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到银凤还是在一个星期之后,按阴历算,正是十月将尽十一月初。这天晚上,明天铺好被子正要躺下,就听门响了一下。以为老太婆进来拿东西。在明天住进这间房子那天起,一些杂物也就住了进来。门刚打开,一个十分妖冶的女子闪了进来。“银凤。”明天第一眼就认出了银凤而且十分肯定地惊叫一声。银凤听到明天的叫唤,努嘴让明天不要出声。明天就止住了。银凤走到明天面前,冷不防在明天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吃吃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明天出神地望着银凤。“听干娘说你在这儿已住一个多月了。”“我是来找你的。”明天冷冷地说:“但不是找你上床,你起来一下。”“那你找我干吗?”“那天我去见你,为什么叫我吃闭门羹?”“那天客人多,没时间。”“算了吧,我一遇上你总会倒霉。”“是你倒霉时遇上了我。这些年我不再你身边你发了你成大款啦?没有?哼!那你凭什么说遇上我就会倒霉?”“我说不过你。”说着,明天拿起了枕头。银凤夺过枕头说:“这是我的床,你凭什么睡这儿?”明天呆住了,而后笨拙地说:“那,那,那我走。”“谁要你走了。”银凤放下枕头,“我来给你焐脚,又不是和你干那事。你以为你是谁呀!”明天无语了。银凤一下子滚到床上。明天完全没有料到银凤动作这么快。原来银凤在说话时退了皮鞋。黑暗中,明天无法想像曾带给他痛苦的肉体,如果碰上了会是种什么样感受。但今晚的银凤食言自肥了,在明天稍作安静时,就舒展四肢蛇一样地裹住了明天。明天一时无法摆脱。在与银凤接触中,明天眼前总出现父亲和银凤扭结在一起的情形。整个过程,明天对银凤的肉体一直处于排斥状态。闹了半夜,二人才安然睡去。第二天早上。二人起来很晚。吃饭时,明天品尝到了进入桥洞以来最丰盛的饭菜。如果说萝卜白菜曾是明天在这里的美味佳肴,那么今天的豆腐烧鱼,鸡烧青豆,菠菜烧排骨该是山珍海味了。明天觉得有些委屈,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懒劲。老太婆却欢喜地说:“你们终于走到一起了。我早就看出来,你们是一对儿。”明天觉得刺耳,刚夹起的鱼又放下了。银凤就说:“干娘,说这些事,不想让明天吃饭?”转而又对明天说:“明天你吃,干娘就是爱唠叨。”老太婆听银凤如此编排她,一时间,笑容僵在脸上。吃过早饭,银凤要去发廊,临走时银凤又交代干娘以后生活水平要提高,老太婆以为银凤要暖水瓶,转着圈儿在屋内找起来。银凤只好再重复一遍。老太婆一面应了,一面对明天说:“还是俺闺女疼你。”
晚上,银凤又来了。干娘自觉退到西厢房。在这奇特的房间里,干娘把所有的温情让给了这对年轻人。她要让这对分别多年青年人好好地幸福一阵子。然而,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所希望的两个青年人并没有她所想像的那么甜蜜幸福,情意绵绵。这天晚上,明天和银凤在对视一阵之后,开始说悄悄话。夜是那样的静,以致他们都压低了嗓门。银凤后来钻进被窝,期待明天的进入。明天愣了一下,而后毫不犹豫掀开了被角。他太需要一个女人的抚慰了。由于昨夜的接触唤醒了沉睡五年的欲望。一个人寂寞无聊时竟常想起银凤那对饱满的****,入迷时还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当明天再次触及到银凤的那一对奶子时两下就进入了。一种从来未有过的阵阵电流使明天坚挺了再坚挺。在明天有力的撞击下,银凤抓住明天说:“明天,我爱你!爱你!爱你!”“银凤,我也爱你呀!”明天忽觉眼睛湿润起来,说:“银凤,你可知道这五年里我找你找得好苦。”“别哭了,现在不是找到了吗?”银凤伸出尖尖的玉指擦了下明天的眼角。明天觉的那手指像软玉,便伸手抓住含在嘴里,说:“银凤,答应我,以后别离开我好吗?”“不离开你了,再也不离开你了。”后来银凤还说:“咱们有那个发廊,生活有保障,以后你不用开大客了。”明天说:“那我干什么,帮你打理发廊?”“不用你打理。”“我来一个多月了,从没进过你那发廊,不知你在干什么,专门给人剪头吗?”“你为什么老问这个,真像你父亲。”提到父亲二赖头,明天立刻推开银凤。他又恶心银凤的身体了。
这以后的日子,银凤每晚差不多都过来陪明天。他们总是相爱又相恨,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明天排斥银凤是因为父亲曾在他和银凤之间建起一堵墙;被银凤吸引是银凤相当丰满又性感,同时被银凤拿走的那张银行卡明天还没有发现。为了那张银行卡,二人时常争吵。对于明天提出关于银行卡的问题,银凤总是生气地说:“我不知道,你再问,今晚我不来了。”但是夜晚一到,还是来了。她知道明天需要她,她也需要明天。时间在缠缠绵绵磕磕碰碰中又过去了十多日。却说这天早上,北风骤起,天幕上掀起形状各异的彤云。到了黄昏,从幽暗的天空飘下一朵朵鹅毛大雪。老太婆端下缸锅将一只小耳锅放了上去。锅里是白生生的藕片。自从银凤来过,老太婆便将生活水平提高了。放好了耳锅,老太婆对明天说道:“天冷了,你去买些辣椒面。”明天正站在门外看雪景。听到老太婆吩咐,明天撑了把小花伞向桥上走去。雪花儿飘向寒寂的河面。明天寂寞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