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好星期天,二赖头让儿子去喊金凤银凤来家玩。明天就去了。不大一会,明天领着金凤银凤进来了。等三个孩子摊开书本纸笔后,二赖头随手拿过一顶草帽,向桃园走来。朱友四下田去了,园内静悄悄的。二赖头步履蹒跚,头上的草帽像顶遮阳伞,将二赖头狭长的面孔全部遮在阴影里。走了十几步,停下了。鹿秀才的新娘在厨度房内择菜。二赖头在门外故伎重演,卷起舌头学耗子叫,厨房外立刻传来耗子的吱吱声。秀才新娘抬头向门外望。二赖头更加卖力地叫,并且向友四的卧室移动。秀才娘子紧紧跟来,在友四卧室前,那声音消失了。秀才娘子四处张望,突然从门里伸出了一只手。
在朱友四的卧室,二赖头品尝了秀才娘子带给他的甜蜜与绵软。人体到底好于牛体。二赖头像一只发了疯的狗在秀才娘子的身体上,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前时而后,不停地运动。
大约二十分钟后,二赖头心情愉快地出了朱友四的卧室。说实在的,自从那个难忘的雪夜过后,二赖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畅快。想起刚才云南小蛮子的娇态,二赖头心满意足了。到家后,他对友四的两个女儿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两个孩子虽不明白二赖头怎么回事,还是收拾了书本走了。二赖头说了那句话以后,便躺到了床上。这一天,二赖头基本处在一种极为亢奋的状态中,金凤银凤怎么离开的,朱友四这边有没有发现他和秀才娘子的事,是不得而知更不去问了。
两个孩子夹了书本跑回桃园,意外发现秀才娘子从父亲的卧室走出来。两个孩子虽小却懂男女之事,以为是父亲。当下两个孩子到父亲卧室又没看到父亲,便又跑向田里。友四在点花生,地就是二赖头前几年耕的荒地。这几年,友四都在这块土地上点花生。以前,人人看不起眼的死黄泥,到了友四手里,收好花生。花生是薄膜覆盖的,这很费事,得先打墒,一条条墒像隆起的埂,两墒之间是小沟,是为排水做准备的。薄膜一方面可以减少病虫害,另一方面可以抑制杂草的生长,便于田间管理。每当夏日来临,全家人只要到田间铲一铲沟畔的杂草就可以了。薄膜是种子点上后才覆起的。在点花生米与盖薄膜这两个环节之间,多出了喷雾除草剂这道工序。除草剂是稀释后喷洒的,使用时由一个人背着喷雾器喷洒。正当朱友四背着药箱打药,两个孩子忽像两只小鸟一样落在面前。
回到家里,朱友四看到鹿秀才的女人正围着围裙在灶上炒菜。本来鹿秀才要带女人下地的,朱夫人说田里的活累人,叫她留下来带孩子做饭,我下田去。就这样鹿秀才的女人才留在了家中给二赖头创造了机会。吃饭时,大伙有说有笑,小蛮子也有说有笑。在小蛮子看来二赖头强过鹿秀才百倍。
朱友四确定鹿秀才女人和人苟合是在晚上。朱夫人铺床叠被忽发现床单有一片粘粘的。夫人是过来人,指给友四看。友四心生疑窦,想谁来这床上了。两个孩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父亲询问是否有人进过这屋,金凤银凤说她们在回家时看到鹿叔叔的新娘从屋子里出去过。友四对这类事极为敏感,眼前很快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显然有鹿秀才的女人。朱友四欲将这事告诉鹿秀才,让鹿秀才以后防着点。朱夫人说:“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表婶刚来,若是问起来,她脸往哪搁呢。再说他叔叔脸上也不光彩。”朱友四觉得有道理,就将这事搁起。
二赖头在友四的床上玩了鹿秀才的女人自觉面上有光,整日在村里晃,有时还到鹿秀才门口。却说秀才娘子自从桃园一别,忘不了二赖头的好处,见二赖头在门口溜达,就出来与二赖头说话。二赖头就和那女人进了房间。因有了以前的经验,不用说话,二人就滚在了一起,渐渐地这事就让朱友四知道了。
朱友四本打算找二赖头进行一次深刻的私人谈话,却因陆先生的到来而打断。
陆先生是在朱友四点上那三亩花生后,一个早上到来的,一双眼睛红肿。据陆先生自己说是工地电焊刺的。几日前,陆先生到工地上检查,发现有个钢筋笼子没旱牢固,便叫复工。电焊工恰巧不在,陆先生就自己操作。一天下来,双眼红肿如桃。眼药水点了两瓶也不见效。有人说女人奶水对电焊眼有奇效。在城里寻了两天无果,就到桃树园来碰碰运气。
友四说,你来巧了,前些日子,庄上有来小孩的。陆先生就手捂眼睛说受不了了。朱友四就握了一只小花碗去讨奶。
却说桃树园添孩子的这家妇人姓白名手,生得四大白胖,笑起来腮上有两个酒窝。这白手好吃懒做,现在生了孩子,更是拾到了有理票子。整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若是饭不对胃口,就沉下脸让男人重烧。男人忙杀猪,哪时间侍候。却说这天因鸡蛋淡了,生男人的气。友四进来讨奶,白手没好气地说:“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奶吃?”友四笑道:“不是吃的,是治眼的。”“治眼?你眼不是很好?”“不是我,是一个朋友,两眼红肿的像个桃子。”“眼病应该点眼药水。”“药水试过了,没用。还请你赐点鲜奶。”白手这才接过碗,说,你一边坐去。友四就到一边坐下。白手转过脸,将衣撩起,于是有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