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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先秦诸子散文(41)(3 / 4)

敌不怀生。戒者,虽克如始战。约者,法令省而不烦。”

“受命而不辞,敌破而后言返,将之礼也。故师出之日,有死之荣,尤生之辱。”

吴子曰:“凡兵有四机:一日气机,二日地机,三日事机,四日力机。三军之众,百万之师,张设轻重,在于一人,是谓气机。路狭道险,名山大塞,十夫所守,干夫不过,是谓地机。善行间谍,轻兵往来,分散其众,使其君臣相怨,上下相咎,是谓事机。车坚管辖,舟利橹辑,士习战陈,马闲驰逐,是谓力机。知此四者,乃可为将。然其威、德、仁、勇,必足以率下安众,怖敌决疑,施令而下不敢犯,所在寇不敢敌。得之国强,去之国亡,是谓良将。”

吴子曰:“夫鼙鼓金铎,所以威耳;旌旗麾帜,所以威目;禁令刑罚,所以威心。耳威于声,不可不清;目威于色,不可不明;心威于刑,不可不严。三者不立,虽有其国,必败于敌。故曰:将之所麾,莫不从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

吴子曰:“凡战之要,必先战其将而察其才,因形用权,则不劳而功举。其将愚而信人,可诈而诱;贪而忽名,可货而赂;轻变无谋,可劳而困,上富而骄,下贫而怨,可离而间,进退多疑,其众无依,可震而走;士轻其将而有归志,塞易开险,可邀而取;

进道易,退道难,可来而前,进道险,退道易,可薄而击;居军下湿,水无所通,霖雨数至,可灌而沉;居军荒泽,草楚幽秽,风飚数至,可焚而灭,停久不移,将士懈怠,其军不备,可潜而袭。”

武侯问曰:“两军相望,不知其将,我欲相对之,其术如何?”起对曰:“令贱而勇者,将轻锐以尝之,务于北,无务于得。观敌之来,一坐一起,其政以理。其追北佯为不及,见其利佯为不知。如此将者,名为智将,勿与战也。若其众权哗,旌旗烦乱,其卒自行自止,其兵或纵或横,其追北恐不及,见利恐不得,此为愚将,虽众可获。”

【赏析】

战争,是敌对双方的集体厮杀,其千军万马之所以能协调统一者,关键乃在于将军。故历代兵家之著述,无不给“将”以极其重要的地位。

《吴子·论将》开篇即言:“夫总文武者,军之将也;兼刚柔者,兵之事也。”此明显继承了孙武的思想。“总文武”者,“文”以附众,乃言民心、军心之所向;而“武”能威敌,更指将才、将能、将威所能发挥的重大作用。

由于一般人常以“勇”论将,吴起则对之特为辨析:“凡人论将,常观于勇,勇之于将,乃数分之一耳。夫勇者必轻合,轻合而不知利,未可也。”将的作用,在于战争的,总体指挥,在于把握大局。只有深察敌情,准确判断双方的形势与动态,才能言及“勇”字。若“轻合”而不利,“勇”有何益?西汉李陵率步卒五千深入大漠,去迎战十万匈奴骑兵,诚可谓“勇”矣,其结果则是全军覆没,李陵亦被俘。此乃“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勇”字适为其害也。故吴起提出“五慎”以制约之。五慎:理、备、果、戒、约;“勇”仅是“果”的一种表现而已。

临机果断,是将军克敌制胜的重要手段,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旦战机错过,甚至可输全局。吴起论将,又专门分析“兵”之“四机”:“一曰气机,二日地机,三日事机,四曰力机。”“知此四机,乃可为将”。只有“威德仁勇必足以率下安众,怖敌决疑,施令而下不敢犯,所在而寇不敢敌”,才能称得上“良将”。

吴起论将,不但论及为将之品格,而且言及对于敌将的判断,即通过对敌将之品质与指挥能力的分析,从而采取相应的措施。“凡战之要,必先占其将而察其才,因其形而用其权,则不劳而功举。”“将之所麾,莫不从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此足见“将”在战争过程中的重大作用与特殊地位。

纵横家与名家散文

战国时以从事政治外交活动为主的一派,主要人物是鬼谷子,他们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反复无常,设第划谋多从主观的政治要求出发。合纵派的主要代表是苏秦,连横派的主要代表是张仪。

纵横家出现于战国至秦汉之际,多为策辩之土,可称为中国五千年中最早也最特殊的外交政治家。他们的出现主要是因为当时割据分争,王权不能稳固统一,需要在国力富足的基础上利用联合、排斥、危逼、利诱或辅之以兵之法不战而胜,或以较少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收益。他们的智谋、思想、手段、策略基本上是当时处理国与国之间问题的最好办法,是世界史上独一无二的历史阶段,其在历史条件下所创造的智慧是后世任何一个朝代都无法超越的。纵横家人物多出身贫贱,在最艰苦的投机倒把下是一种人类智慧的超常解放、创造和发挥,他们以布衣之身庭说诸侯,可以以三寸之舌退百万雄师,也可以以纵横之术解不测之危。苏秦佩六国相印,连六国逼秦废弃帝位;张仪友才大略,以片言得楚六百里;唐雎机智勇敢,直斥秦王存孟尝封地;相如虽非武将,但浩然正气直逼秦王,不仅完璧归赵,而且未曾使赵受辱。纵横之士智能双全,有不乏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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