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久,直到第二年七月份,也就是大一下学期结束,刚刚放暑假的时候。这在天下修行各派都没有见过谁的身受劫能度这么久的,而这一点也正印证了杨济时初时的判断,若是按正常情况来说的话,丁逸的修行至少要半年时间才能破进身受劫,原因就是炉鼎中的缺憾实在太多,受到影响太大了,这无形中也会限制修行的进步的。
这九个月来,丁逸每日练功不辍,这一天阳历的七月初七,正是初夏时节,丁逸照常忍者身上的不适在那四合院背后的松林里练剑,七十二式太极剑刚刚打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身体里一直缠绕的那些不适忽然间莫名其妙退去了,四肢百骸充斥着无比的舒适的感觉,抬头踢足之间充满力量感,搞得丁逸极不适应。
这么长的历劫时间,对他也不是全无好处的,至少在定力上,丁逸已经是少有的高手了。定力定念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说它有却无形无影,说它没有却无处不在,在丁逸度过身受劫之后,神识中竟然能感应到四周所充盈着的旺盛生气以及弱不可辨的阴气和秽气。相比未渡劫之前,已经精深了太多太多了。
也是从这一日起,杨济时开始教授他医门的独门医术,循经诊脉之术。这种手法其实简单,就是在切脉的时候以神识透入患者的炉鼎,以历身受劫的那种心法为根基,以不动的态度去感应病者的体内的真气的律动。
在学了这种法诀之后,丁逸忍不住道:“师父,我们医门的法术都是不是自己找罪受啊?”
杨济时笑道:“何出此言啊?”
“你看着循经诊脉术,这哪儿是诊脉呢?就是把病人本身的炉鼎经络作为标靶,然后以自己神识为中转,将病人的痛苦如实印入自己的感应中,其他书友正在看:。我那个郁闷 ,如果对方是得了阑尾炎,那我自己也不跟着常常阑尾炎的滋味吗?”
“你笨吗?阑尾炎这种简单的望闻问切就能判断的疾病,哪里需要用这种神通手段?只有遇上了疑难杂症,普通手段很难判断的情况下,这才会用到这种循经诊脉术。我们医门度身受劫的心法叫做‘味苦’,这种循经诊脉之法就是以此为根基方能修成的法门,而这种法门也是检验自己修行精进情况的一种印证法,你懂不懂?”
“哦,原来是这样,那是我想歪了。”丁逸汗颜道。神通这种东西惊世骇俗,施展起来有各种讲究和禁忌,是不能随意用的。医门之所以叫做医门,还在于医术的精深,如果什么病都需要用到独门手段的话,那这不是医门传人,是神经病了。哪个精神正常的人会无论遇到什么人都用这循经诊脉术去给自己找罪受呢。
杨济时看了看墙壁上的石英钟,道:“以你的根底,学会这循经诊脉术并不难,无非需要一些实实在在的经验而已。明天我要去北京参加医学学术交流研讨会,这门诊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反正现在是暑假,你也没事可干,就当勤工俭学吧!我已经跟院长打好招呼了。”
丁逸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我行吗?”
杨济时语重心长:“你跟着我学医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吧!很多该教你的,我已经教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很多东西是师傅教不了的,需要你自己去消化吸收,然后化为属于自己的医术。这个你应该懂的。”
杨济时说得没错,中医是一个经验性极强的门类,并不是看了几本书,学了几个方子就能给人看病那么简单。在中医行里面,有“板凳要坐十年冷”的说法,没有十年的临床经验,按照过去的规矩,连出师的资格都没有。丁逸无奈,也只得答应了,他原本还打算回家去看看呢?现在师命不可违,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
见丁逸点头,杨济时又继续道:“还有一点,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你一直所修的法门,都是‘大方诸宫服日月芒法’,这种功夫自然不是邪道,而且简单易操作,这是它的优势。但是我们医门也自有正传法诀,而到如今为止,我传授你的都只是相应境界的心法,却并未传授我们医门的根本法。”
“师父的意思是……”
“我们医门的传世法诀叫做《医门宗鉴》,其中自有秘法。你是想现在就开始学呢?还是等你大成真人以后再重头印证得失呢?”
丁逸想也不想地道:“师父,我选择后者。要说各次第秘法印证指引,其实我并不缺,二来这‘大方诸宫服日月芒法’毕竟是引我再入修行的缘起,所谓有始有终吧!这是我的想法。”
杨济时点点头道:“我了解你的性格,其实这问题根本不必问的。你所学的东西修成之后自有妙用,也在当世各派传世法诀之下,无非少了各次第境界的指引和讲解而已。不过你最不缺的就是这个,前世各次第境界早已了然于心,再无疑惑处,只要没有什么大的意外,修至大成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我如果猜得没错,你的前世所修是剑仙之术,对不对?”
“是这样的,只是弟子……”
“我没有要你重新拿起它。我的意思是既然这‘大方诸宫服日月芒法’是传统的丹道之术,那么你就索性依照道家丹道次第来依次修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