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又有人要决斗啦!”前方拥来一帮打扮邋遢的传音桶。
鱼跃一听有人要决斗,高兴得当即一拍双腿,路出一股火烧般的热情,疯一样的冲上前去。偏听见他这副德xìng,心中已知不妙,为了防止鱼跃凭空闹事,偏听也不得不跟了过去。
来到事发之地,那里早已挤满了人。场地zhōng yāng决斗的双方是两个来自不同佣兵团的成员,决斗前夕,他们彼此攻击谩骂着。而作为见证人的观众,也跟着一通起哄,一番群情烘托之下,一场事关脸面的决斗也就避无可避了。
“可别说老子欺负你,老子从来使得就是长斧,你要是觉得自己的短剑应付不来,可以另外换个可靠的家伙。”被挑战者是一个拿着长斧的中年大胡子。
“短剑又如何,小爷我还怕你不成?”说话的是一个尚未长成的灰衣少年,虽然他口气不小,但言语中却带着一丝胆怯。
“好!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大胡子一语撂下,也就不容少年再有异议了。
双方划地为界,各自摆好阵势,中年大胡子挺了挺胸膛挑衅的逼视了少年几眼。少年脾气火爆,当下也撅起一对泛白的嘴唇,而后一个大跨步向前猛的一努,接着右手奋然一作力!只见一条剑鞘顺势从剑身中脱离而出,正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大胡子的额头之上,大胡子瞬时血流满面!
“小子无理,竟敢偷袭老子!”大胡子一招受辱,再也不肯手下留情了。轰鸣间血光一闪,可怜那灰衣少年,仅在大胡子一招之下,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大胡子见少年已死,似乎觉得还不解气,便索xìng将他的人头割下,而后环视众人大肆炫耀起来。
围观的人中有许多看不下去的,也就自行离开了,留下的一些全是穷极无聊的浑人,他们像疯驴一般的叫唤着,声嘶力竭的嚷成一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种近乎变态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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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还以为有多jīng彩呢,真是叫人失望。”鱼跃与大多数人一样,显得意兴阑珊。偏听不忍再看,挽着鱼跃的手硬是将他一把拽出。
“镜花·风铭。”偏听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人群中开始退去。
“风铭?在哪里,他也爱看热闹?”鱼跃东张西望的摇着脑袋,弄得偏听险些栽个跟头。
偏听放下鱼跃,赶上去问风铭道:“就是你聚集了大伙,准备向异族之地征发的吧。”
风铭比偏听只长了几岁,但从外表上看他确要比偏听老练许多,他见偏听衣装简朴,又带着一个歪头歪脑的同伴,心中便慢了几分:“是吧,你们也是来加入的吧,这里还有许多空地,你们随便找个地方搭营吧。”
“废话,我们可是大老远的赶来,你们就这么。。。”鱼跃抢到前头,但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偏听挡了下来。
“殿下,这小子好像有些不怀好意。”一直跟着风铭的中年随从,在风铭耳边悄悄说道。
风铭会意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趁鱼跃还没有将这次谈话破坏,偏听立即便将那块铁质信物拿了出来,说道:“风铭殿下应该还记得这个吧。”
中年男子将信物接过,在一番验过以后,他对着风铭点了点头,风铭神sè稍稍一缓,问道:“这种信物我用过多次,敢问阁下是。。。”
“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最近救过的一个活埋之人?”偏听提示道。
“哦!原来是你,实在抱歉,当时你浑身是淤泥,现在一下子就。。。实在辨不出来!”风铭热情地抓过偏听的手,说道:“走,到我帐中细说。”
风铭的帐篷搭在了营地的最中心位置,从声势上来看,风铭的营地甚至还不如一些小规模的佣兵团。偏听留了个心眼,一通细数下来,这里的人数也就是三十来人的样子,而且多数都是仆人打扮。
“这位是默曼,算是我的大总管吧。”一坐下来,风铭便介绍起他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
“你好,你好,不知道阁下该怎么称呼?”默曼一改先前的态度,近乎谄媚的对着偏听打起了招呼。
偏听自我介绍后,又将鱼跃也顺带介绍了一遍。风铭蹙眉微叹,说:“你是泽明氏之人,莫非你与东卡东尖听有什么关系?”偏听也不隐瞒,便将当rì自己为何被活埋的遭遇,一切尽都说了。
风铭听完连连惊呼,说:“外面一直都说尖听暗合阳宇,才使得东卡东部沦陷。我原也觉得事情蹊跷,听你这么一说,总算是明白过来啦。这该死的东卡皇帝,不仅害了你,也害了我央国。要是狼军还在,看那阳宇还敢如此的嚣张!”
“是啊,喀十拉真不是个东西。”默曼在旁应和道。
几人一通大骂过后,风铭便问起偏听此行的目的。偏听微微一笑,说:“原本是想要随你们一同去高墙外面看看,可来了以后我就改变了主意。”
风铭与默曼互相看了看,仿佛偏听的话触动了他们的心事。在风铭的眼神示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