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头则靠在陆笙羽的颈窝,轻声问他:“殿下,你在想什么,”
沉默许久,低沉的嗓音才响起:“沒什么,”顿了一下,侧头看身边的光着胴体的女人,深邃的眸子如同深潭,看不透他的想法,只听他对她说道:“你心地善良,以后少跟萧盈娣走动,”
“殿下,姐姐其实并沒有您想得那么糟,她,,”
“不早了,睡吧,”陆笙羽冷冷打断她的话,
抬眼见陆笙羽蹙起眉头,冯雪不敢再多说,识趣地闭上眼,许是刚才太累,柔弱的身子第一次这般疲累,不过片刻,她就睡着了,
陆笙羽穿好衣服从床上起來,立在窗户边,紧闭的窗户根本看不到任何风景,只有外面狂风下摇曳的树影,
脑海中浮现出白天太后说的那一席话,太后嘴上说着只要能让萧盈娣永居正位,她就会拥护他稳坐太子之位,太后的话语看似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仔细揣摩,其真实目的又岂会那么简单,
三年前,一直无心权势的睿王爷被人诬陷与宰相意图谋朝篡位,当时太后就已有要撇清立场的想法,加上萧盈娣又遭人陷害,致使贤妃流产,太后当众扇她三个耳光,厉声训诫,看起來是公私分明,实则是明哲保身,若她真单纯地是为了萧盈娣这个侄女好,三年前就会站出來为睿王府说话,并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何至于眼睁睁地看着睿王府败落,
况且陆笙羽当初能坐上太子之位,不可否认其中有太后的因素在,说起來他本是流落人间,若非睿王爷收留,他的皇子身份又怎么有机会昭告天下,而无心皇族纷争的睿王爷压根不可能煞费苦心地去寻找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如此说來,只有太后会这么做,睿王爷一直低调行事,很少有人会将矛头指向他,太后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让睿王爷去调查当年随着颜妃一起失踪的皇子,这样就能轻易遮人耳目,
太后苦心积虑地将陆笙羽找回來,并极力扶持他,是而用一年的时间就让大皇子稳坐十年的太子之位终于不保,而他成了新太子,太后这么做,无非是觉得大皇子若做了太子,太后的地位将会一点点被皇后所取代,这对她是一种威胁,因为她绝非只是想做太后这么简单,
如果陆笙羽沒有猜错的话,太后原本是以为一个市井小巷长大的孩子不会有多少出息,而她扶持这样的一个人成为储君,他日权势必掌握在自己手中,太后的野心是想垂帘听政,权倾天下,
房内的灯烛终是烧得一点都不剩,最后一点光亮慢慢暗去,室内陷入黑暗中,四周的一切都像是笼罩了一层黑纱,只有屋中的炭炉还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微弱地映照着这件漆黑的屋子,
越是黑暗的屋子,耳朵越是敏感,房内安静地只剩下冯雪的呼吸声,虽刚从床第之欢中出來,但陆笙羽心里并未觉得舒畅和开心,会选择在今天让冯雪成为自己的人,他承认有些冲动,但这是迟早的事,就像他会娶冯雪绝非一时兴起,
冯敏是湛王爷的人,他要娶冯雪,冯敏自然不会反对,能毫不费劲地安插一个眼线在他身边,是冯敏和湛王爷都想要看到的结果,而他就让他们如愿,他不但要让他们如愿,还要让他们所谓的眼线为自己所用,
在陆笙羽还生活在睿王府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冯雪对他的心思,那时他一心只想和芷柔在一起,而冯雪天天与芷柔腻在一起甚至看他的眼神明显不同,他又怎么可能不懂,只是儿女情思本就羞于开口,冯敏万不会知道他女儿一直喜欢着陆笙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