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诗雪醒了没有。”已经是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消息,雪倾城再也按捺不住了,就自己主动上门问候。
刚刚到门口,就听见两人在对话。
“御医,你快看看,本宫的诗雪怎样?”是皇后的声音,里面不乏些担忧和焦虑。
“娘娘,按理说郡主的血可以根治公主体内的沉眠,不过,现在看来此蛊似乎对郡主的血也有免疫里,只能乖乖等待。”御医知道此番说出口,自己便是由十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为今之计,只能找到施蛊之人,方可救公主一命。”
“本宫不信,非要找到那个人不可!本宫就算赔上整个昭羽,也要把救诗雪的药换来。”皇后恨呀,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本宫可怜的诗雪,小小年纪就要遭人如此利用。本宫不甘心呀!本宫不甘心呀!”
“如今公主每至春冬之际,便嗜睡,又是一次睡上五天五夜也不足为奇。可是皇后娘娘,若是这蛊在公主体内呆的时间久了,哪怕找到解药也是回天乏力呀!”御医何尝不想救公主呢?只是这蛊着实凶猛,一般的药材对她真的无用。
“郡主,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不进去和娘娘说话?”宁夏见雪倾城杵在门口,有些儿纳闷。
“谁在外头?”宁夏这一叫可是吓坏了雪倾城,摔了一跤,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皇后也是警惕的很,深怕她和御医的说话被人听了去。
“姑姑。”雪倾城从门后走出,被宁夏扶着,手上的血涌着出来。一脸的我不是有意听见。
“唉呀!倾城,你手上是怎么搞的?”见雪倾城手上的纱布又被染红,甚是担心,“太医,你赶快给郡主包扎一下。”
“是,臣遵旨。”太医拎着个小药箱,匆匆感到雪倾城面前,解下纱布,道,“郡主这伤口又裂开了,定是刚刚在门口摔的。老臣再给郡主包扎一下,切记,在伤口未好之前,郡主不可做过于激烈的动作。”
“倾城记着。”作为凤靖商的弟子,她怎么会输给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小御医呢?但还得装作自己不懂。
包扎好雪倾城之后,御医见皇后和郡主,有话要说,便退下了。
“倾城,刚刚的事你听见了?”皇后看着这个小侄女,想不到宫闱最隐秘的事终是被她知道了。
“是。”雪倾城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想要否认,也可不行了,“姑姑,这就是怎么一回事?”雪倾城好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她的好闺蜜身上下毒。知道之后,一定将那个人千刀万剐,抽皮剥骨,碎尸万段。
“唉……倾城,此事皇姑姑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必定给你惹来血光之灾。听姑姑的话,好不好?全当这件事不知道。”这件事,关系到皇家,若不谨慎,必定会动荡朝堂,乃至民间。皇后哭了,她也是一女子,一母亲,一位妻子。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她丈夫的天下,身为皇后,她有权利保卫这些,保卫昭羽,。此事,她……不敢说,也不能说。皇后紧紧的拥住雪倾城。
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诗雪,雪倾城的手指嵌入肉里:究竟是谁?究竟会是谁?是不是迟家?没错,迟家向来想把持朝政。一定是迟家,一定是。
雪倾城挣脱出皇后的怀抱,此事,那个好久不见的老妖婆一定知道,一定。身为迟家的人,身为与萧诗雪相处时间较多的迟家人,她的嫌疑最大了。
回到,当初她和萧诗雪一起走入的那宫门,如今,也是门可罗雀了。院子里,稀稀俩俩的人打扫着,见雪倾城过来,一脸的惊骇。
“太皇太后呢?”雪倾城抓住一个宫婢,问道。浑然不知,自己已被杀气所笼罩。
“太……皇……太……太……后……在……在里面。”见雪倾城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样子,宫婢结结巴巴的说道。
雪倾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把宫婢扔在地上。“姓迟的,你赶快把解药给我!”雪倾城踹门而入,这门已经很久没有修缮了,雪倾城轻轻一踢,便倒了。
里屋里灰尘呛得雪倾城透不过气:“咳咳咳。”
“哀家这儿根本没有你想要的解药。”透过尘埃,雪倾城看见一老夫人佝偻着背,只是骨子里的尊贵劲儿还留着。
“太皇太后……”雪倾城盯着那个身影很久,只是,那个老人的身边似乎环绕着悲哀,让她有些垂怜。
“哀家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只是此蛊并非哀家下的,而是诗雪从母胎中带出来的。”老夫人对于雪倾城是不冷不热的,而对萧诗雪却是一片真心,“诗雪那孩子一出生就不啼哭,安静的很,哀家和太后,皇上,皇后都很欢喜。直到有一天,诗雪睡的好熟,任何人叫她都没醒。御医诊断后,说这是蛊毒,当时,哀家吓坏了。沉眠呀!这是那个孩子亲手饲养的蛊毒,唯他有解药。后来,倾城,后来,嫔妃所生的孩子身上都有一种毒。他真的好狠的心。倾城,皇帝应该告诉过你了吧!你的命不由你。”
那个孩子!那个人!是同一人吧!雪倾城苦苦笑着,宫中她不知道的秘密还真多。“嗯。”
“既然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