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地带他跑啊跑啊,终于冲出了火海,来到了一座正飘着飞雪的冰山上。只见千里冰峰处,万里雪飘时。一大片梅林丛海,只有一株梅花盛开,红色含着粉白,冷艳惊绝,暗香浮动,香气逼人,楚楚迷人。这花要是变成一尊美人,那该多好啊!他正美滋滋地想着时,那株梅花竟然鬼使神差的便成了一个青春靓丽的美人,走到了周幽王的马前:梅花仙子在此已恭候幽王多时,愿以冰清玉洁雪香肌体服侍陛下。周幽王这个乐呀,忙跳下战马同梅花仙子云雨起来。两个人在冰山中上下翻身一轱轳,周幽王身上的焰火便给压灭了。等到一番激情演绎精血射出时,周幽王的心火和衣服上的火全没了,正所谓精清气爽,心旷神怡……日照宫窗,周幽王一觉醒来,还觉得梅花仙子的梦爽。上朝时,他还咀嚼着梦中做爱时的情景,一直深深地回味着。于是,面对成叠成落的奏折,他十分反感:“长话短说,有屁就放。天天的从四面八方汇总成这一堆堆的玩艺,推给朕看,是何居心?难道想累死朕不成?无事生非!再胡乱上奏折者,一律开刀问斩!朕看谁再敢胡言乱语?”
他这么一说,谁还再敢言语,谁还再敢上奏折?谁还再敢劝谏?有一个褒衖在大狱里关押着还不够吗?谁还想当褒衖第二呢?周幽王这招果然见效,他见满朝文武大臣鸦雀无声,便草草下朝,回到他那王宫里做白日梦去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梅花仙子却对周幽王情有独钟,青天白日也偶然来到周幽王的梦中……就这样,不管黑天白日,周幽王已经与梅花仙子相会多次了。每次相会,都是上次的重复,一个时间、一个地点、一个场景……所以,褒夫人一进献褒姒,他便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褒姒就是那梦中神会云雨的梅花仙子啊!
夜月,春风十里,柔情。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残雨笼晴。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一帘幽梦。
令人遗憾的是,梦想照不进现实。古今尘世,概莫例外。让后人作《八六子》咏叹调,周幽王的热脸贴上了褒姒的冷屁股。
褒姒无论周幽王怎么喜欢她,也不苟言笑,给吃就吃,给喝就喝。周幽王和她做爱,既不推辞,亦不配合,俨然一个冰冷美人。
周幽王想故意吓她一下:“你再这样对待朕,朕就杀了你。”
褒姒不惊不怕,仍然是面不改色心不慌,仿佛一个聋子耳朵没听见。
给朕推出去斩了!周幽王一声喝令,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宫女,就把褒姒给架出去了。
周幽王满以为寒光凛凛的宫刀放在她的脖子上时,褒姒会向他求饶。没想到,褒姒对面临的砍头,无所畏惧……周幽王终于服输了:“我的小祖宗,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日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挥金如土的一日三餐,却为何吝啬你的言笑?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能给朕笑一笑呢?”
褒姒冷若冰霜道:“贫妾命薄,心如死灰。”
“心如死灰?心病还得心药医啊!大王,你要投其所好啊!她喜欢什么,你就给她来什么。我看,还是先把褒衖给放了吧!”虢石父是周幽王的宠臣,他听完了周幽王的倒苦水,便给周幽王出主意说。
“那就赶快放吧!”
“遵旨!”
放出褒衖,褒姒仍然闷闷不乐。
周幽王把她搂在怀抱里十分不解地说,“朕就纳闷了,你父亲褒衖都回家了,你脸上怎么还没有笑模样呢?”
“放出褒衖,与我何关?”
“你真是一个冷血美人啊,褒衖不是你的父亲吗?他的生死,你难道一点也不挂在心上吗?”
“褒衖,其实——他,不是。我的父亲,早死了。”褒姒吞吞吐吐忐忐忑忑,终于说出实情。
“你说什么,褒衖不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早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快告诉朕!”
周幽王再问褒姒,褒姒便以泪洗面,默默无语了。
周幽王把虢石父叫来,限他一旬日,明察暗访,把实情报来。
虢石父办事精炼,果断。没过五日,就禀报说:“褒姒并非是褒衖的亲生女儿,而是后街一个远亲的外甥女,叫祝融腊梅。她祖上是书香门第,母亲亦是大家闺秀。不幸到了她这一辈时,父亲摊上官司,家境衰落贫寒之至,13岁那年,先是丧父随即丧母。她是“卖身葬父母”才被迫来到褒衖家的,先是做奴隶干粗活后是当褒衖女儿贴身的丫环差使。褒衖家的大公子见她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便想纳她为妾,于是便千方百计勾引她调戏她。她也情窦初开,有意于大公子。褒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后,便活活拆散了这对野鸳鸯,逼其投河自尽。大公子还算有情有义,派人下河救了她。正赶上褒衖犯上下狱,褒夫人怕事情再闹出乱子,于是便收她为养女,由祝融腊梅改为褒姒,并好吃好喝待她,教其歌舞又教其书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终于把褒姒送到王宫进献给我王了。”
“褒衖在哪?他的夫人在哪?他的大公子在哪?赶快给朕抓来!朕要诛杀褒衖全家。还有褒姒,这个下贱的女人,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