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哥!明哥!你们不要这么叫我,我听着很不舒服,你们还是象以前那样叫我震羽吧!”张震羽淡淡道。
“这么行,你可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哪有下属直呼上司的名字的?”程鑫和候东明对张震羽的这一番话,很是感动,可长时间在捕衙厮混的他们当然知道这其中的规矩,死活不肯答应张震羽的要求。
张震羽随手将任职公文捏在了手中,连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向正厅走去。一面走一面说道:“我不会做你们的上司的!你们很快就会有另一个新上司过来的!”
“什么?”二人听完张震羽的话,嘴巴大张,双眼均是瞪得奇圆:“张……那个震羽,你是说你要……”
“我要退职了!”张震羽随意地笑道。话一说完,张震羽巳经走进了大厅。
“这小子脑子没毛病吧?别人又是送礼又是请客,熬了好多年才能熬个捕头做,他竟然一上任就不干了?”候东明和程鑫象是看到了稀世怪物一般,目光直直地盯着张震羽消失的方向。
就在二人发楞之际,张震羽带上了自己的一些东西,迈着轻快的脚步从正厅里走了出来,冲二人道:“里面的那二万两银子,太重了,我一个人拿着不方便,就算是给两位兄弟的酒钱了!我现在要去淳于总捕那里跟他说一声,咱们后会有期!”
“什……么……震羽……”二人同时惊叫一声,看着张震羽转过的身影,他们想说些什么,可两张嘴结结巴巴地,楞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鑫子!刚刚……震羽那……句话……是……是什么意思?”候东明大口吞咽着吐沫,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对旁边一样傻楞着的程鑫说道。
“好象……好象是……说给我们当……当酒……酒钱吧!”程鑫也结结巴巴地说道。
“两万两啊?这小子的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吧?这要是用来喝酒,咱们一辈子也喝不完啊……”
“圣旨到!东南捕捕快张震羽接旨!”就在二人楞神之际,忽然一声尖利的叫声从门外传来,二人皆是一震,包括刚好走到门口的张震羽也是一楞。因为,东南捕这个小地方还从来没有接过圣旨,有什么事,顶多也就是总捕房给个通告罢了。圣旨?给他们这些小捕快宣达消息,还用得皇上亲自下旨吗?简直是开玩笑。
就在三人心神俱震之际,从门外当先走来了两个黄甲锦衣卫,那个黄镫镫的铠甲,顶盔上还插着一根鲜艳的翎毛,看得程鑫等人一阵自惭形秽。
锦衣卫,皇上身边的卫队,每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高级剑士,其身份之高贵,哪是一个小捕快可比拟的?
两名黄甲锦衣卫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然后分立两旁,二人不屑地看了程鑫、张震羽等人一眼,之后便目光直视,挺身而立,脸上透着一种轻蔑的神色。
就在两名黄甲锦衣卫立定之后,一阵脚步声响起,从门外走来了一群青衣太监。为首一人,猴脸尖腮,从头上那缕缕的银发上可以看出这是一名老太监了,只是那异常白净的面皮,让张震羽看得很不舒服。
在老太监身后还跟着四名小太监,均是二十余岁年纪,脸皮皆是一样的白净,显然这四个小太监都是老太监的跟班。
此时,张震羽也早巳退回了院中,和程鑫等人站到了一起,木然地看着这陌生的一切,尤如做梦一般。一个小捕快,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能接到皇上圣旨的那一天。
三人之中最为沉静的莫过于张震羽,他目光如炬,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一群人。令他疑惑的是,在四名小太监中,其余三人尽皆恭敬地走在老太监身后,可有一名小太监却和老太监并肩而行,而且脸上没有一丝忌惮。一双机灵的大眼睛来回闪动,一面走还一面和老太监叽哩呱啦地说着什么。反观老太监却是毕恭毕敬,脸上的笑容简直可以用谄媚来形容,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惧意。
“这个小太监好面熟啊!”张震羽凝眸细视,看着那个举止异常的小太监,只见这名小太监,皮肤比后面那些小太监还要白净,细腻的小脸再配上那若有若的诡异笑意,仿佛一朵盛开的兰花般,让人眼睛一亮。尤其是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其中泛起的狡黠柔波,让张震羽更加肯定自己绝对见过这个人。
“哎呀!总算到了!老总管,这里离咱们宫里可真远啊!累死我了都!”老太监旁边的那个小太监一声感慨,轻快地跳进了捕衙大门。
“是啊!这里是外城嘛!平时咱们宣达圣旨很少来这里的,这里确实离皇宫比较远,哦,那个灵……小灵啊!你……”老太监附合地笑道,一面笑着他扫了一眼面前木然呆立的张震羽等三人,老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随即向身边的那个小太监猛使了两个眼色。
“嘻嘻!我差点忘了!老总管快宣旨吧!”小太监一面笑着,一面向后退了两步,和后面那三个小太监站到了一起,前面只剩下了老太监一人。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很熟悉……”张震羽诧异地盯着那名奇怪的小太监,而就在这时,那名小太监也看到了张震羽那疑惑的目光,二人目光对接,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