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儿子为您传旨去吧。李大人乃是朝中栋梁,您赐恩于他,这可不是小事一件,传旨一事,自然是要隆重一点,才能显现出您对大臣的重视。儿臣身为皇子,却未能入朝为汗阿玛办事,未能为汗阿玛分忧解烦,儿臣心中感到愧疚不安。还请汗阿玛开恩,让儿臣有机会,为我大清出一分心力!」
康熙盯着眼前跪着的这个儿子,想笑又笑不出,想发怒,又觉得地点不合适。听胤祚讲的头头是道,一副若是不为朝廷分忧,简直就是废人一个的态势。他想把刚写好的圣旨砸到这混小子头上。可又想到前几天,德妃亲口向他提的要求,想到他亏欠这个儿子的,实在也懒得发火了。摆了摆手, 顺了他的意吧,便同意让胤祚领着李德全去传旨。
「五哥,真是恭喜你了。等到大婚后,马上就要出宫开府。到时候,你就能有自己的府弟。多舒服啊,再也不用挤在这阿哥所了。」
胤祺皮笑脸不笑,看着眼前这个狗腿的六弟。真是难得见到他这副赖皮模样,但可恶的是,被缠上的却是他自己。
「六弟,承你贵言。你还有事?」
「有事,自然有事。五哥,你想想啊。这出宫开府,虽说内务府给每个阿哥拨了二十三万两银子安置费,但这银子可不经用啊。弟弟仔细为你算过了,这宅子的外墙,肯定要重新粉刷过的,最好再盖高一点,这样住在里面才安全嘛。园子里的杂草要清,花草树木要重新安排栽种,窗纸一律得重新糊过…」
「六弟,五哥还从来不知道,你对翻新宅子这么讲究?」
「可不是吗?五哥,你瞧,这中间的花样,可多着呢。你别以为二十三万两银子足够用了,如果下面那些奴才们,稍微不注意,蒙骗你几分,把银子吞了一部分,你的宅子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不会的,爷的奴才都是好的,都对爷忠心耿耿。」
胤祚一听,这一向最温和不过的的五哥,竟然对着自家弟弟称起爷来了。知道坏事了,绕圈子绕过了头,惹他不耐烦了,。索性直说了吧。
「五哥,弟弟最近比较不忙,出宫去帮你盯着施工吧。」
胤祺差点破功笑出声,早听说最近胤祚千方百计的想法子出宫。每个年纪稍大的阿哥,都被他纠缠过了。他向惠妃娘娘毛遂自荐,出宫去教大阿哥的长女踢毽子。 直把大阿哥气得够呛,他自己可是堂堂大清巴图鲁,区区一小毽子,还用得着你来像他女儿示好吗?就连太子都被他厚着脸皮缠上,非得说要借重他的能力,派他出宫办事。什么大事,一办就是连着三天的功夫?东宫发下的腰牌,他简直都不想还了,还得太子亲自上永和宫讨还。
「这倒也是,那哥哥就麻烦六弟你了,一定要好好帮哥哥盯着宅子啊。」
胤祺敢打赌,六弟一出宫肯定朝乌雅府上跑。
胤祚见达到目的,喜笑颜开,就要去向胤祺的额娘,宜妃娘娘讨出宫牌子。却在出宫路上遇到了闻风而来的老十胤誐。
「六哥,你又要去找梅梅了?」
「不是,我奉宜母妃的令,出宫去帮五哥办点事。」
「你哄谁吧你!全宫上下都知道,你如今天天找理由往梅梅家里跑,还装呢!」
胤祚心里焦急,懒得和胤誐打太极。
「你想怎样?」
「简单,带我一起去。」
「不可能。」
「你不带我去,我就去找我额娘。」
胤誐的额娘虽不掌宫务,但毕竟是后宫中名份最高的妃子。若她开了口,胤祚即使禀告过了宜妃娘娘,也很难出得了宫。更何况胤祚假公济私得太过明显,谁也瞒不过去。
「不可能,老十,你别闹了。你明知道我出宫有正经事。」
「哼!什么正经事,去哄梅梅原谅你?还是要先哄格特布,好让你见梅梅一面?」
该死的!怎么连这也传得人尽皆知了?都是格特布的错!自从那次把梅梅骂哭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梅梅一面。‘骂哭’这两字,是梅梅回去向格特布说的。
他千方百计求了汗阿玛让他出宫,却迟迟找不到法子通过防守线,见上梅梅一面。 格特布刚考完举人,每日就是待在府中读书习武。就连他偶而出府,也会留下格多里,继续守着梅梅。格多里虽然远没有格特布的狡诈,可是他是个一根筋、死脑子的。就是坚信,不能离了宝贝妹妹一步,不然妹妹就要被大野狼给拐跑了。
那一回,他好不容意探得格特布的行踪,又事先让人把格多里找个借口,邀了出去。心想,应该成了吧?偷偷翻墙进了乌雅家的宅子,却恨得直咬牙。那个梅梅,竟然又去小学堂上课了!他相信那个傅先生,肯定知道他就在外面偷看。一口一句: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还让梅梅脆声的复述了两回,真是气死人啊!
那回,他还没找着机会等梅梅课堂结束,就被阿大、阿二发现行踪。不论他如何诱之以情:
「我是六阿哥啊,六阿哥。咱们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