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起床后,先看了一眼手机,贺加贝那张萌呆的照片吓了她一跳。从没穿上衣一脸迷茫的样子看来,应当是他犯病的模样。夏雪紧张的心跳都漏了几拍,更郁闷的是下边那段话,犯病?他怎么知道贺加贝的病?夏雪一项对贺加贝的病保密工作做得很严,怎么会被人发现,不会是当时的医护人员吧?夏雪有点头痛了。
“五千块?”勒索犯是小学生吗?既然勒索,为什么不多要点,而是只要区区五千块?夏雪实在搞不清楚对方的套路,其实在几年前,就有人勒索过夏雪,也是因为贺加贝的病,不过那次勒索金额可是几百万。
夏雪打开手机上的网银,很痛快地给对方打了五千块,同时回了一句:钱已汇,请将照片销毁,如果有下次,我绝对报警。
喜悦收到这条短信,更加莫名其妙,贺加贝这小子,不会是勒索谁了吧?他拿自己的照片能勒索谁呢?可惜小职员林喜悦不知道夏总裁的号码,否则,绝对会吓傻。
不一会儿,喜悦就接到哥哥的短信,说钱收到了,已经帮妈妈交过押金。喜悦问了妈妈的病情,哥哥说已经稳定了,她才松了口气,内心却疑虑重重,贺加贝到底把照片发给谁了,怎么他说让打五千,就打五千呢?这小子到底是干吗的?怎么觉得他有点儿神神叨叨的?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贺氏总部,这天林喜悦的穿衣风格又变回了从前,牛仔裤平底鞋和百搭的T恤。想起昨天那条该死的裙子,她决定把今天做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天上班。
办公层的大门是锁着的,需要指纹才可以进去,奇怪的是,林喜悦昨天明明录了指纹,手指放上后,门却没有如预期的那样“嘀”地一声被打开。
正郁闷呢,有人走过来了,竟是昨天的西装男,只不过今天换了新西装,喜悦略感尴尬,偏他从头到脚把喜悦打量了一番,他不解的是昨天明明是个泼辣的野天鹅,今天却是一只乖乖的丑小鸭。
西装男将手指放到打卡器上,门嘀地一声开了,喜悦说了“谢谢”,尴尬地避他开,门口却传来一声:“朱总好。”林喜悦好奇地回过头,想看看到底哪位是朱总,却见西装男对着问好的同事点点头。
林喜悦忙捂住嘴巴,以免自己惊叫出声,不会吧,昨天和自己发生龃龉的,竟然是自己顶头上司朱一楠?555,林喜悦,你要不要这么倒霉?
见林喜悦一脸呆相,朱一楠很平静地说了一声:“林喜悦,你好。”
啊,他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对啦,自己昨天有告诉他是哪个部门的,再者,财务部来了新人,他肯定是看过简历的。
林喜悦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声:“朱总好。”
林喜悦一头撞墙上的心思都有了:“朱总,昨天真对不起,我把你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不对,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林喜悦结结巴巴地说,因为过于紧张,她甚至想不出更雅一些的词。
“其实你判断并没有失误,你弯腰的刹那,我的确是看到了一些东西,只不过好心告诉你丝袜有洞时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大的收获。”林喜悦心想这时候不需要神补刀好吗?还有完没完啊。
“您忙,我去工作了。”林喜悦逃一样进了财务室,现在她只恨一个人——贺加贝,要不是他故意买那么短的衣服,自己完全可以在贺氏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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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时,喜悦收到摊友叶子发来一条微信:“风头终于过去啦,小邢昨天就出摊啦。”
喜悦一看这条消息,不由地喜上眉头:“哇,终于解禁了,最近创卫(创建卫生城市)都烦死了,晚上老地方见。”
五点一到,林喜悦就飞快地坐了公交往家赶,她要回家提货,然后再赶往步行街。
打开门,贺加贝正在沙发上边喝啤酒边看球赛,见他一副悠闲散漫的样子,林喜悦突然得特别不爽,这小子怎么每天无所事事得如此心安理得?
“回来了?”贺加贝头也没回一下。
“你要想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得立一个契约。”喜悦直接切入正题。
“契约?”贺加贝回过头看着林喜悦。
“我是欠你钱,你不能白住,我要收取一定的费用,直到那一万块钱扣完或我还上为止。”林喜悦解释。
“怎么收?”贺加贝问道。
“住宿一天二百,每天餐费五十,洗一次澡三十,用一次洗衣机十块,用一次煤气灶十块,我再帮你买五百块左右的衣服,还有因为你穿过我的内裤了,我不可能再穿了,你得赔我内裤钱。其他随时有消费随时扣除,这期间你要承担一定的家务,包括擦地洗碗扛煤气罐换灯泡等等,而且你不可以随意领其他人来家里,不得随意打扰我的生活,如果你同意,我拟一个简单的合同,我们签字为效。”
贺加贝气得牙痒痒:“一个晚上二百?这张沙发是金沙发吗?你这简直比黑店还要黑。”
“如果你不同意,就只能怎么进来怎么出去了,还钱没有,要命一条。”喜悦想起早上的乌龙事件,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