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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先秦诸子散文(6)(3 / 4)

季氏的微妙关系。孔子坚持“张公室抑私家”,与季氏有根本性的冲突,但是要合法地推行自己的主张,又不能不依赖季氏。他以前曾以公臣的身分与季桓子合作,因为关系破裂,不得不离鲁出走。现在则以国老身分与桓子的继承人康子合作.孔子既要通过担任季氏家臣的冉有、子路,批评并左右康子,又要讲究策略、分寸,避免关系破裂。在本章孔子不批评康子而批评冉有、子路,不追究康子的责任而追究冉有、子路,而且让康子感到,所有的批评都是为了他本人好。这就使康子清醒起来,经过反复权衡,终于放弃了伐颛臾的图谋。

微子(节选自《论语》)

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

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

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授而不辍。

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赏析】

本文选自《论语·微子》。

春秋末年,西周遗制正处于瓦解之际。孔子从他的核心思想“仁”出发,仍然顽强地高举着“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的理想旗帜,周游宋、卫、陈、蔡、齐等国,不遗余力地宣传自己的救世主张。然而,灭国不可能再兴,绝世不可能复续,天下大势,如洪水滔滔,万牛莫挽。所以“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孔子所志不遂,处境狼狈。

全文篇幅不长,但含量丰厚,行文生动.可作为一则简单的故事来欣赏。

第一节为故事的开端,短短三句,交代了故事的起因是孔子“使子路问津”,发生的地点是在“长沮、桀溺耦而耕”的田里,人物有上述四人。

第二、三节是故事的发展,写子路问津的经过及结果。子路先问长沮,长沮得知问路的是“鲁孔丘”,不但不答,反而用“是知津矣”一句讽刺孔子周游列国而一无所获的失败的追求。——你周游列国,道路一定很熟,哪里会不知道渡口呢?子路碰了钉子,只好再问桀溺。桀溺不像长沮那样冷嘲,而是代之以热告:“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你)与其从辟(避)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前一个问句是正面警告:洪水一样的坏东西到处都是,你们同谁去改革它?后一个问句是反面诱导:与其避人,不如避世,反得安乐,然后再辅之以“稷而不辍”的行动,一来是把自己的说教演化于不经意之中,同时也是作出表率:“避世之士”无忧无虑,由此可见隐士的聪明。

第四节是故事的结局。写故事主人公孔子的反应:“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或许,隐士的话触发了他的万千感慨了吧,引动了他对“累累若丧家之狗”的蓦然回首而无限辛酸了吧。“怃然”二字是怅然若失的样子,所蕴含的感情力量实在是够深沉的了。然而,内心尽管痛苦,道路尽管艰辛,孔子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意思是说,我决不去隐居山林,必须与世人一起生活。倘若天下太平,我就不参与改革了。很明白,天下仍然无道,变革决不停止。这是不屈不挠的精神。我们的伟大民族自古以来一直受惠于这种可贵的精神。

在艺术上,本章也很有特点,引人人胜的故事结构已如上述,欲扬先抑的表现手法也值得注意,全文落实到写孔子伟大的人格精神,却大量落墨于孔子的狼狈:迷路、问路的狼狈,被讥刺的狼狈,被冷淡的狼狈。然而,这些狼狈垒成了铺垫,孔子的人格正是在与这些狼狈的衬托下放射出伟大的光辉。全文的主人公是孔子,然而却大量着笔于其他三人,可是仔细玩味,却又无一不是在写孔子。在记录问话时,不避重复地两次记下长沮、桀溺核对是不是“鲁孔丘”,一方面突出了主人公孔子,一方面也增添了行文的戏剧性、趣味性。此外,孔子“怃然”的神态里所蕴含的巨大的感情内容,桀溺“靋而不辍”的行动所造成的多方面的表达效果,都十分耐人寻味。这些都说明,本章的语言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齐桓晋文之事(节选自《孟子》)

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

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

曰:“德何如,则可以王矣?”

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

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

曰:“可。”

曰:“何由知吾可电?”

曰:“臣闻之胡龅日,王坐于堂上,

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对曰:‘将以衅钟。’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对曰:‘然则废衅钟与?’曰:‘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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