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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4)

临时避雪木帐篷,里面铺上一层枝叶。我们就待在里面。

我问他这种情况怕不怕?

他说没事,不过会拖延我们的时间。

我当然有点害怕,雪不停下,盖天覆地,好像世界末日,天色慢慢暗下来。他问我冷不冷?还叫我除下鞋子,将潮湿的袜子脱下来。然后,他生起一堆火,木柴燃烧啪啪在回响,我想起小凡自己一个人在家是否害怕?这么大的雪。

想打个电话才发现没有带手机,与世隔绝,在这个现代社会要做到与世隔绝几乎不可能,不由有点失落感,再涌上一些意外的喜悦,终于与这个世界暂时脱离关系。

他从口袋拿出铝制口盅,从外面抓把雪放下去,然后吊着烧水。

有了火堆,渐渐感觉温暖,当然,与室内还是存在一定差别,我们靠在一起吃干粮,喝同一个口盅里的水。他喃喃地说,意想不到这场大雪下得这么意外。

不一会儿,我们都相继入睡,今天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乐伯说昨夜下半夜大雪转小雪,可是今天早上突然又转为大雪,似乎在与我们对着干。他说没法狩猎又没法回去,只好在这里待到雪停或减小才能回去,因为昨天经过的那个山谷,在大雪天经过太危险。今天得捉只野兔来烤,因为干粮不足,叫我不要离开这个屋子。

他去了大约二个小时就回来,在这两个小时里,我听到几声苍茫的枪声在雪地里扩展,开始我还以为他使用传统方式捕捉,想不到也是使用猎枪,有些失望,我也没有兴趣跟着他去观看。他手里提着两只野兔,叫我快烧水,说完他将野兔扔在雪地上,鲜红的血染红雪地,他再在大雪里剖开兔子,将整张兔皮撕下来,再掏出内脏。说没时间弄内脏,在雪地给埋掉,只剩下一只空洞敞开的兔子,然后吊在火堆上烤。

我说不知道另外两村民怎样了?

他说可能折回山下了。

遇上这种天气第一个反应就是下山,待在山上越久越危险,他们下山比较容易,没有经过我们过来时的山谷,那条山谷曾摔死过他一个同事。说着说着他有些内疚,说不应该带我来这面山,但谁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天气。

我说没事,你经验丰富。

他说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可以捕捉到野兔,有了食物,只要保暖好就不怕,只有等天气转好。慢慢地,野兔烤出一层薄薄金色油脂,在火堆上面蒸腾,不时冒出一些小气泡。

外面白茫茫一片,不时有树枝压断的声音传过来,再落下空寂的雪地。

第三天仍是一样,半夜雪量减少,到了早上又增加,就这样困到第四天,一下子就停了。只有零星的雪花在飞舞,乐伯观看一下天空,说立即动身回去。一路上我们默不作声,以他当村长的政治经验,好像意识到事态严重。我们艰难地在雪地上行走,经过那条山谷时,他嘱咐我千万要小心,看着我每行一步,才放心。回到集合的地方,那两个村民与另外一些村民在雪地上等待,他们说准备向西面坡出发搜寻我们。乐伯默不作声,向大家招手,示意大家赶快下山。

赶到山脚下,我们在一个路口分手,乐伯将仅剩的两只野兔给了我。

他们向村子走去,我向房子走去,不一会儿,乐伯与他们交待几句话跟上我,说陪我回家后,再回村子。一路上,他一脸凝重。我也不好说些什么,被困了四天,我还有点兴奋,这是一种体验。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我的房子也在暮色里渐渐浮现。我想起小凡,手里提着两只没有体温的野兔,不安的接近房子,乐伯跟在我后面,他仍不作声。房子却没有光线,晕暗一片,与我发现它时一个样,废弃于山脚下,仿佛里面的人已经跑光。

当我回到门口,看见里面点着几支光线微弱的蜡烛,我叫了声小凡,突然从里面冲一个人,对着我胸口就是重重一拳,跟着用力将我一推,我跌向门口的雪地。我才认出这个人就是边良,他怎么打我?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起身反抗,一梁迅速地从屋里跑出来拉住他,乐伯也跟着过来,他们三个男人安静地站在一边。小伊扶着一个头发飞散的人影来到我身边,她跪在雪地上搂着我在颤抖,她已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她已经没了泪水。

许久许久后,边良睁着恐怖的眼睛对着我吼:“浪漫吗?雪地吗?森林吗?野兔吗?他妈的你到底有没有责任心!”说完他掉头走了,消失在白色的雪地上——

我的目光落在面前一小块雪地上,晕暗中我看不到什么,关于雪白与松软的质地,我真的好累,我想立即睡觉,我不敢望小凡,是我错了,我错得一糊涂地。我不敢面对她,她已经受够了,我……此时,乐伯过来向小凡说了一声对不起。小凡没有正面看他,只是背对他点点头。他便往村子赶去,他同样瞬间就消失在雪地上——

面对这个搂住我的女人,我感到无地自容,她身体慢慢稳定下来,感觉她怀里渐渐有了温暖,我仍不敢面对她,将头拧过一边,仿佛与她无关的一边,我……真的好累。一梁过来扶起我们俩,说到屋里再说,外面冷。小伊拾起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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