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浩然领兵两万,竟然毫无阻挡的来到了幽州首府衡阳城。此时,右锋将赵天龙、西营上将军孟贵福、北营上将军于仁秋的部队还在幽州四处剿灭蛮贼,按照隐藏在他们军中的神州正道弟子们飞剑传书得来的消息,一路上他们两般人马已经遇上好几股敌人了,虽然也有几个巫师相助或以驱鬼之法或以虫蛊之法或以血煞之法施展威力,怎奈神州正道一方准备充分或以道家符箓之术或以佛门降魔神光或以儒家正气破之,加上玄妙无比的组合阵法,竟然将小股南蛮贼兵杀的片甲不留。
幽州郡守丁楠、衡阳府尹韩明诚、衡阳兵马镇抚使于一同以及镇南大营副统领秦笙恭敬的迎接着孔浩然的兵马入城,他们这些封疆大吏和手握兵权的大将早听说过孔浩然的惊人事迹,对于这位年级轻轻便位极人臣的公主驸马也存在着好奇和敬仰。
当一路行军一路操练的征南军将士军容森严的出现在幽州郡守丁楠等人眼前时,久经沙场的老将衡阳兵马镇抚使于一同和镇南大营副统领秦笙不禁睁大了眼,光看那令行禁止的动作、错落有致的队列、兵刃森森的气势便能感觉到这股军队的可怕和威力,但是他们也能隐隐觉得似乎有缺了点什么,具体又说不上来。
幽州郡守丁楠等人将孔浩然和军队恭恭敬敬的迎入城中,因为走的是北门所以那些南蛮并不知道这支队伍的到来,反而兴高采烈的在军帐中大肆庆祝前几日打败镇南大营数万兵马的胜利。
这支南疆蛮族是由苗、彝、高山、白等少数民族组成,为首者正是黑衣苗族的族长姒贝崁。他年约五旬却丝毫不见老态,一身黑苗服装简单的包裹住他那充满爆发力的强健身躯,颈项间一串尖利兽牙制成的项链发出森森的寒光。他盘膝坐在竹席上,身前矮几上摆放着大盘的烤肉、烤鸡等食物和美酒,酒菜看上去并不精致也不太丰盛,可是却透露出一股粗鲁的豪气。
姒族长左侧一列矮几旁坐着几个模样古怪的人物,上首一人是个三角脸三角眼的中年汉子,看着他那皮笑肉不笑和不时从眼角中射出的阴森寒芒便知这是个阴险毒辣的人。第二位上笑吟吟的坐着一个花枝招展的貌美少妇,她面前的酒菜动也没动半分,却用涂着凤仙花汁的纤细手指捻起抱在怀中的一枝颜色艳丽的无名花朵的硕大花瓣,轻轻放在樱桃小口中极为享受的咀嚼着,一股幽香从她身上飘散飞出,让对面席上几个蛮族将领偷偷的盯着她看,暗暗吞着口水脑中一阵臆想。第三位却是全身紧裹黑色长袍的怪人,便是连脸部和手脚也隐藏在宽大的黑袍中,只有眼睛部位露出二指宽的缝隙,两道幽暗的红芒从缝隙中射出令人触之胆寒。
右侧的一席上却是坐着五人,第一位是个半边面颊纹着狰狞可怖的毒蝎的苗族老者,第二位是个全身阴气森森,瘦峭的脸上纹着青面獠牙鬼面图案的彝族老者,这二人和身处宜都城外的突欹巫师合称南疆蛮族鬼、血、虫三大巫师,分别代表着苗、壮、彝三大族的最强大实力,在南疆蛮族中有着近乎族长的崇高地位。身后三人身穿彝、高山、白三族的便装,正是此路蛮族中会同苗族族长姒贝崁一齐出兵的彝族、高山族、白族的统兵将领。
姒贝崁一手拿起陶土烧制的大酒盏大口的饮了一口美酒,一手执着一大块烤肉狠狠的撕咬咀嚼着,酒水和油脂顺着他那又粗又黑的落腮胡须滴了下来,他却全然不顾自己的族长形象。
左席上首三角脸汉子嘿嘿一笑,朝着姒贝崁族长说道:“族长日前领着手下儿郎狠狠的教训了那些弱小汉兵,让他们也知道了南疆男儿的英勇和强悍,但是汉人多如牛毛杀不胜杀,大量汉兵不断涌来实在可恶,不知族长有何良策以应对?”
姒族长姒尚未答话,那全身阴气森森的鬼巫冷冷一笑,道:“灵先生此话何意?须知当日你等妖宗、鬼宗前来挑动我苗、壮、彝、高山、白等族起兵叛宋,并说是将全力协助。可是时至今日也不见灵先生等露上一手,倒是叫我等几个法力有限的巫师费尽了心思,哼,哼!我倒想问问灵先生接下来有何良策以教我等?”
三角脸的灵先生被鬼巫恶言顶撞也不动怒,反而呵呵一阵大笑,从那三角眼中射出了两道寒芒,说道:“离鹄巫师责备的是,但我家宗主吩咐我等不可轻易同神州正道朝面只等时机成熟之时,所以一路攻城掠地还是仗着离鹄巫师和耀暯巫师的高深巫术,某家在此先行赔罪了,还望姒族长、两位巫师和诸位将军原谅!”
那鬼巫离鹄面色稍霁,口中却还是冷冷道:“你等妖、魔、鬼三宗既然怕了神州正道修真之士,却又何必故意引他们前来巴、幽之地,莫非是拿我等南疆诸族为刀枪使用吗?”
灵先生下首的花枝招展的美貌少妇脆生生的一声娇笑犹如画眉鸟歌喉那般动听,一股媚的香气随着她羽袖轻摆而散发在空气中,首当其冲的三名彝、高山、白三族将领立时停止了吃喝的动作,色迷迷的紧盯住她那张艳丽的俏面,似乎已经为她所神魂颠倒。鬼巫离鹄冷哼一声,口中喃喃的念诵着古怪的咒语,但见两道阴森的黑气从他那项间的骨链中飘出,须臾间化成了两具青面獠牙的恶鬼形状,守护在他的面前。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