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大早,林喜悦就把昨天朱一楠打电话的消息告诉了贺加贝。
“不用担心,顺其自然就好。”临上班前,贺加贝给她打气。
可是,一进单位,喜悦还是嗅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肯定是因为周日退衣服事件让她名扬贺氏了,不过,还好,大公司大家不至于太八卦,至少会有人当面问喜悦昨天的事情。
这一天喜悦都没有遇到朱一楠,喜悦不由暗暗庆幸,她不知道的是,更庆幸的是今天一整天,他们的总裁夏雪都忙到爆,否则,她铁定会被请到总裁室去。
还没下班,喜悦就接到叶子姐电话,问晚上能不能帮她照看妞妞,因为婆婆住院了,她要去照顾婆婆,虽然又不能出摊儿了有点惋惜,可叶子姐的忙,喜悦不能不帮。
到吉祥村村口时,叶子已经带着妞妞等林喜悦了,和叶子说过“再见”,喜悦领着妞妞上了楼。
推开房门,贺加贝正睡得一塌糊涂。喜悦最见不得贺加贝无所事事,太夸张了吗,竟然睡到现在?
“喂,起床,妞妞来了。”喜悦一把扯开他的毛巾被。
贺加贝翻个身,睡眼惺松地坐了起来,哈欠不断。
“叔叔好。”妞妞爬到沙发上,坐到贺加贝腿上。
“小妞妞好。”贺加贝抱住妞妞,捏捏她的小鼻子。
难得的是王大美今天竟没加班,竟然也在家:“你是妞妞吧?总听见喜悦说起你,真漂亮。妞妞,来,让姐姐抱。”
一声“姐姐抱”,把喜悦雷得外焦里嫩:“亲爱的大美,你正经点儿,知道你的心态还停留十八岁,你这样胡教妞妞会搞不清怎么称呼别人的。”
大美撇撇嘴,喜悦才发现这丫头今天估计走的是小清新的路线,头发自然地散着,淡淡地化了个妆。
喜悦看了贺加贝一眼,他正忙着跟妞妞玩儿,完全没有看到王大美。
喜悦觉得做为好室友好姐妹,不能这么不够意思:“大美,今天发型不错唉。”她一说,贺加贝才看了一眼。
“要不说大美有女人味儿嘛,每天都精心收拾,不像某人。”贺加贝说道。
喜悦“切”一声,原来这小子有留意到大美每天都有精心收拾啊,那他知不知道是为了他呢?
“拍,拍巴掌,巴掌落在西山上,西山上,月亮走,开红花,结石榴……”贺加贝一边念儿歌一边跟妞妞拍手。
“等下,你怎么会这首儿歌?”听贺加贝念出这首儿歌,喜悦太意外了。
“我为什么不能会?”贺加贝边念边继续同妞妞玩:“大开开,小开开,姐姐妹妹洗脸来,你也洗,我也洗,花花手巾递给你,你不要,我不要,咱俩逗个哈哈笑。妞妞,笑!”妞妞很配合地笑了一番。
“谁教你的?”贺加贝明显感觉出喜悦脸上的神情有些紧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贺加贝故意让她急。
“再背一遍。”林喜悦几乎哀求道。
“不背。”啊,喜悦烦透了,几乎是吼出来:“让你背你就背。”
贺加贝见喜悦真急了,便乖乖地又背了一遍。
“谁教你的,快告诉我,对我来说很重要。”喜悦说道。
见喜悦一脸紧张,贺加贝便说了实话:“我哥。”
“你哥是谁,他在哪儿?”喜悦紧张的样子,连王大美都好奇起来。
“谁是我哥……”贺加贝愣了,朱一楠是他哥,可是如果告诉喜悦是朱一楠,那么不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不是我亲哥,他在哪儿我也不清楚,我们也好久没联系了。”贺加贝撒了个谎。
“那你现在能联系上他吗?是表哥或堂哥吗?他是不是姓周,叫周强?”喜悦追问道。
周强?贺加贝困惑了,“不是,他不姓周。”
“不姓周啊?”喜悦有点失落地说,“或许,他认识周强?”
“到底怎么回事?”贺加贝问。
林喜悦简单地把当年和周强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强是我小时候邻居家一个哥哥,那时他对我很好的,后来出去打工,就再也没回来,那首儿歌,是周妈妈教给周强哥哥的,周强哥哥后来又教给了我。前不久我专门在网上查过这首儿歌,发现周妈妈教的版本和网上的不一样,一问才知道,周妈妈教的改编过,你刚念的,就是周妈妈教的版本,我怀疑是从周强哥哥那流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周妈妈却一直没放弃寻找周强,也不知道现在周强哥哥在哪儿,是被人拐卖了吗,按理13岁的孩子,应当都有记忆了,就算被拐卖,也可以凭着记忆找回来,所以我怀疑周强哥哥,已经……”说到这,喜悦突然哽咽了,可随即眼睛里又放出些微的光芒,“所以刚则听到你念那首儿歌,我才会那么兴奋,我觉得周强哥哥应当还活着。教你儿歌的人,会不会是周强哥哥改了名字?”喜悦慢慢说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贺加贝说完,却愈加困扰,如果真如喜悦所言,难道,朱一楠改过名字?或者,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