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啦,刚才前面的山岗上,阳宇先生独自一人走了。”一人前来对偏听说道。
偏听跳了起来:“什么怎么不拦着他!”
“这个。。。”那人嗫嚅起来,这里只有偏听知道阳宇的重要xìng,而在旁人看来,阳宇不过与一个普通的跟班没有什么两样。
“你们几个跟我来!”也不知怎的,偏听的怒火腾得就冒了出来。他带着十多个汉子,一路向后头追了过去。
此地接近雪山,地表多有冻土,然而最奇特的是这些地表的冻土,有时会不由自主的突然燃烧起来,这的确是一种罕见的自然现象。
“哇哇。。。”阳宇站的那块地方,很不幸地演成了火海,由于火焰实在腾得太高,以至于惊慌错乱之中,他竟一个劲得在里面四处打转,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了。
“找到了!”一个背着绳索的汉子,立刻将绳索放出,他和身旁的一个汉子,各自捏住绳子两端,一左一右将绳子横于火海,而后飞快的朝着阳宇裹了过去。
火焰中阳宇正在摸瞎,但觉腋下被什么东西提了起来,而后脚下一松,身子也就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扑。。。”一群人各自挽起地上的一些冰晶,对着阳宇就是一通乱砸。
“哎呀呀,轻一点,轻一点。。。”阳宇不知好歹的埋怨道。
“你们让开!”偏听一把推开身边的大汉,一上来便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跑!”
阳宇气恼的瘫坐在地,只见他眼睛眼睛被大火熏得通红,而眉毛与头发也被烧得翻卷脱落了许多。想他阳宇纵横天下这么多年,从来都是chūn风得意左右逢源,又何曾如此的落魄过,他简直快要气疯了。
“我愿意,你是什么东西,管得着我吗?”
偏听微愠,也没有什么好言相劝的意思。他了解阳宇,对付这样的人,可不能变现出半点心慈手软的模样:“你可是我的仇人,你认为我能随便就放你走吗!”
“啊?”阳宇觉得很是奇怪,却不知道这该从何说起。
“忘了吗,那我提醒你好了。曾经你是否带着夏军,攻打过东卡东部腹地?”
“是啊,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我哥哥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这可不怪我,你哥哥就是个疯子,他竟妄想一人阻挡我军的推进,我也是逼不得已。”
“好,这就算是你承认了!”
“啊。。。”看着偏听气势汹汹的样子,阳宇有些慌乱起来。
“要不是你重伤了我哥哥,我哥哥就不会被教会的走狗掳走,也不会至今还下落不明,了无音信。而且,我哥哥要是不受重伤,就一定可以与狼军汇合,这样狼军也不会遭到北殊小人的毒害,也就不会全军覆没了!你说,这一切的不幸,是不是都是你造成的!”
“啊,这也可以。。。”阳宇惊呆了,“你居然把全部责任都推在了我的头上,哦,老天呐,你就没有发现,这其实都是喀十拉一手导演的吗!我只是收到了他的一封书函,他说你哥哥尖听打算谋反,请求我夏军一起联合围剿东卡东部的叛军,事成之后他答应割让那里的土地。”
“咦?”偏听奇道。
“我也知道那是骗人,于是我就将计就计,突袭了你哥哥的东部大营。谁想到里面的主力军团竟然已经没有了去向,我这才知道哪里有什么叛军,全是喀十拉想借我的手来铲除你哥哥在草原的势力。在明白了这一点以后,我自然也不能上了喀十拉的当。所以,后来我即便是我抓住了尖听,可后来我还是将他给放了。至于我得到的东部大营,里面却什么东西都没有,那根本就是一个被掏空了的空架子罢了。而且,当时就快要进入冬天,士兵们不仅没有过冬的衣物,而且从夏国运来的粮食,十担中有五六成都会在途中消耗,我们根本不够吃。我想,喀十拉一定早就料定我在那里呆不了多久,所以才会这么大方的开出条件。”
“哈,没想到你阳宇也会被人这么算计。最后不仅灰溜溜的退了回去,而且还失去了夏国的大权,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偏听说。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输给他,要不是夏国的那些胆小的鼠辈,我一定可以在东卡打开局面,哼哼,到了现在只怕已经锋行天下了!”阳宇仰望天空,并期盼式的托着双手,看样子这才是他所憧憬的东西。
“自欺欺人。”偏听怪异一笑,他没有闲心理会阳宇,自在一旁将短弩中填入一箭。
“你想干什么!”阳宇怯生生的望了望偏听,满脸已无血sè。
偏听并不着急的蹲在他的跟前,用手指了指远处枯树,说:“看到上面那支残存的绿叶没有?”阳宇正要回答,不料偏听已发出一箭,随着一阵颤动,那支绿叶在弩箭的飞刺下,消失在了枝头。
“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是再跑,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偏听将右侧小腿的裤管撂了出来,那是慧心婆婆曾经重伤他的地方,就是到了今天伤口依旧惨烈得叫人不能正视。“我曾经被人刺伤过这里,而且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