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头蛇“刺刺”欢叫不已,易芝红笑道:
“你懂什么,你又怎会喜欢?既然你喜欢这首诗,你还不放开他去?”
头蛇摇摇头,又“刺刺”叫了两声,竟到柳冠宗的脸上亲热地蹭了两下,吓得柳冠宗差一点魂飞魄散。
易芝红笑着对柳冠宗说道:
“头蛇说它非常高兴,让你把这首诗写下来。”
柳冠宗真正是大奇,心里诧道:
“真是无奇不有,白花蛇竟懂诗文?!”口中却急忙言道:
“高山流水觅知音。既是无萱喜欢,易大姐请为我取来纸墨,我这里献丑了!”
易芝红取来一片柏树皮,遂又说道:
“你自己不是有笔吗?”
柳冠宗哈哈一笑,便取出竹笔蘸饱香墨写道:
“细似蜂腰若无筋,水漫花头渴问津。
少女不谙房中事,闺里自有更事人。”
接着,又签了“请无萱小姐雅正”的字样。
头蛇这才“吱吱”叫着,放开柳冠宗,咬起树皮,昂头疾窜而去。众蛇见头蛇离去,也都蜂拥离开。
顷刻间,茅屋中只剩下柳冠宗和易芝红。
柳冠宗匆忙说道:
“易大姐,快给我解药吧,此事如何能迟得?!”
易芝红笑道:
“头蛇不是已为你解去蛇毒了吗?”
柳冠宗暗自运气,心脉间果然不见有中毒之象。
他颇为奇怪,惊诧地问道:
“头蛇何时给我解的毒?”
易芝红咯咯笑着,言道:
“它不是在你脸上与你亲热了吗?怎么,你不记得了?”
柳冠宗恍然大悟,旋即骇意大减地说道:
“我还以为我活不过今日了呢!”
易芝红“哼”然说道:
“白花蛇个性很强,它们从来不允许我配制解药。大凡被它们咬伤,都是由它们自己决定是否该去为伤者解去蛇毒。是故,方才你向我索要解药,我却没有给你。”
柳冠宗这才明白,急忙向伤口上看去,不禁一怔。原来伤口已痊愈如初,没有丝毫破伤之痕迹。
柳冠宗见险情已去,才又阴阳怪气地调戏道:
“易大姐芳容如此之娇美,不知道能有哪位男子才有品尝的福气?”
易芝红微嗔道:
“你就不怕我身上也有暗毒吗?”
柳冠宗怪笑道:
“芝红身下死,做鬼也风流!哪还管它有没有暗毒?”
有诗为证:
笔走白花蛇,手触软心窝。
雌雄论艳理,何惧毒意多。
这柳冠宗乃风情种子,恰逢易芝红也是及时女子,最后二人免不了莺歌燕语一番。
忽听屋外有一人高声喊道:“哪里走,乖乖地给我站住!”声音十分耳熟。
柳冠宗急忙悄声言道:
“这好像是南宫不凡的声音!”
易芝红粉晕未褪,也点点头,跟着说道:
“正是!他来这里干什么?他在与谁说话?”
说话间,声音已近屋外。
易芝红忙道:
“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咱们!”
她一拉柳冠宗,掀起《虎色图》。
原来,在这图的后面,居然还藏有暗道机关。
3
只听南宫不凡一路追来,前边传来一个姑娘疾奔之中的惊叫声。
易芝红与柳冠宗藏在秘室中,从机关上望出去,见南宫不凡一手已然抓住了姑娘的胳膊,而另一只手却还提着一个姑娘,看样子姑娘已被封住了穴道,故而做声不得。
南宫不凡哈哈大笑,将姑娘掀翻在地,又放下手中女子,取出腰间浑箫,放在嘴边只一吹。
但听一声锐音传出,地上的两个女子便狂滚不已,似是心脉已伤。
南宫不凡接着吹起了一曲箫乐,竟是《五蝶戏梅》。
箫音阵阵,仿佛正有一群五彩缤纷的蝴蝶翩翩飞舞。四处梅花吐蕊开放,暗香悄传,被五只蝴蝶戏谑着驱散。
而后,梅花伤心地涌出泪脂,五只蝴蝶落到花朵上,轻拍双翅,仿佛是在安慰梅花,样子煞是亲密无间。
浑箫响处,两个女子滚动扭曲着,竟放手捶胸,显出一付十分难受又十分渴望的样子。
一曲《五蝶戏梅》直听得易芝红粉晕复生,“咯咯”笑道:
“南宫护法果然箫术不凡!”
柳冠宗顺藤摸瓜,如同公鸡啄米一样,吮向易芝红。
再看南宫不凡,放下浑箫,拉起一个女子,笑哈哈,咂咂舌头。那女子誓死不从,双手捂住自己的身体,口中哇哇大叫,只是却无法发出声音。
论力道,毕竟女不如男。何况这男人又是武功绝顶。
尽管南宫不凡曾被回头客打伤过心脉,但他恢复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