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香兰的母亲杨氏本是苗家女,自古家中女性便在苗寨中担任祭司巫女一职,主持苗寨中祭祀、祭典之礼,驱邪、避鬼更是拿手,在苗寨中除却寨主最受尊敬。随着时光变迁,苗寨已经渐渐从历史中远去,但流淌在杨家血液中的那份荣宠却未曾退去。杨家后人但凡女性,都会由家中年老妇人传授巫术予以传承下去。杨氏虽然不够聪慧,但多少也学了几手。当然也遵从家规,如数传授给了苗香兰的姐姐苗香芸。杨氏早亡,苗香芸便姐代母职,将自己从母亲那里学来的巫术如数授予。苗香兰起初并不以为真,学习巫术不过敷衍其姐。若不是后来眼见苗香芸运用巫术救人性命,就算再不信也不得不信。苗香兰虽然学会但从未用过,也不打算用,甚至想将所学巫术一并带入棺中,让它永绝。可谁知膝下双子夜游遇邪,迫使她不得不运用所学替二子驱邪。虽然二子救回,但自己的秘密却也暴露。未免柳云山生疑,苗香兰便将所有之事统统告知一点未瞒。虽然初听着实惊了柳云山不小,但柳云山是个明理之人,不但不怪罪苗香兰,反而劝解她莫要自责。此后夫妻二人更加恩爱,也利用苗香兰家传巫术也帮助了不少人。不过为掩人耳目,每每都是柳云山出面,苗香兰在后施用。几年下来,也让柳云山学到了一些皮毛。随着时代俱进,科技文明逐步先进,驱邪捉鬼一说也就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记忆,柳云山夫妻的生活也逐渐恢复如初,如一般人家一样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生活。
此时若不是林嘉浩若上麻烦,柳云山根本就不会将这点历史说出,也更不会让他到昆市来。此番林嘉浩来昆市不为别的,只是寻那他从未见过的姨姥姥苗香芸。苗香芸自苗香兰离开芦家湾便与老父苗仲天相依为命,一辈子也没有嫁过人。苗香兰随柳云山到连市后不久,便想将老父与姐姐接到连市生活。可苗仲天百般推辞,说是年老不愿走动,苗香兰无奈也只好不提,每月都会给老父寄去一些钱,贴补老父和姐姐。虽然女儿孝顺,但苗仲天却无福受用,在柳云山夫妇回到连市的第十个年头上染病不治,撒手人寰。苗仲天过世后,苗香芸便带着老父的骨灰离开了芦家湾,回到了云省,自此在为离开过。姐妹俩虽然各居一地,但却时刻记挂,经常互通书信,直到苗香兰过世才渐渐断了联系。
这次柳云山让林嘉浩来昆市找苗香芸也是碰碰运气,毕竟二十年没有往来,苗香芸是否还是昆市根本无人知晓。更何况凭借一个二十年前的地址,此番林嘉浩是否有所收获,恐怕也只有上天才会知晓了。
‘我知道对与什么不对,我知道将军说的话不一定对,我知道对或错,我自己能分辨……’
林嘉浩正想的出神,放置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乱了他的思绪。林嘉浩急忙接通手机,从听筒里传来了吴冠霖略显懒散的声音,“耗子……”
“干嘛,这么晚还不睡,找我有事?”林嘉浩瞧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快要十二点了,这个时候他来电话,不是闲的发慌就是睡的太足闹失眠。
“闷的无聊想跟你聊聊”吴冠霖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昆市怎么样,是不是美的一塌糊涂?你倒好了,竟然去昆市旅行,真是让我好生的羡慕。你不知道,乡下真的是好无聊,要不是我奶奶作八十大寿,我才不会回来呢。耗子,耗子,哥哥真的是快要憋闷死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像个怨妇一样,在这跟我啰里八唆,我坐了四个多点的飞机,现在困得厉害,您老就饶了小的,让小的睡觉吧”林嘉浩并没有多加理会他的抱怨,只是想随便应付了他。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坐的是上午十点三十分的飞机,下午三点左右就应该到昆市了,一下午的时间还不够你休息的?”吴冠霖说道,“哥哥我真的是很无聊,要不会这么晚给你打电话?长途可是很贵的呢。”
“好好好,小的错了,小的改还不行吗?”林嘉浩见他这么较真,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要不这一晚上就别想能睡安危了。“您老想找小的聊些什么,您老尽管说,小的定当洗耳恭听。”
“这还差不多”吴冠霖见计谋得逞,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不过我们聊些什么呢,我这一时还真没有想好,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此时的林嘉浩恨不得直接将吴冠霖顺着听筒给扯到自己的面前掐死他,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瞎聊什么天,真当自己是忧郁男生了。林嘉浩不是不想直接把电话摁掉,顺便关机了事。可家中老人毕竟年纪大了,自从林嘉浩上大学起电话就一直保持着二十四小时开机,为的就是怕家中有事找不到他。现在他孤身一人来到昆市,家中自是更加担忧,更是不敢将电话关机。无奈只好舍弃休息时间,来应付这个祖宗了。
“耗子,你怎么不说话?这并没有断线,耗子……耗子……”半天不见听筒传来声音,吴冠霖连着喊了好几声。
“你说,我听着呢”林嘉浩耐着性子应付着这个麻烦精,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
无聊的谈话持续了近一个小时,要不是吴冠霖的手机快没电了,恐怕林嘉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