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看着韩奕,慈祥笑着,心道:“爹爹啊!要上早朝,不起来也要起来啊!”他晚年得子,韩奕是最小一个孩子,对他是百般依从,宠着,惯着,疼着。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不管什么事,只要他能做,做得了,也都依他。韩奕也就癞皮撒娇和他哭哭闹闹。时一笑,到了韩仕信跟前,一把抱住爹爹,癞皮说:“抱我?”韩仕信无法,看着这小儿,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蹲下身,把他抱起,楼在怀里,笑问:“你啊!几时才长的大啊!你啊!几时才懂事啊!老是这般,爹爹,可有的苦了?”
韩奕眉清目秀,半个光头,前面一梳头发,更是可爱。抱着韩仕信,扑在爹爹怀里,笑着说:“奕儿,永远长不大。天天要爹爹抱?永远要爹爹疼?”咳嗽一声,指了桌上书本,问:“爹爹,你教我读书吧?”韩仕信不答,呵呵笑着,抱着韩奕,走到书桌前,坐下,问:“你要读什么书啊!”韩奕抬头看了爹爹,一笑,指了指桌上一本书,答:“《周易》。奕儿,要读《周易》?”韩仕信看了看,见是《周易》,苦笑,问:“你读《周易》做什么啊!难道也学占卦问卜?知祸福吉凶吗?”韩奕看着爹爹,神情一苦,答:“不是,不是。那些都是骗人的,算命骗子把戏。奕儿,不学这些?”韩仕信拿起《周易》,看着他,笑问:“啦!学什么啊!啊!”韩奕对峙着他,苦道:“易学数理,推演推算。”韩仕信见他神情凄苦,皱了眉毛,笑着又问:“奕儿,学这些?有什么用啊!”
韩奕一口答道:“奕儿,学这些,是为了解开乾坤古棋。”韩仕信苦笑着,不答,心想:“乾坤古棋,自古无人能解?不知苦了多少人?白了多少人头发?你这般小,能解吗?解的开吗?不管怎么,不可打击他,给他泼冷水。”笑答:“奕儿,是要解棋啊!啦!好,爹爹教,爹爹教。”韩奕这才一笑,抬头亲了韩仕信一口,癞皮问:“爹爹,你真疼奕儿?”韩仕信不答,翻开《周易》,抱着他,读了起来:“第一卦:乾乾为天,乾上乾下:乾:元,亨,利,贞。初九:潜龙,勿用。九二:见龙再田,利见大人。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九四:或跃在渊,无咎。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上九:亢龙有悔……”韩奕也跟着读了起来,读到一半,宰相傅仁中和傅小慧说着话走了进来。看着韩奕,笑问:“奕儿啊!在读什么书啊!这么用功?”韩奕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说:“傅伯伯,我在读《周易》,不算用功,你来了啊!”傅仁中笑着答:“奕儿,真乖?真听话?懂事?傅伯伯啊!是和你爹爹去上早朝?”韩仕信放下韩奕和傅仁中说说笑笑,出了书房。
韩奕见爹爹理也不理自己不和他说一声,就走了。气“哼。”一声,恼问:“爹爹,你怎么就走了?”韩仕信和傅仁中说着话,回过头,问:“爹爹,不走?在家里做什么啊!”韩奕小步追了出去,恼说:“你天天不在家里?晚上才回来?你不要娘和奕儿了,是不是?”韩仕信和傅仁中相峙一笑,回说:“怎么了。奕儿,舍不得爹爹?怕爹爹,不要你了啊!”傅仁中见他生气时样子,更是可爱,只说:“这孩子。”韩奕看着爹爹,苦问:“奕儿,说的不对吗?早上一早就去了?晚上天黑了才回来?不是不要奕儿?不要娘?这是什么?”说完,咬了咬嘴唇。韩仕信蹲下身,想哭,又想笑,看着他,忙说:“奕儿!爹爹,几时不要你了?傻孩子,爹爹,一早就出去,是上早朝?晚上才回来,这才下朝?怎么不要你了啊!啊!”站起身,长叹口气,喊了一声:“先让,我们去吧?”和傅仁中说说笑笑,出了门去。
梁先让应了声,收了剑,一同出了韩府,往礼部去了。韩奕也就坐地,揉眼,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你就是不要奕儿?你就是不要奕儿?你就是不要奕儿?死爹爹,死爹爹,你就是不要奕儿?”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哇哇大哭起来。傅小慧听到哭音,是他哭了,忙放下扫把,走了过来。见韩奕泪流满面,蹲下身,把他抱起,楼在怀里,笑问:“怎么,又哭了?又不听话了?”韩奕神情凄苦,抱着娘,止住不哭。扑在怀里说:“娘?爹爹,是不是?不要奕儿了?不要奕儿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又哭了起来。傅小慧抱着他,楼在怀里,抚摸他小脑袋,笑答:“傻孩子?爹爹,疼你还来不及?抱都没时间抱?怎会不要你?好了不哭了?”韩奕也不哭了。抱着娘,喝着娘奶,满足的睡着了。也就进入了梦乡,自己身在清山绿水间,走着山路,层层石阶,盘绕而上。韩奕对这里好象很熟悉,什么时候来过。
只见四周峰峦环绕,重嶂清天。一座庞大古城,带着几丝浮云薄雾,出现在眼前。好美,好美。不是仙境是什么?他进了古城,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嘀嘀咕咕:“我常常来这里?一来这里,师父,就给我讲故事。我也喜欢师父讲故事。师父,师父。比爹爹,比爹爹,好多了。”嘀嘀咕咕,小步,小步,往水浒松涧,轩山古亭走去。轩山古亭,一白衣老者,神情肃然,自己和自下棋。他银白长须,长发白眉。老的不能在老了,老的无法形容了。但这老,不是苍老,而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