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怡不想被他抱着,挣扎了一下,却挣脱不开,只得由他了。
白彬蔚低头凝视着清怡粘了灰尘的脸,突然俯身亲了她一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就算没有了内力,以你的能力,仍然可以自保。"
清怡闭目养神,并不说话。气着呢,她才不会理他。
"所以,你并不是废人。"白彬蔚继续道。
清怡仍然没有吭声。
白彬蔚就这样一直抱着她走进了内室,分赴映容准备了热水,然后把清怡的衣衫褪去,亲自为她清理。
清怡一直没有开口,也没有看他。虽然她稍稍明白了他的用意,但心里还是有个解不开的结,他怎么能真的那么较真?她可是差一点就像那个古琴一样被打得七零八落了。果然男人都是得不到时把你当个宝,得到了就不心疼不珍惜了吗?原以为白彬蔚是个例外,可是现在看来……
"清怡,"白彬蔚突然轻叹了口气,打断了清怡的思路,"我若是真的不手下留情,你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清怡眉心一跳,心里不由得有些动容,却仍然不说话。
"如果那时你没能拿到古琴抵挡,我哪怕被内力反噬也会收腿的。清怡……你就这么不信我?"
清怡终于睁开眼睛看向了白彬蔚,白彬蔚正凝望着她,眼中是满满的柔情,却还有一丝受伤。
清怡顿时觉得喉咙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哽咽着说不出来话。
她突然前倾,抱住了白彬蔚的脖子,失声痛苦起来。
她也很脆弱,她不是不信任,她只是变的太在乎这份感情了,所以才害怕失去,变的不自信,害怕自己在白彬蔚的心中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白彬蔚也抱住了她,虽然一身锦绣龙袍都被弄湿了,可他内心里却觉得暖暖的,被清怡这样抱着,都觉得好幸福。
等二人都梳洗停当,已是暮色时分。白彬蔚牵着她的手,漫步到乾润宫前。
"陪我看会儿折子。"
清怡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任由白彬蔚牵着她的手一同坐在了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上。
御书房内并没有太监或是宫女,清怡伏在案上,右手托着下巴,看着白彬蔚修长的手指翻着奏折,时而拿起御笔在奏折上朱批几个字。
"皇上!前线来消息了!"王福海突然出现在门口。
白彬蔚抬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接过那份军情报告,便让他下去了。
翻开那份奏折,是欧阳括亲笔写的,简单浏览一下内容,白彬蔚微蹙了一下眉,转头看了清怡一眼。
清怡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前线的军情,那么,定然和她爹爹有关了?
她突然萌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看看那份奏折上写了什么,想要知道现在战事怎么样了,她的爹爹好不好。
可是,白都国历来不允许女子参政,她只是看一下奏折,不知道白彬蔚会允许吗?会纵容她到这个地步吗?
她正这样想着,却见白彬蔚已经向她走来,把奏折递给了她,并说了一句让她非常震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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