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边良笑着说。
“有我呢,不怕,你知道我种过蔬菜啊。”小凡说。
“嗯,有小凡在我就放心,那时我在她村旁边作画,常常看到她提水浇菜,我还经常帮忙,她还送我菜呢,记得送我一些萝卜和豆角。”说着他望去沙发后面的书柜,接着问我:“你都浏览过这些书名吗?”
“大概浏览过。”
“喜欢吗?”
“如果连这些书籍都不喜欢,那就没有阅读的必要了,全是好书。”我肯定地说。
“嗯,一梁属于欣赏性阅读,他只看小说。这类书籍属于随机性阅读,无所不包,也是一般艺术家的阅读习惯,他们需要无限的原料和碎片。”他点点头说,接着面向对小凡说:“小凡啊,看来你找对人了。”
“为什么这样说?”小凡逗着他说。
“因为你以自己的感觉去判断,往往感觉是错误的,你这次算是准确。”
“是吗?我从没有这样想过,只知道我需要他,也感觉他需要我,就这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你?”我笑着问她。
“因为你的眼睛出卖了你。”说完,她得意地笑。
“柯唯,要知道,小凡很聪明,别给她欺负你。”边良说。
“她舍不得欺负我。”
“才怪。”小凡说。
“可是我现在没有阅读兴致,得请教一下。”我真的不想看书。
“怎么?这些书籍几乎包括了各个方面,没有一种喜欢的吗?”
“不是这样的意思,我现在没有阅读兴致,不能投入阅读,不想看书。”
“阅读用得着投入的吗?阅读不能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
我听了有点惊讶,生活与阅读关系竟会这样密切。
“但是,投入也是一种状态啊,比如我想象如何挖掘这块菜地,还有……明天晚上,我还想请你们过来野餐烧烤……”我只能这样对他说。
“哦,你说的是阅读兴致,这个呢?”他竖起左手的食指,停顿在半空,似乎在思索一遍,接着说:“你会在某个时刻突然想看书吧?”
“对,我就是这样的意思。”我说。
“柯唯,你刚才说什么时候请他们来野餐烧烤?”小凡说。
她只留意到我说过的这一句,由于野餐我才认识她,所以我也想再搞一次,刚才只是无意识说出来而已,只好顺水推舟。
“嗯,是啊,如果他们有空的话,明晚一起过来烧烤野餐,放松一下。”
“太好了,我打电话给小伊。”小凡兴奋地说,跟着拨打电话。
“好主意,我们明晚买一些食物过来。”边良赞同地说。
“可是,我们现在也得吃点面条什么的吧?”我指着餐桌的面条说。
然后他们都笑起来,起身吃面条。
“小凡,柯唯,看到你们这样生活我很开心,你们好像在为我做一件我永远都做不了的事情,说来奇怪,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接着他放下筷子,望着我们,然后又说:“柯唯的工作往后再说吧,反正到你们想工作的时候再说,不过在这里生活的花费不会很大,如果有困难要跟我说。”
“嗯,会的。”我们同声应着。
“你也可以去那件永远也做不了的事情啊。”
我当然不知道他所说的是哪一件事情。
“不可能,有些事情不可能回头,听摇滚乐与作画一样,只有不断往前面跑,停下来的话就意味着崩溃,当然,我不希望你们也有这种想法,你们已经走在生活的轨道上。”
“良哥,我真弄不懂你。”小凡担心地说。
“你用不着弄懂我,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你与柯唯共同拥有一个堡垒,你们可爱的小堡垒,有干净的餐桌、茶几,和二手电视机。”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说出来的物件。
“比如,你也有很多唱片,这幅画也是你的。”小凡指着那幅画。
“那是你的,我没有任何一幅画了,这样觉得轻松,好像扔掉一个巨大的梦,说实在的,看到这幅画时我有点讨厌自己。”他边说边笑。
“那我扔了它?”小凡试探着说。
“不,不能扔,它可是我唯一存在过的证据。”
“我不需要证据,我心里就有大堆大堆的证据,不是吗?”小凡生气地说。
“小凡,我不是这样的意思,因为这幅画是我的最爱,所以才怂恿你买下,知道吗?我想你保存它,但是不要让我看到它。”
“那就搬到卧室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