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营地就得死,就在你的营地之中,你当真不管?”天输再一次的在偏听耳边絮叨着,而他自己却是一动不动。
所有人看着偏听,尤其是那些并不了解状况的手下,一个个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不少的期望。偏听抱头痛哭的心都有了,这些年的经历让他很难再去相信一个人,他知道轻信一个人,尤其是红夕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理智上,偏听是绝不赞成去救红夕的,因为她和她的背景实在是太危险,救了反而会惹下更多的麻烦。然而,这一次偏听却失去了理智。
红夕昏阙了过去,昏沉中她只觉得耳边踢踢踏踏的响,渐渐地雨声还在继续,而自己的身体,却像是到了另一个温暖的地方。
就是数年之后,当红夕已然成为偏听身旁最得力的禁卫时,旁人问起这个问题时,偏听依然不明白当时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许我当时就已经猜到知道,我只需救她一次,而她却将会不止一次的救下我。这对于我来说,显然是一笔再合适不过的买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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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还不来?”偏听一连派人催了阳宇三次,但每一次回来禀报的人嘴上虽都说快了,但结果却依旧见不到半个人影。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老天输却是等得有些麻乱,为了防止长城上守军多心,他只得遣人往长城上报平安。“一定要等阳宇过来才行吗,你呀也就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这样还不行吗?”
“总算急了。”偏听心中喜不自胜,原本他就是想拖延一些时间,好好的与天输软磨硬泡一番,谁知到阳宇竟然那么配合,传了几次都没有过来。换做平时,只怕偏听早就叫人绑也要绑过来了。
“哎。”偏听只是叹了一口气,并不多说什么。
天输有些抓狂,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对偏听是既痛恨,又欣赏;既鄙视,又有些不敢小觑。
“虽然看不出这小子有什么长处,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在他的这个体系之中,却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老天输怔怔的看着偏听,忽然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偏听身上似乎有一些希尔治的影子。
“陛下。。。”天输不由伤感起来,“要是您还活在这个世上,乌成国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人族也不至陷入如今这种被动的局面。我这个国家的元老,也就不用为了这点长城外的流寇,低三下四的仍人摆布了。”
想着想着,老天输不禁悲愤交加,高声说道:“说吧,咱们就不要拐弯抹角了,直接将你的要求说出来,我可不能一直在这里等下去,眼下非常时刻,国内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着什么急,难得来我营中,多盘桓几rì又有何妨,哪里真有那么多公文需要您亲自处置啊?”偏听小心翼翼地捏着天输干枯苍劲的手掌,假作客套的将他拉回席位,心里却是幸灾乐祸的乐开了花。
“我不坐,”天输一把甩开偏听的手,一脸正sè的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磨磨唧唧的怎么办的了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偏听也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不再推搪拖延,摆出一副笑靥如花的态度,讨好道:“别生气嘛,再怎么说咱们也同是人族,总该有着同盟情义,别说您亲自过来约盟。就是不来,难道今后乌成国真的有难,我们就会冷眼旁观吗?”
天输默不作声的瞧了瞧偏听,心中已对偏听将要说出什么有了梗概:“一帮利益顶天的家伙,这个时候倒是说起了同盟情义。哼,同盟!我看你是想要获得平起平坐的身份,rì后能有机会与我乌成分庭抗礼吧,好小子,这么不要脸的条件,我看你究竟要如何开口!”
偏听见天输面露提防之sè,心中也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偏听绝不会被羞涩所阻挡,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尽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你刚才不是说乌成国土地多得守不过来吗,那就给我一块土地,我可以带着我的人,帮你们进行防守。如果你们能保证我军的给养问题,那么我可以带着我的军队向乌成国称臣。如果给不了我给养,那就给我足够的人民,由我自己来管理他们,一切自给自足,当然,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偏听的一席话,只听得老天输眼角抽动,面sè铁青。面对偏听毫无含蓄的狮子大开口,他真想一巴掌就扇死偏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他原先毕竟也是武将出身,气急之下浑身上下的骨头也便不住地“咯咯”直响。
偏听不知道天输想干什么,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想要呼叫jǐng卫,却又怕因此彻底激怒了天输,当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嗡嗡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