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南麓> 第9章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9章(3 / 4)

下继续整理衣柜,背对着我。我感到一阵欣喜,她竟然吻了我,尽管她这个举动出自本能反应,像录音机里积下的雨水都在这个月蒸发殆尽,所以恢复正常。

除了音乐的旋律,我并没有发现一只蟑螂正在悄悄爬过墙角,是不存在的,我脸上的唇印,湿润,还残留她的体温,是这些天来唯一的线索,我偷偷靠近她——从后面抱住她,她转过身,狂吻,不漏走一丝气息。然后倒在床上,压着她,她的呼吸加速,然后,她突然停下来,望着我的眼睛,说:“你的眼睛怎么可以这大?”

她松开手,用手指在半空中打个圆圈,我用食指慢慢沾上她唇边,示意不要说话,然后在她耳边细声说:“我想仔细的看你。”

她默不作声,像一只温顺的羊羔。

将她的头发拉到一边,两个明亮的眸子不时眨一下,嘴嘟嘟,她也在看着我,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她抚摸我的脸,慢慢地,一滴泪水溢出她眼眶,哽咽着,说了一句我几乎听不到的话,她说真担心我突然坐上回去的班车,再也见不到我。

“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吧?”

“嗯,永远都不会。”

她说那些游客就像幽灵在小镇上逛来逛去,来去无踪,渐渐将他们当成透明,视而不见,直到见到我。

我说:“我能吸引你吗?”

她想了一下,说:“嗯,你就能吸引我。”

吻一下她前额,她眨一下眼,说:“我想睡一下,你可以起身吗?压痛了我。”

我才意识到身下瘦削的她,便起身,坐在床前,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说:“你睡吧,我看着你入睡呢。”

然后她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均匀,低沉。

我安静地看她入睡,录音机已经停放,屋里静悄悄,拉过被单披上她身子,将目光转向那幅画:色彩艳丽,线条纤细,还有多处重新修改的痕迹。我想起她猜测作者应该是一个女人,有点疑惑,对女人我只会从直观上判断,一直不懂得欣赏细节,也是我将女人在无意中当成男性朋友的原因,捕捉不了她们的心思。

一个巨大夕阳挂在窗外,窗前矮小的房顶仿佛被光线削去一层瓦片。

桌面那只纸鹤给风吹落地下,一只粉红色的纸鹤四脚朝天,我捡起来,拆开再折好,再拆开再折好,如此重复好几次才发现内层的字迹,然后将纸张敞开,字体纤细,整齐,不禁往下看:“我发现了一双有别于其他游客的眼睛,巨大,深邃,怀了一种决不与之同行的神气,尽管他周身污渍,仍掩盖不了他的辐射,我被他吸引,可能他遇上一些小问题,一些小问题而已。”没有日期和落款。

天色渐渐黑下来,她仍在熟睡,我打开台灯,光线照在她瘦削的脸孔上,她好像将自己的水分和力气都献给了世界的不幸。不忍叫醒她,她真的好累,睡了将近三个小时。还是电话铃声唤醒了她,是我的电话,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边良的声音,问我是否还与小凡在一起?我说我还在小凡这里,他说就赶过来。

小凡醒过来,睁开眼,她眼睛带有些许血丝,是疲倦的缘故。

“看够没有?”她说。

我吻她一下,说:“还未够,还差远着呢,永远都看不够,你不知道你有多么美丽……”

“骗人,你坏。”

“你身上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长出三只手,将我俘虏。”

接着告诉她,边良就要过来。

她嗯了一声,起身,坐到我腿上并抱住我,说刚才没有梦。

一边抚摸她后背,一边说没梦就好,有我呢。

她定眼看一下我的眼睛,温柔地吻我,不一会儿她便下床,入去洗手间,跟着从里面便传出水流的声音。这时,边良提着晚餐上来,跟我打个招呼就往洗手间找小凡。

我将晚餐摆好,收起桌面那个折皱的纸鹤。不一会儿,他们一起出来坐到桌子,一起就餐。边良说他今晚不上班,专程来陪小凡聊天。他说还好,因为我还在这里,想与我讨论音乐,今晚就是一个好时机。怪不得我总觉得他就要消失,他的行踪在我视野之外,充满神秘。小凡一边吃饭一边听我们说话,不断从我们的话中产生疑问,然后再明白过来。

“其实中国也存在真正的摇滚乐。”这是他第一句话。

这是一个巨大的命题,中国当然存在真正的摇滚音乐,奇怪的是他好像在重申这个答案,不断肯定又再不断肯定,扯远一点,可能关系到民族的自信心,这是乱扯。

“中国当然存在真正的摇滚乐啦。”我说。

“你读过吉姆?莫里森的诗集吗?”他问我。

“没有,没有读过,我只听过他写的歌。”

“很好。”

接着他一股气说下去,将吉姆?莫里森的个人成长经历、创作以及死因说得津津有味,我和小凡静静在听,说到激动处他的表情愤怒又悲伤,惺惺相惜,再叹气。

“去年在法国看过他的坟墓,周围豪华的墓碑几乎将他的墓碑掩盖,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