神秘女人……哼哼……”张震羽一面轻哼着,一面用手摸了一下腰间的那个乾坤袋,心里暗道:上百万两银子啊!应该够自己一家人一辈子的花销了!呵呵!
清晨,和煦的阳光驱走了夜晚的寒冷,使得所有景物又有了一种清新之气。
张震羽和往常一样穿着整齐的公服,迈着大步走进了东南捕衙。
“震羽!你小子可太牛了!竟然将那个连特捕队员都束手无策的花泥鳅,一人斩杀了!一大早总捕就派人送来了悬赏金还有……怎么样?今晚请兄弟们去聚贤阁吃一顿吧!张大捕头!”就在张震羽刚走进捕衙的院子里时,忽然两个身影从旁边兴奋地跳了出来。一个是程鑫一个是候东明,在那昨天那次被屠灵杀手伏击的拼杀中,整个东南捕房就剩下了这两个活宝,其他捕快,不是受伤便是惨死。因此,平时喧闹的捕房中,显得有些清幽。
张震羽听到说话声,带着一丝讶然扭过了头来,看着一脸眉飞色舞的二人,淡淡道:“张大捕头?这是在说我吗?”
旁边一直没来得及说话的候东明,立刻上前谄笑道:“咱们这三个人除了震羽你姓张,谁还挂着这个张姓啊?当然是在说你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张头儿了!鑫子,嚅,还不快把上面的任职通告给咱们张头儿过目!”候东明说到最后,朝手中正攥着一卷黄纸的程鑫使了个眼色。
“哎呀!你看我这脑筋,光顾着高兴了!忘了这茬了,张头儿!这是给您的任职通告!一大早,淳于总捕就派人送过来了,对了!里面还有两万两悬赏花泥鳅的银子,张头儿,你这次可发大了!”程鑫一面兴奋地说着,脸上流露出一种羡慕与谄媚混杂的表情。让张震羽看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