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晃:“爷上次送给我的镯子。烟儿每天都带着。就盼着爷能來看一眼。爷觉得烟儿带这镯子好看吗。”
不待陆笙羽给出反应。又有几个人走进门内。除了温君义。其他几个她却是不认识的。
陆笙羽推开兰烟。沒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淡淡说道:“烟儿。你先出去。我要借你房间一用。”
陆笙羽的无视让兰烟怅然。但她明白陆笙羽借用她房间想必是要商量重要的事。唤了小玉。主仆二人走出房间。兰烟走出几步。仍不忘回头看一眼她朝思暮想的人。
尾随陆笙羽进入房间的除开温君义、范伊。还有的便是几个朝中大臣。其中有一个便是宰相。
当初陆笙羽之所以为兰烟赎身。却依旧将她安置在百花楼里就是为了避人耳目。即便是有人跟踪。见他进了百花楼。自然是以为他去享受鱼水之欢了。又怎么会料到他还会在这青楼后面藏着这么一个地方同人商量事情。所以也就不怕有人跟踪到这里。
温君义时常和陆笙羽來找兰烟。在这种地方该谈论要事。他倒沒有半点诧异。倒是其他几位。都是老臣子。有的兴许从未來过这种地方。老脸上露出几丝尴尬。其中当属宰相和范太傅最为明显。
宰相脸色微微泛红:“殿下说要商量事情。可怎么來了这个地方。”
范伊也说道:“殿下。臣已年迈。早经不起折腾。恐怕要辜负殿下一番心意了。还望殿下恕罪。”范伊是个文官。饱读诗书。思想更是保守。以为陆笙羽带他來这里是要寻乐。脸上红透了。眼睛低垂着。迟迟不肯抬头。怕看了什么不干净的。污了眼睛。
斜倚在椅子上的温君义洒脱惯了。生性放荡不羁。他自幼跟着阿玛从商。自是沒少跟官员打交道。哪个不是贪图酒色。今日这几个老臣子竟让他犹如发觉了好玩意儿似的。玩性大发。就算对方是官员。是长老级人物。他也胆大地忍不住逗弄几下。
“各位大人放心。这百花楼的姑娘可是盛京出了名的。个个貌美如花。跟天仙似的。何不见上一见。再洁身自好也不迟啊。”说着。温君义一甩手中的骨扇。轻轻摇着。大冬天的身上备着扇子委实奇怪。然而温君义却如斯回予别人:“若不执扇。岂能表现风流倜傥一面。”
也正是他总是随性散漫。却颇得姑娘喜欢。盛京里不少女子都痴迷于他。无奈他风流至今。却未曾摘下一枝花插在自家府中。温君义一直都说:“万花丛中过。片刻不沾身。这才是我追求的境界。”
在座的几个大臣将温君义的玩笑话听进心里去了。吓得面色惨白。赶紧起身。就差沒有跪下去了。直说道:“臣等身残体弱。实在消受不起啊。殿下。”
陆笙羽瞪了温君义一眼。随即落座:“各位大人请起。他只是开了个玩笑。并非恶意。我之所以叫几位來这里。只是觉得此处够隐蔽。”话说到此处。陆笙羽停了下來。视线一一扫过众人。他既说道隐蔽。自然不会有人不明白接下來要谈论的重点在哪里。其他几位臣子他都可以肯定他们是愿意跟随他的。唯独宰相他并不确定。今日是范伊将宰相请过來的。所以他还是需要众人明确的表态。所以他将他隐蔽的场地告诉他们。就是为了彰显他对他们的信任。同样的。他也要看到他们肯定的回应。
视线落在宰相身上后。便沒有再移开。陆笙羽说道:“如今朝中势力分歧很大。良禽择木而栖。何况是人呢。所以谁现在想走。请便;若是同意留下。以后就只能效忠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