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明天不见银凤。这天黄昏,明天将车停在村头,便过来看银凤。前屋里,朱夫人伏在床上哼哼叽叽。朱瘪嘴的烧酒疗法治标不治本。见了明天,朱夫人就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问:“你——来——有——事?”明天就提到了银凤。听到银凤,朱夫人牙疼似乎更为厉害,一手捂住腮帮,一手挥动说:“你——走——吧,银凤——几天前——就——被——他爹——赶出家——门了。”朱夫人说这话时,翻身要吐痰。明天忙拿过痰盂。夫人咳了一阵之后,一团脓痰落入痰盂。明天放下痰盂,转身要走。夫人说:“你坐,来——金要——回来——了,你——问问——来金。”明天在一方凳上坐下。等了一会,不见来金回来,就出了朱友四家。
面对渐渐亮起来的星星,明天越发想见银凤。银凤平时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十分可爱地在他眼前出现。那件超时代的艳装也在遥远的晚风中鼓荡。这时候,明天倒羡慕起父亲。父亲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对一个个女人下手。就像肚子饿了,面前有饭就可以端过来吃。而他因囿于各种道德规范和其他原因,只能想想而已。不觉间,明天走到了自家的小楼前。在小楼前,明天站立了很久,也想了很多。首先,明天想起了白手,白手有较好的臀部曲线和荡人心魄的大腿。还在前两天,明天和小手出车回来,小手意外叫明天到他家去。在白手家里,明天看到白手坐在门中,叉开两条肥腿。如果不是小手在,明天也许像他父亲那样,成为不耻人类的狗屎堆。但明天毕竟是人不是狗屎堆。后来白手满脸堆笑,叫小手端饭。明天吃了饭,也就回来了。一丝撩人的夜风吹进胸膛,明天又走动起来。走过一家家门前。屋内都亮着灯,灯光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温馨,没有声音,可以想像房间里面人物的活动,也许在学习、在闲聊、在看电视、在做爱。那都是些何等幸福的事啊!路过白手的门前,明天停留片刻就走开了。明天想小手在家。小手这两天不知怎么的,一下车就往家里跑,说是家里有事。后来,明天走到父亲的门前。
二赖头在给银凤擦药。从街头相遇那天晚上,二赖头已经给银凤擦了许多次药了。当时银凤的整个脊背上血肉模糊,衣服粘贴,是用盐开水湿浸泡后才脱了衣服的。听到敲门声,二赖头将门狭开一条缝。看是儿子,二赖头缩起身要关门。明天就顶住一扇门板说:“我有话说。”“有什么话在门外说吧。”明天一时间又没了言语。二赖头别了一眼明天,说:“你是存心捣乱。”这时明天就听到屋里女人的喘息声,说:“今晚派出所要来搜查暗娼,我给你提个醒。”“你妈胡扯什么。你妈在这里。”二赖头恼羞成怒,哐一声关上门。
给银凤抹了药膏,二赖头俯下身柔声地问:“今晚想吃你,可以吗?”银凤说:“不行,我的背还疼,伤口你也看到了。”二赖头说:“我不碰你腰背,只顶这里。”二赖头就用手扒开银凤的内裤。银凤热燥起来,撅起屁股。二赖头就在银凤的背后一下一下地动。
明天完全没料到银凤会在父亲的房间里,回到了车上。熄了车灯想睡去,满脑子里却又全是你妈你妈的。明天想你妈是什么意思,是骂我呢,还是说母亲真的在他房间里。想了半夜,也没理出个头绪。按照惯例,只要二赖头有了客人,王兰英就无条件地让出床位,卷铺到楼上。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明天又向楼上走去。在经过楼梯走道时,明天怕惊动父亲,脚步放得很轻。转了一个角,就到母亲的房门前。明天刚抬起手又止住了。怎么开口和母亲说呢?如果母亲在,说明父亲说了谎。那可是明天最不希望的;如果母亲不在,说明母亲在父亲那儿,是自己多想了。这也是明天最希望的。明天最终没有敲门,他要观察几天再说。由于一夜折腾,第二天,明天醒来很晚。等起来时,母亲和小手早已等在车外。至于母亲是从楼上的房间下来还是从父亲的房间出来,明天是不得而知了。
关于母亲是否睡在父亲的房间,直到明天发现父亲和银凤乱伦,才从母亲口中得知事件的全部真相。
明天又像往常一样出车了。车过一个小镇,王兰英叫停车,说给明天外婆买两套衣服。五月五,老人家大寿。明天将车交给小手,陪母亲去买衣服。
过了一条大街,就是一家大型服装城,里面有卖衣服和女人用品的。明天先是和母亲并肩走的,后来就落在了后面,他在一个卖化妆品的摊位上发现了父亲二赖头送给银凤的那种洗发精。看见了那种洗发精,明天感到心痛。直到王兰英买了衣服回来,明天还站在那里发呆。“明天,你怎么了?”王兰英唤回儿子时,才发现儿子两眼泪水。后来王兰英又去一个小菜市买了些鱼肉。王兰英说:“你爹这些天安静不少,生活该改善,改善了。”
回到车上,明天将车子开的特快。母子二人都希望尽快回到家里。王兰英想早一点做好饭,请二赖头上桌一家人吃顿团圆饭;明天想早一点寻到银凤,问她有没有收到父亲二赖头买给她的洗发精。
王兰英一口气烧了十多样菜,请男人出来吃饭。连叫了十几声,二赖头才打着哈欠走出来。坐到饭桌旁又说腰疼。近日来,二赖头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