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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先秦诸子散文(8)(2 / 4)

能平治天下”,但是他认为“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因为“上无道揆”,那么“下无法守”,从而导致“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小人犯刑”的结果。也就是说,尧舜虽以善政治国,但也应以法治作为辅助。

孟子以为,城郭不完、兵甲不多、田野不辟、货财不聚,都不是国家的灾难。在他看来,“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而“上无札,下无学”这种“自伐”,是导致国家败亡的真正原固。

《离娄》在讨论为君之道的同时还讨论了君臣关系,本篇中记载孟子对齐宣王所说的一段话:“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自然,这种君臣如寇仇的关系,不是正常的君臣关系。

孟子以为“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意思是臣下要求君主做到难做到之事(如仁义)才是恭,陈说善道、防止邪道才是敬,否则便是害君。这种君臣关系才是“君臣有义”。

在孟子看来,维系君臣关系并非是单纯的国君委臣下官职、给其田宅,而臣下为国君效力的利益关系,因为两者之间还有一个“情”在内。他曾说,如果大臣确有原因要去其他国家任职,国君应该派人送其离开国境,去国三年不返回,才收回该大臣的田宅;而现在大臣“谏则不行,言则不听,膏泽不下于民”,离开国君而去,而国君却在该大臣“去之日,遂收其田里”,孟子认为这是“寇仇”,“寇仇何服之有?”显然,孟子所说的君臣关系并非后世的“愚忠”,而是建立在一种双向的关系之上,即“君臣有义”。

孟子对士大夫个人的道德修养也十分重视。在《离娄》中,他强调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而“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言非礼义,谓之自暴;吾身不能居仁由义,谓之自弃也。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旷安宅而弗居,舍正路而不由,哀哉!”因此,他对那些只知为国君聚敛财物之人而不注重道德修养者深恶痛极。《离娄》中记载孔子学生由求担任权臣季氏之宰,“赋粟倍他日”,孔子便说“求非我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孟子对此大发感叹:“由此观之,君不行仁政而富之,皆弃干孔子者也”,在此基础上,他进一步阐述:“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此所谓率土地而食人肉,罪不容于死。故善战者服上刑,连诸侯者次之,辟草莱、任土地者次之。”也就是说,孟子强调以道德来制服对手,不应该以强力来压服对手。

告子上(节选自《孟子》)

告子曰:“性,犹杞柳也;义,犹桮棬也。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棬。”

孟子曰:“子能顺杞柳之性而以为桮棬乎?将戕贼杞柳而后以为桮棬也?如将戕贼杞柳而以为桮棬,则亦将戕贼人以为仁义与?率天下之人而祸仁义者,必子之言麦!”

告子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袂诸西方则西流。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

孟子曰:“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

告子曰:“生之谓性。”

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曰:“然。”

“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曰:“然。”“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

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孟子曰:“何以谓仁内义外也?”

曰:“彼长而我长之,非有长于我也;犹彼白而我白之,从其白于外也,故谓之外也。”

曰:“异于白马之白也,无以异于白人之白也;不识长马之长也,无以异于长人之长与?且谓长者义乎?长之者义乎?”

曰:“吾弟则爱之,秦人之弟则不爱也,是以我为悦者也,故谓之内。长楚人之长,亦长吾之长,是以长为悦者也,故谓之外也。”

曰:“耆秦人之炙,无以异于耆吾炙。夫物则亦有然者也,然则耆炙亦有外与?”

孟季子问公都子曰:“何以谓义内也?”

曰:“行吾敬,故谓之内也。”

“乡人长于伯兄一岁,则谁敬?”曰:“敬兄。”

“酌则谁先?”曰:“先酌乡人。”

“所敬在此,所长在彼,果在外,非由内也。”公都子不能答,以告孟子。

孟子曰:“敬叔父乎?敬弟乎?彼将日‘敬叔父’。曰:‘弟为尸,则谁敬?’彼将日‘敬弟。’子曰:‘恶在其敬叔父也?’彼将曰:‘在位故也。’子亦曰:‘在位故也。庸敬在兄,斯须之敬在乡人。…季子闻之曰:“敬叔父则敬,敬弟则敬,果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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