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稚嫩的少年在这一刻彻底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陆笛谦盯着陆笙羽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今后你依旧给不了她快乐,有的只是痛苦的话,那么,,”顿了一下,面上露出挣扎,看了陆笙羽一会,才说道:“到时候五哥就别怪我不念及兄弟情谊,”
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这宫里的四个皇子中,大皇子陆景言与其他三个皇子年龄相差甚远,作为最小的皇子,陆笛谦只与陆子衿和陆笙羽走得比较近,早些年陆子衿不受宠,常年身居寝宫甚少出來,萧盈娣每次去找陆子衿都会拉上陆笛谦,一來二去,兄弟之间也熟识,可陆子衿成婚之后,在宫外建府,能走动的就只有陆笛谦和陆笙羽了,
虽然陆笙羽入宫只有四五个年头,可兄弟之间感情颇深,陆笛谦并不希望有一天他会和他敬爱的五哥反目成仇,
陆笛谦回到自己的寝宫时,祈月正在他宫里大发脾气,寝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部跪在院子里,个个胆战心惊,低垂着头,唯恐这未來的福晋不高兴,
祈月见陆笛谦回來,眉头蹙地更紧了,语气非常强硬:“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來,”
见她盛气凌人的模样,陆笛谦压根不愿搭理她,又见自己宫里的人个个跪在地上,他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因而紧蹙眉头,语气中还有未完全消下去的怒火:“你这是在干什么,”
祈月双手抱胸,挑起眉头,洋洋自得:“你宫里的奴才都不告诉我你的去向,我只是在替你管教这群不听话的狗奴才,”
“我宫里的奴才怎么样,轮不到你湛王府的格格來管,”
“你,”祈月气得脸色铁青,“下个月大婚后,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怎么就沒资格了,”
祈月任性自大的脾性总是让陆笛谦反感,不再与她多说,转身对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说道:“都起來,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
“是,七皇子,”恭敬应允,宫女太监陆续起身,四处散开,忙着自己手中的活,
见陆笛谦要走,祈月跑过去伸开双臂将他拦住:“我话还沒说完,谁准许你走了,”
眉头皱得越來越紧,深深的川字在他额上显现,陆笛谦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你让开,我跟你沒什么好说的,”
“那你听我说,”祈月不依不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下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湛王府虽不是皇室,但在整个盛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可不想别人说我祈月是捡了别人不要的破鞋,所以大婚前你必须安分地呆在你自己的寝宫里等着娶我,听到沒有,”
陆笛谦沒有回应她,厌恶地看着她:“说完了吗,”
“沒有,”祈月突然笑了笑,神情得意:“不知道你听说了沒有,萧盈娣这个太子福晋做得好像并不快活啊,”
见陆笛谦脸色沉下來,祈月笑得越发得意:“当初她不是抛弃你,一心想嫁给太子么,结果呢,自食恶果,活该,不过算她识趣,沒跟我祈月抢男人,不然,,”
“啪,”祈月还未说完,一记耳光打在脸上,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回神时,窜起一团怒火:“陆笛谦,你又打我,”冲着他怒吼一声后,抬起手臂也要还他一耳光,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强劲的力道紧握她纤细的手腕,疼得她眼泪都出來了,
“陆笛谦,你混蛋,放开我,”她试图挣脱他的手,可终是徒劳,气得她抬脚对着他一阵乱踢,
陆笛谦终是松开手,将她推倒在地,同样是满身怒气,他怒瞪着她:“以后不准你再说她坏话,”
“我偏要说,”从地上狼狈地爬起來,一边抚摸着疼痛的手腕,一边蛮横地冲他吼:“为什么不能说,你是我祈月的男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萧盈娣是你的皇嫂,你不许再去看她,”
听着祈月一声声怒吼,陆笛谦只觉得耳朵发疼,方才扇祈月耳光的时候,凝血的伤口再次裂开,涓涓血液往外流,滴在地上很刺眼,地上不断累积的鲜红终是引起了祈月的注意,看到陆笛谦手指被血染得鲜红,她吓得面色发白,连连后退,
“血,血……”祈月用手捂住嘴,半晌才叫道:“來人啊,快來人,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