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喜悦还以为是贺加贝跟王大美回来了呢,兴奋地打开房门,眼前却是个五十来岁衣着华丽的女人,喜悦感觉有点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请问您找……”
“贺加贝,你给我出来!”女人见客厅没人,又分别钻进了喜悦和王大美的卧室,没错,来的人正是夏雪。
“贺加贝不在,请问您是谁?”喜悦怔住了。
“不在?去哪儿了?”夏雪有点失望,这小子难不成又跑了?
“去医院了。”林喜悦再次问道,“请问你是?”
“医院,他怎么了吗?”夏雪关心地问道,“哪家医院?”
“马上就回来了,他被狗咬了。”她压根就不说自己是谁,喜悦只好大胆猜测,难不成是贺加贝的妈妈?
“狗咬?你们这里还有疯狗咬人?”夏雪皱着眉头。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他们马上就回来了。您是贺加贝的妈妈吧,我给您倒杯茶吧。”林喜悦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她刚要去拿杯子,夏雪却制止了她,“不用了,我没有喝茶的心情。”
林喜悦便尴尬地怔在了那,夏雪已经开始提问了:“这房子月租多少?”
喜悦愈加尴尬,这人怎么跟朱一楠一个德性啊,怎么开口就问房租?但想到有可能是贺加贝的妈妈,觉得还是实说为妙:“四百。”
“现在还有这么便宜的地方吗?”夏雪感觉很不可思议,“四百,一个月?”
“对,合租,我们平均每人二百。”喜悦从来不觉得丢人,房租当然是越便宜越好啊。
“贺加贝住哪儿?”夏雪又问。
“客厅。”喜悦真尴尬啊,看来贺妈妈知道他们住一块了,但愿她不要想歪了,她跟贺加贝不但清清白白,而且彼此看不顺眼,今天他舍身救妞妞,是她对他最有好感的一天。
“客厅哪里?”在夏雪看来,客厅真的好小,根本连张床也放不下嘛。
“沙发。”喜悦声音极低,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被人戳得千疮百孔的感觉呢?
“哪张沙发?”夏雪问了才看到屁股底下的破沙发,“你是说,贺加贝睡在这上边?”
喜悦点点头,忍不住在心底高呼,你们快回来吧,我招架不住了。
像是听到她的召唤吧,贺加贝和王大美就是在这里,推开了门。
贺加贝显然被夏雪的出现吓了一跳:“妈妈?”
“哪里被咬到了,严重不严重?”夏雪一眼看到贺加贝腿上繃带,“打狂犬疫苗了吗,打血清了吗?打消炎针了吗?”
“好啦,稍安勿躁,妈,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你怎么会来这里?”他担心地看着林喜悦,不知道妈妈都对她说什么了,贺加贝其实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在店里的“英勇行为”,肯定有人告诉妈妈了,问题是他一直有监听妈妈手机,妈妈来前他不会毫无察觉啊。
“我怎么来了?臭小子,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在我手机上装监听器?就你会做手机软件是是?没人能卸载,难道我就不能买个新手机?”夏雪说着,扬起手里的包就开始往贺加贝头上抡。
“唉呀,妈,你干吗!我受伤了你还打。”贺加贝抓住妈妈的手腕。夏雪挣扎着吼道,“反正你小子也死不了。”
贺加贝瞄了林喜悦一眼,她的表情,不像是被妈妈刺激过的样子,或者受刺激太大,她反而淡定了?
“就是,阿姨您冷静些。”王大美见状忙帮腔,倒是喜悦,冷眼旁观,心想贺加贝原来有个这么火暴的妈妈,难怪会离家出走了。
“我冷静不下来。”夏雪吼了一句,大美吓得直哆嗦,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妈,你先回去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先回去?你呢,打算在这张破沙发上继续窝下去吗?你神智失常了吗?以你的能力,随便干点什么挣不来钱,在这混吃混喝?还跟这样的女人搅在一起?马上跟我回家。”夏雪吼道。
喜悦惊诧了:什么叫这样的女人?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让人难堪?
“我不回。”贺加贝坚定地摇摇头,“我也不要去相亲。”
“现在就跟我回,否则小心你的股票缩水。”夏雪威胁道。
“缩水就缩水,反正你就我一个儿子,难不成你也玩裸捐?”贺加贝依然躲在林喜悦背后。
“我上手了啊。”夏雪这次脱下高跟鞋,对着贺加贝就要打,竟险些打到喜悦头上。
喜悦忍无可忍:“大家都是成人了,成熟点成不成?”
她指着夏雪:“你,把鞋穿上。”又指指贺加贝,“你跟阿姨回去。”
“现在马上立刻,要闹去外边闹,别在我家闹。”喜悦发飙了。
夏雪倒被吓住了:“臭丫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吼叫,不知道我是谁吗?”
“阿姨,对不起,我也是帮你解决问题,贺加贝你赶紧走吧。”林喜悦已然打开了房门。
贺加贝知道,这大半夜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