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小镇原本是一个偏僻的山间小镇,由于交通不便,这里的人们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清闲生活。二十年前,随着连接青黄二州的官道修经此地,宁静淳朴的小镇变得日渐繁华和喧闹。
官道从镇子中间穿过,把小镇一分为二,小镇西边靠山,山上有三口清澈的泉眼,泉水甘甜可口,小镇也因此而得名。三股泉水顺着山势蜿蜒而下,最终汇聚成一条小河,从小镇的南边擦身而过向东流去。
镇子不是很大,但往来的客商着实不少,整个镇子倒也因此充满了活力热闹的很。方圆二十多里的范围内,清泉镇是人口最多也是最繁华的村庄,其余的都是几户十几户的小山村,零星点缀在苍茫的大山之中,因此经过此地的客商大多都会选择在此留宿一晚,不仅可以休息一下劳顿的人马,顺便也可以看看有没有自己中意的山货。
为了满足广大客商的需求,精明的人在镇子的南北两头各开了一家客栈,假如客栈住满的话也不用担心,镇子里有空闲房子的人家会很乐意拿出来给大家提供方便,当然几个小钱是免不了的,不过比起住客栈要来的便宜。
住的地方有了,接下来就要填饱肚子,客栈也都提供有酒菜,而且价格公道,味道也不错。不过,选择在客栈里用餐的大多是初来乍到之人,或者是因为囊中羞涩。对于那些经常往来此地的客商,往往是安顿好住处就急匆匆向镇子中间的醉仙楼赶去,因为它们心中明白,晚了可就没位子了。
醉仙楼和镇子里的大多数房屋一样坐西向东,是一座两层小楼,两层的上面还有一个四角小亭,算得上小镇最高的建筑。第一次听说醉仙楼的人大多会觉得这名字起得俗,不过呢,当他们喝过醉仙楼的酒水后,就都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这是一个初夏的傍晚,暮色中的小镇炊烟四起,往来的客商们陆续抵达了小镇,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再整顿行装赶往下一个目的地,所以傍晚和清晨是小镇最为繁忙和热闹的时刻。宁静的小山村就像是打碎的玻璃,一下子喧闹起来,马蹄声、马夫的吆喝声、狗吠声……混杂在一起,预示着小镇的客栈酒家迎来了好生意。
“哟,这不是刘老板吗。”
“哎呀,张掌柜,好久不见,听说上次你那批货可是赚得盆满钵溢啊。”
“哪里,哪里,保本而已,走,喝酒去。”
“好,醉仙楼。”
“醉仙楼,我请。”
两个人边议论着今年的行情,边结伴往镇子里走去。这两人前脚刚走,后面又来了三个劲装打扮的男子,中间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子的虬髯大汉,左边那位身材和他差不多,一双铜铃般的豹眼炯炯有神,右边的男子身材瘦小,尖嘴猴腮,一双鼠目滴溜溜转个不停。
“大哥,看样子醉仙楼好像不错,咱们哥仨也去喝两杯?”鼠目男子看了看离去的两位商人一眼,问中间的虬髯大汉。
“这穷乡僻壤的能好到哪儿去?”豹眼老二不屑地说。
“走吧,凑合着吧。”虬髯大汉吩咐一声,当先迈步跟上了前面的两位商人。
镇子不大,说话间,醉仙楼的牌匾就映入了三人的眼帘,酒楼模样普普通通,实在入不了经常在外闯荡的三兄弟法眼。酒楼的外表已显得有些破旧,就连小城里的二流酒馆都不如,不过看进进出出的人群,显然生意还不错。
鼠目老三眼珠转了两圈,看了看大门上方的醉仙楼三个字,嘴一吧嗒说道:“酒楼不咋地,这三个字倒写得真不错。”
“嗯,你别说,还真不赖。”豹眼老二点了点头附和道。
“咦?老二老三,你们啥时候懂得书法了?要不改天大哥送你们到学堂读书去?哈哈……”虬髯大汉鄙视了两个兄弟一番,这两个笨蛋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在这儿品字呢。
兄弟三人刚跨进门,热情的店小二就迎了过来。
“三位客官,里面请。”店小二招呼了一声,领着三人到了一张空桌旁边。
酒楼里面倒还收拾得干干净净,十几张桌子摆放得整整齐齐,几乎都坐满了人,只有两张桌子还空着,客人们杯盏交错高谈阔论,整个酒楼乱哄哄一片。
虬髯大汉眉头微微一皱,鼠目老三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问旁边的店小二:“楼上没座了?”
店小二年纪不大,可已经跑堂多年,一双眼睛练就的倍儿亮,眼前这三个大汉身材结实,目光有神,走起路来龙骧虎步,一看就是练家子,还是手上有真功夫的那种。再看三人背上背着的包裹,用布条缠裹得严严实实,显然是能见血的家伙什儿。
店小二熟练地把笑容往脸上一堆,赔罪道:“三位客官,实在是对不住,楼上的座位已经满了,要不小的早把您领上去了,还请您多担待一下。”
“算了,算了。”虬髯大汉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把背上的包裹解下往桌子上一拍大声道:“赶紧上菜,爷几个的肚子都饿瘪了。”
“三位要点什么?”
“二斤牛肉,炖只山鸡,再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