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还有一个名堂,叫做“雷神怒”,与少林玄功“狮子吼”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在这一记“雷神怒”韩立声只用了三分内力,莫紫莜自己也有一定的内功底子,仓促之下她虽然反应不及,但护身的真气已自行运转,脚下虚浮地往前踏了几步,勉强将身形稳住。莫紫莜惊怒交加,抬手飞快地在耳边的几个穴道上都轻揉了几下,耳中的嗡嗡声才慢慢地退了下去,她恨恨地一咬银牙,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等到了议事厅门口,莫紫莜脚下步伐一变,旋身转至从后赶上的骏马的一侧,凌空一跃,单手扣住马背上那名男子的肩膀,足尖在马鞍上轻轻一点,带着那男子飞身而下,半途中右手一甩,信手就在半空中将那男子给抛了出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男子被布塞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莫紫莜这一手扔的很是突然,眼见着这男子就要俯面冲向地面,只见众人之中一道蓝色身影抢上前来,在男子额头即将触地之际,适时地五指成爪,一下狠抓抓牢了他的背心,腰间发力带动肩膀趁势将那男子往上一提,手腕一个巧转,凌空将男子翻了个身,让他背部率先着地,虽然仍是摔得他七荤八素的,总比头部着地来个头破血流的好。
在男子落地的闷响中,清脆的“咣当”一声格外明显,一柄精致的匕首从男子怀中袖中掉落出来,砸到沈菱歌脚边。
沈菱歌不经意地捕捉到南宫君廉满脸紧张地盯着匕首瞧,心中微微一动,足尖在匕首上轻挑一下,匕首翻飞而起飞入她的掌心中。大拇指按在匕首柄上往上一送,匕首离鞘而出,清光一闪,露出小半截的匕身来,沈菱歌定睛细瞧,匕身乃精钢打造,匕柄临下的匕身上还用小楷刻着两个蚊头小字——素依。
这匕首是南宫素依之物。沈菱歌飞快地冷扫一眼南宫君廉,后者一直盯着她手中的匕首,猝不及防地与她目光相碰,脸色变得很不自然,暗叫了一声糟糕,慌忙挪开了视线。
沈菱歌把玩着匕首,若有所思地望向顾晚凉所在,却见她神情怔然地注视着莫紫莜身后的方向,不由眉头微锁,顺着她的目光瞧去,亦是一愣。他怎么来了?!
冲上前来的蓝衣男子正是韩岩柯。他昂然站定,一扫平日里懒洋洋的面貌,眼睛里射出冷厉的光芒,直逼莫紫莜而去,傲然道:“秋水山庄的议事厅,从不见血。”
韩风轻见莫紫莜行为张狂,一点儿不将秋水山庄与韩立声放在眼里,一时按耐不住冲口质问道:“莫紫莜,你不请自来,究竟意欲何为?”
莫紫莜翩然地落地。一见她近在迟尺,那男子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害怕的眼神,挪动身体想要远离她,奈何他被捆得像个粽子,这一动像是一条人形毛毛虫在地面上扭动,说不出的可笑。
她冷嗤一声,弯下腰从那男子衣襟口夹起一个信封,指尖一振,信封飞旋着疾奔韩立声面门,冷笑道:“自然是为了送一份大礼给韩庄主。”
韩立声探手凌空一抓,将信封翻转过来,信封正面写着“秋水山庄韩立声”,看来这信是有人写给他的。他眉头一皱,打开信封抽出信纸一展,快速地将信上的内容扫了一遍,脸色遽然大变。
信上说,躺在地上的这男子名唤杨清平,是南宫素依的旧情人,是他杀害的长孙洵,从他身上搜到的那柄属于南宫素依的匕首则是凶器。
韩立声低声与了空等人说了几句话,又将信纸递了过去,让他们一一审阅。他看向沈菱歌手中把玩着的匕首,沉声道:“沈公子,你手上的匕首可否给韩某一瞧?”
从直呼其名到改称“沈公子”,沈菱歌敏锐地察觉到这其间他语气中的细微差别,眼底滑过一丝精光,心中一片明亮:这男子应该同长孙洵与南宫素依之死有些关联。
韩立声接住沈菱歌抛过来的匕首,“刷”的抽出匕首,匕身寒光抖动,照得他眉目间也生出一股子冷意来。据仵作检验,长孙洵致死的原因是被利器穿心而过,最有可能是有人执着匕首近距离地插刺。这柄匕首上很明显刻着素依两字,就刻痕的手感而言,并非最近刻上去的,可以断定匕首应该是南宫素依之物,他又以目力丈量匕首的宽度,发觉与长孙洵致命伤的宽度不差丝毫,看来,这匕首极有可能是杀害长孙洵的凶器。
“南宫庄主,麻烦你仔细看一下这把匕首。”韩立声走到南宫君廉座位边,将匕首递了过去,“这把匕首可是令爱之物?”
南宫君廉心神不宁地接过匕首,只觉得像是接过一个烫手的山芋,恨不得立刻就丢了它。他又怕韩立声瞧出异样,硬着头皮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翻来覆去地将匕首看了好几遍,叹气道:“是素依的匕首,。”
“岩柯,你过来。”韩立声将韩岩柯叫到身边,低声在他耳边吩咐道:“你将匕首送去张仵作那儿,请他辨认一下这匕首是否为杀害长孙洵的凶器。速去速回。”
“孩儿明白。”韩岩柯领命,从南宫君廉手里取过匕首,还匕入鞘插到自己的腰间,随后向前迈出一大步,蹬地而起,足下宛若乘风,眨眼间身影飘渺。此事交托给韩岩柯最为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