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说:“我本来就是试一试,没想到成了。哎呀,这真是。”
老周的故事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只要敢于尝试或许会有收获。
可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就在老周一不小心找到女朋友的同时,我们的翅膀哥失恋了。但在光棍节这天选择分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故意攀比。
翅膀哥作为最早一批谈恋爱的人,如同是第一批揭竿起义的革命者,掀起了浩浩荡荡的谈恋爱运动。可惜下场悲惨,没能看到解放,这似乎就是陈胜吴广们的命运。
那名与他相处一个月的女生,来自军训拉歌时作为我们连队对手的音乐学院,学跳蒙古舞,在成为翅膀哥女朋友后,就送了他一把蒙古刀。翅膀哥将这件地摊货当宝贝一样,并炫耀了很长时间。他觉得,一个女人如此慷慨大方,正说明她不是一个拜金主义的物质女。翅膀哥感慨道:“这刀得有一百吧,这么好。”
分手那天,在大庭广众之下,那女的对着翅膀哥诉苦这一个多月来的辛酸:“穷逼,跟你一块出去,就知道买菜煎饼吃,还他妈的不加蛋。”
翅膀哥仍不死心道:“我这就出去给你买加蛋的。”
那女的狠狠的说了一个字“滚”,然后甩头就走。翅膀哥伸着手指头,在后面追着喊:“加俩蛋!”
此时看到这一幕的一个路人说:“这男的分手了还挺有成就感。”
别人问为什么。
路人说:“你没看见他,伸着‘V’。”
在所有虚情假意的分手理由中,有一条最为虚假,就是“我们不合适”。那究竟是性格不合,抑或尺寸不适,无从知晓。你还不如直接说:“当初我怎么瞎了眼,看上了你”,男生还比较好下台。
翅膀哥自从分手后窝在宿舍里整整两天,不吃不语。我们都很紧张,生怕他做出傻事。出于人道主义,大伙决定去劝劝翅膀哥。大伙过去的时候,他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手里的刀。
大伙一句话没说,悄悄地退出宿舍,不忘关上门。
一人说:“看见没,他都想要割脉自杀了。”
另一人接着道:“何止啊,说不定他一高兴,连我们一块砍了。
同学中最胆小的一个人,此时诧异道:“你们难道看不出来他现在不高兴。”
我们看了这人一眼,然后商量说:“报警吧,派武警来制服他,消防队也得来。”
我们觉得,以翅膀哥现在的精神状态,把宿舍烧了也很有可能。
就在大家谈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翅膀哥走出宿舍门。
所有人都缄默其口,静等翅膀哥的发言。翅膀哥四十五度角抬起头感叹道:“好累,真累,从身到心的累,既然不能一起厮守,不如早早选择放手。”
我们愣了一下。同学中反应最快的一个说:“行啊,都出口成诗了。”
我们赶紧附和道:“好诗好诗。”
同学说:“翅膀哥成了诗人,多好的一件事。”
我们赶紧又说:“好事好事。”
好在翅膀哥真的放下这段感情,我们也如释重负。谁也没有料到翅膀哥会突然想通,或许是他……饿了。
如同所有痴情的男子一样,翅膀哥最后不忘说上一句:“希望她过得幸福。”
此话不幸言中。不久后,那女的就加入被好车接送的行列中了。
我在高中时,有一天一个好朋友跑过来对我说:“你知道吗,我恋爱啦!”
之后的日子他变得很不正常,症状表现为对着手机呵呵傻笑,看着黑板呵呵傻笑,坐着不动呵呵傻笑。
他说他是被一支叫爱情的箭射穿了大脑。
我心想,那不脑残了。
朋友是网恋,他的那名女网友在自己的所在地信息上写的是: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霍巴特,但她空间的相册里并没有出现袋鼠。
我提醒朋友道:“别被骗了。”
朋友信誓旦旦地说:“我俩视频过,是女的。”
这样过了几天,我找到他问:“你和澳大利亚怎么样了?”
朋友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我已猜出大概,便安慰他说:“澳大利亚吹了,再找维多利亚。”
朋友不予理会,独自走开。看着他落寞的身影,我猜他一定是在蓄谋着什么。
我猜的果然不假。
那天我们正在上自习,外面下起雨来。我这朋友居然跑进雨中,坐了足足二十分钟。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几天来的不闻不问,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欠缺一个配合他悲伤的场景,譬如现在这场雨。有些人一定要在外界条件满足下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悲伤。我想这雨亏着及时,要是正赶上旱季,说不定他就把这事忘了。
朋友回来就得了重感冒,在医院躺了半个月。