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女士们,本次航班即将降落在长水国际机场,请您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的倚靠、并将遮阳板拉起,系好您的安全带……”
轻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将林嘉浩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林嘉浩摸了摸挂在颈上的玉坠,双眼中竟然有些迷离。
二十分钟后,飞机在长水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牢牢停稳,机上的乘客拿着自己的行李和物品,一个接一个的从舱门走出,顺着接机梯离开了坐了四个多小时的飞机。走下楼梯后,林嘉浩同其他乘客一起乘坐游走在停机坪内的摆渡车一同来到了机场大厅。因为下机时间不过下午时分,机场大厅内人流窜动,接机、送机人潮不断,显得有些嘈杂。
虽然这是林嘉浩第一次独自出门,不过好在出门前做足了准备。在机场外给家里报了平安后,林嘉浩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往自己在网上预定好的红河宾馆驶去。车到地后,林嘉浩没有多费工夫便办理好了入住手续。经过宾馆服务人员的指引,林嘉浩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随身的行李往旁边一放,便直接躺到了床上。四个小时的飞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说一直是坐着,但多少也有些疲乏,没过多久房间便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林嘉浩从熟睡中转醒,窗外已经华灯初上,揉了揉有些饥饿的肚子,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林嘉浩便揣着钱包离开了宾馆,一路打听着往附近寻觅吃食去了。虽然红河宾馆并没有建立在市中心,但周围能够填饱肚子的地方确也不少。几番估量之下,林嘉浩走进了一家专做昆市小吃的店铺,在店家的推荐下吃了一顿既便宜又不失美味的晚饭。吃过晚饭后,林嘉浩并没有急着回宾馆,而是在附近转了转。连市位于东北方,和位于西南的昆市,无论从气候环境还是建设发展上都是截然不同。连市三面环海,海风习习,一年四季风吹不断。昆市却位于北纬亚热带上,这里春季温暖,夏无酷暑,秋季温凉,冬无严寒,素有‘春城’之美名,可谓是人居极佳之地。
闲游了近一个小时,林嘉浩这才回到宾馆,简单的冲洗了一番后便爬上了床,一边抚摸着挂在颈上的玉坠,一边回想着临时前姥爷的诸多嘱咐。
“浩浩,这次出门不比往昔,一切都要小心为是”临行前老人嘱咐颇多,抓着林嘉浩的手久久不愿松开,“若能有幸找到,自是上天佑你。如若不能,你也不要强求,姥爷自会再想办法。这枚玉坠是你姥姥生前心爱之物,此次姥爷将它转赠与你。一是做个凭证,二是可以佑你平安,三是这玉坠跟随你姥姥多年灵异非常,对你背后那道黑丝也有不小的抑制作用。切记不可遗失,否则此事难成。”
原本以后背后黑丝是因病而起,可谁知竟然是那一掌带来的忧患,也正因为这一掌,让林嘉浩知晓了一些家中旧事。原来林嘉浩过世多年的姥姥苗香兰,竟也是个有些本事的人物,只是老人过世多年,不愿提起罢了。苗香兰祖居云省边陲小镇,家里在当地也算是有点名望。那时正值动荡时期,全国炮火不断,就连这边疆之地也未能幸免。未免受到战火波及,苗香兰的父亲苗仲天带着年幼的她和她的姐姐苗香芸离开了久居之地,避到了与云省一江之隔的缅国。十年后战火渐息,苗仲天带着二女离开了缅国回到了家乡。只因家乡遭到炮火波及,不再适合居住,苗仲天便带着二女再次离开家乡,一路来到了昆市。当时虽然外患被逐,但内忧仍在。不过所幸昆市偏远,波及不深,就此苗仲天便将家安在了这里。可谁知几年后,昆市连年遭遇大旱,百姓的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无奈下苗仲天只得再次背井离乡,带着两个女儿一路往东寻求活路。这一路上,不是旱灾就是战乱,处处民不聊生。这一路走一路停,一直走了二年多,最后他们竟然穿过西北旱地,来到了齐鲁大地,在一个叫做芦家湾的地方安家落户。此时的苗香芸已经二十有三,就连苗香兰也已经年芳十八,二女虽称不上国色生香,但也相貌不俗。自苗家在芦家湾落户后,便有不少的媒人上门说亲。
苗家本是少数民族,对于儿女情事长辈并不会多加干涉,女儿不愿也不好多加强求,只好回回婉拒。说实在的,那个年代能不能吃饱都是个问题,娶妻生子本是奢求,既然女家不愿也不好强求,只怪自家没有这个福气罢了。
半年后,国民军队打进了芦家湾,本来一个宁静的村子,再也没了安宁。不过还好,没用多久革命军的队伍也开进了芦家湾,将驻扎在此的国民军打了出去,使芦家湾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革命军在芦家湾一连住了数月,帮助这里的百姓种地打粮、建屋造房,深得民心。数月后上面有令,革命军的队伍开离了芦家湾,同时离开的还有苗仲天的小女儿苗香兰。虽说苗香兰是个女儿家,心中却怀有不输男儿的抱负。亲女离家,苗仲天自是不舍得,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她,让她随着部队离开了他,离开了芦家湾。参加了革命军的苗香兰,因为自小随父亲学得几手治病土法,便被安排到了后方去照顾伤员。也就因为这样,苗香兰遇到了林嘉浩的姥爷,当时也不过才十九的柳云山。二人在战斗中建立了阶级感情,在众多战士的祝福下结成了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