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雪的病来得突然。萧诗雪的身子一向很好,从小到大她就没怎么生过病,。长时间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会很严重。
“小姐,公主的病你要去看看么?”见雪倾城背着药箱,曼陀便知道雪倾城想要去哪里。
“此事十分蹊跷。诗雪向来爱玩闹,身子骨比我好多了。虽说最近有些凉,但是一点儿小病两三天就好了,可是听皇伯伯说诗雪的病拖了很久。”雪倾城有些担心这不是病,而是有人故意下的毒。“还是去看看比较安心。”
“那曼陀陪小姐去吧!毕竟宫中不是雪府。”曼陀比较担心雪倾城的安危。
“走吧!”
“娘娘,郡主来了。”皇后正坐在萧诗雪的床边。她可怜的诗雪,年纪这般轻,却要遭人这样算计,御医说诗雪的病不能再拖了,所有的药材都已经准备好,现在需要的是药引。只是这一味药引——雪倾城的血,萧毅御一定不会同意。雪倾城的血,萧诗雪的命。果然,她也难以取舍,毕竟只是茹寒的孩子。
“请。”皇后知道,雪倾城是不会担心自己的。她的小倾城,割腕取血的痛,她不是没有尝过,只是让这样小的孩子做这样的事,她真的于心不忍,但为了她的诗雪……
“皇姑姑。”雪倾城抬头看那个一直守护着萧诗雪的女人,也不知是不是被后宫的事操劳,亦或者是照顾萧诗雪,眼角多了些皱纹。
“倾城,皇姑姑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皇后知道这件事只要雪倾城同意,萧毅御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姑姑想说什么?”皇后并不知道雪倾城会医术,不过这件事应该和雪倾城身上流淌着的血有关系。世人皆知道,凰郡主是凤凰转世,其血有让人起死人而生白骨,解百毒而治百病。
“姑姑想借倾城的血一用。”皇后终是说出了这一段难以启齿的话。
“是为就诗雪吧!”雪倾城看着躺在床上萧诗雪,苍白的面孔,恐怕连呼吸都很难做到吧!
“是。”皇后低着头,微微抽泣起来。她知道一旦说出这句话,她与雪倾城的情分算是断了。彻底的,断了。
雪倾城没有说话,而是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小刀,和一只瓷瓶。本来,她是来给萧诗雪看病的,宫中的御医连凤靖商的万分之一都没有,这几月,她熟读医术,就差实践了。没想到,第一次实践的病人竟是她的好姐妹——萧诗雪,而药引子竟是她的血。向她讨血的竟是他最敬重的皇姑姑,她的皇姑姑呀!
“滴答……滴答……”血一滴滴的落在瓷瓶里。一滴,两滴,三滴……十几滴,几十滴。流多少血似乎都是血吧。她又何必吝啬?血色渐渐从她脸上褪去。
“小姐。”曼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雪倾城,一块布紧紧的敷在雪倾城的手腕上。
“倾城。”失血过多的雪倾城靠在曼陀的身上,皇后上前扶住雪倾城,“姑姑对不起你。”
“姑姑救人要紧。”雪倾城笑着,将载满她的血的瓶子递给皇后。那笑,是多么的讽刺。
皇后颤巍巍的手,不敢接过瓶子。“姑姑,你还想不想救诗雪的命了。”萧诗雪是她的孩子,不是她的。
“好,来人,赶紧扶郡主下去休息。给公主煎药。”雪倾城只感觉身子重了许多,头也晕了不少。果然是血放了太多的缘故。
“倾城。”有人似乎横抱起雪倾城,“我带你去休息吧。”
“太子哥哥。”她听得清这声音的主人,因为萧尘似乎有何凤靖商一样的味道,那个人的名字不由的脱口而出,“师父……”声音好小好小,只是他,听见了。
就当我是他吧,。萧尘苦笑一番,他的倾城心中有了别人了。
“郡主,你醒了。”这个房间,似乎是萧尘哥哥。雪倾城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景象清晰了许多。
“参见太子,郡主醒了。”那是……萧尘身边的侍女。
“乖,起来喝药了。”萧尘扶起雪倾城,一碗苦涩的药端到雪倾城的嘴边。
从小,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喝药了,真的好苦好苦。只是为了治病,她才皱着眉头,喝下一口。“苦……”雪倾城喝了一口,就别过头去。真的……好苦。
“那不喝了好不好。”他真的不愿意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
“不,我要喝。诗雪醒来后如果看见这样的我那岂不是要被她笑死了。”萧尘不让她喝,她偏偏要喝。
“芙兮,去拿些糖果来。”那个女子长得清秀,看样子比萧尘大几岁。
雪倾城快速的喝了下去,妈妈曾经说过,快点喝就不苦了,可是还是好苦。“苦——”雪倾城赶紧把糖果塞到嘴巴里。
“好吃么?”看着雪倾城皱眉的样子,格外可爱,故意逗逗雪倾城。
“太子哥哥要不你来喝喝那药。”雪倾城鼓着腮帮子,道。
“倾城,今天睡太子哥哥这儿可好?”他真的希望雪倾城可以留下,雪倾城刚刚失了这么多血,回去的路上,难免会触碰到伤口,倒不如在自己这儿好好休息,说到底,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