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哭闹个不停,陆笛谦视她如同空气,小心仔细地擦着那几块玉镯碎片。
陆笛谦被她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偏头,脸上尽是不耐之色地低吼:“你哭够了没有?”
陆笛谦一声低吼,让祁月气得呼吸急促,最后将锦盒放在陆笛谦面前的桌上, 歇斯底里地说道:“我祁月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这羊脂白玉镯子,你要也得要,不要还是得要!而且我看上的男人只能是我的,谁都别想跟我抢!”
说完,祁月利索地抹干脸上的眼泪,仰头转身,高傲地走了出去。
祁月回到湛王府,径直往湛王爷的拉牛牛房的门合着,门口站着湛王爷的护卫海禄。
祁月刚一走近,海禄的身子一闪,直直地挡在了祁月面前:“格格,王爷现在有事,您还是等会再来吧。”
“你给我让开!”祁月本就从陆笛谦那里受了气,一肚子的火,眼看着府里的下人也跟她作对,她更是来气,伸手推了福禄一下,可福禄身坚体壮,身子丝毫未动,嘴里还是重复着方才的话:“格格,王爷现在有事,请您一会再过来。”
“放肆!”祁月气得没辙,指着福禄的鼻子,气急败坏道:“福禄,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忤逆我的话!我说了我现在要见阿玛,立刻马上!你胆敢继续挡着我,我,我就——”
祁月四处张望,也没能找到个吓唬他的东西,最后看到他腰间佩戴的长剑,她想也没想抓起剑柄就拔了出来,剑尖指在福禄的脖子前几寸处:“你要是不让开,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福禄的面上依旧淡定如初,他缓缓闭上眼,声音平淡,没有半分惧怕:“格格现在若要硬闯进去,就请您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
福禄是湛王爷身边得力护将,曾多次与湛王爷并肩而战,湛王爷屡战屡胜的丰功伟绩中也有他的付出。所以湛王爷最器重他,不然他在书房内与各位官员商讨要事的时候,也不会让他看守在外面了。
可祁月早已是气急攻心,脑子里混乱一片,一心以为福禄这是在威胁她,所以她丝毫没有半分犹豫,抓着剑柄,就朝着福禄的脖子刺去,眼看着剑尖已经刺到脖子的皮肉了,鲜血瞬间溢出,其他书友正在看:。
就在这时,一声冷厉中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如同闷雷突然落下,震得祁月手一抖,剑从手中滑落。
“孽障,还不住手!”
剑尖从福禄脖子上的皮肉中抽离的刹那,血液大量流出。福禄用手捂住伤口,忍着疼痛,勉强站直身子,微微低头,以示对祁荣的服从:“王爷。”
犀利的眸子扫过福禄手指之间流出来的血,唤来家仆:“带他下去包扎伤口。”
“是,王爷。”
几位官员见祁荣面色阴郁,不好多留,都纷纷拱手告辞:“王爷,下官们就先走一步了。”
待到几个官员陆续离开,祁荣也没说话,祁月抬眼偷瞧了他几下,怯懦地轻声说道:“阿玛,我——”
“孽障!”随着厉声话语而落的是一耳光,清脆的响声在整个院子里特别清晰,路过的仆人们瞧见了,连看都不敢往这边看一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得,干着自己该干的事。
恰巧祁月的贴身丫鬟秋菊看到了,吓得面色惨白,赶紧转身去请福晋。
祁月捂着发烫的左脸,心里有些害怕也有些不甘。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平白无故要挨这一巴掌,可是抬眼见湛王爷双目赤红,她吓得不由得缩起脖子,不敢言语半分。
祁荣面容发冷,目光狠厉地瞪着祁月,沉声警告:“还好我出现及时,要是你真杀了福禄,你就给他去陪葬!”
福晋赶过来的时候,正巧听到湛王爷说这句话,吓得脚步不稳,若非秋菊手快扶住了她,怕是要摔倒在地了。
待福晋走近些,看到湛王爷怒不可遏地盯着祁月,福晋三步并作两步,急速走到湛王爷跟前:“王爷,您消消气,月儿还小不懂事,您就别跟她计较了。”
“我不跟她计较?”湛王爷抬起手,指着祁月,对福晋说道:“你问问她,问她做了什么好事!”
祁月是福晋养大的,自己女儿什么脾性,她这个做娘的一清二楚。湛王爷一直对祁月不满,但从未如此大发雷霆过,可见祁月确实做了过分的事。当着王爷的面,福晋自然是不会问祁月的,不然岂不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福晋转过身子,用手轻抚湛王爷的起伏不定的胸膛,温言细语地说道:“王爷,月儿是做了过分的事儿,可她毕竟是咱们的女儿,王爷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湛王爷闻声,将视线转到福晋身上,厉声指责:“瞧你教出来的女儿!都是你给宠的!别整天只知道花银子,没事跟卿若多学学如何管教孩子。免得别人说我湛王爷的女儿没教养!”
福晋面容僵了一下,难堪之色一闪而过,她忙赔笑认错:“是,王爷说的是,是妾身的过错。妾身私底下一定会狠狠责罚月儿的,也会好好向卿若姐姐请教育女心得。您消消气,别气坏身子耽误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