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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先秦诸子散文(8)(1 / 4)

孟子曰:“求也为季氏宰,无能改于其德,而赋粟倍他日。孔子曰:‘求非我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由此观之,君不行仁政而富之,皆弃于孔子者也。况于为之强战?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此所谓率土地而食人肉,罪不容于死。故善战者服上刑,连诸侯者次之,辟草莱、任土地者次之。”

孟子曰:“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则眸子吒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廋哉?”

孟子曰:“恭者不侮人,俭者不夺人。侮夺人之君,惟恐不顺焉,恶得为恭俭?恭俭岂可以声音笑貌为哉?”

淳于髡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与?”

孟子曰:“礼也。”

曰:“嫂溺则援之以手乎?”

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曰:“今天下溺矣,夫子之不援,何也?”

曰:“天下溺,援之以道;嫂溺,援之以手。子欲手援天下乎?”

公孙丑曰:“君子之不教子,何也?”

孟子曰:“势不行也。教者必以正;以正不行,继之以怒;继之以怒,则反夷矣。‘夫子教我以正,夫子未出于正也。’则是父子相夷也。父子相夷,则恶矣。古者易子而教之。父子之间不责善。责善则离,离则不祥莫大焉。”

孟子曰:“事孰为大?事亲为大;守孰为人?守身为大。不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闻之矣;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未之闻也。孰不为事?事亲,事之本也;孰不为守?守身,守之本也。曾子养曾皙,必有酒肉。将彻,必请所与。问有余,必日‘有’。曾暂死,曾元养曾子,必有酒肉。将彻,不请所与。问有余,曰:‘亡矣’。将以复进也。此所谓养口体者也。若曾子,则可谓养志也。事亲若曾子者,可也。”

孟子曰:“人不足与适也,政不足问也。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国定矣。”

孟子曰:“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

孟子曰:“人之易其言也,无责耳矣。”

孟子曰:“人之患在好为人师。”

乐正子从于子敖之齐。乐正子见孟子。孟子曰:“子亦来见我TL?”

曰:“先生何为出此言也?”

曰:“子来几日矣?”曰:“昔昔。”

曰:“昔昔,则我出此言也,不亦宜乎?”

曰:“舍馆未定。”

曰:“子闻之也,舍馆定,然后求见长者乎?”

曰:“克有罪。”

孟子谓乐正子口:“子之从于子敖来,徒馕啜也。我不意子学古之道,而以馕啜也。”

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

孟子臼:“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智之实,知斯二者弗去是也;礼之实,节文斯二者是也;乐之实,乐斯二者,乐则生矣;生则恶可已也,恶可已,则不知足之蹈之、手之舞之。”

孟子曰:“天下大悦而将归己。视天下悦而归己,犹草芥也。惟舜为然。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舜尽事亲之道而瞽瞍底豫,瞽瞍底豫而天下化,瞽瞍厩豫而天下之为父子者定,此之谓大孝。”

【赏析】

《离娄》是孟子亲自所怍的一篇文章。此文论述面颇广,其中讨论的为君之道、君臣关系是极可注意的。

孟子提倡仁政,反对暴政,因此,他在阐述为君之道时十分强调君主个人的品德。他说:“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不以舜之所以事尧事君,不敬其君者也;不以尧之所以治民治民,贼其民者也。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暴其民甚,则身弑国亡。”这段话中有两个问题值得重视,一是为君必须尽君道,二是强调治理国家应该行使仁政,反对暴政。孟子借用孔子的话“国君好仁,天下无敌”,强调“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也就是说,国君个人品德如何,将决定国家存亡。他认为,“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正由于国君是一国安危所系,所以孟子十分强调“正君心”,他说:“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国定矣。”这种思想对后世影响颇多,如宋代大理学家朱熹等人对“正君心”都极为欣赏。

孟子深深懂得君主个人品德好恶与民心向背的关系:“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他认为“为汤武驱民者,桀与纣也”。可见,君主品德好恶是导致民心向背的真正原因。

虽然孟子强调“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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